婚礼很快就到了,要耽搁更多的读书时间,对此阿碧是排斥的。
那本书其实只是新鲜了前面的劲,后边睡一觉起来,却觉得不太明白,要被检验的古典风格又恢复成了干巴巴的机械现代人。如果可以用表情包表达的话,该有多好。
阿碧开始怀念起了本来恼人的滴滴答答打字声,多多少少成了梦中的白噪音,让她一边歌功颂德无线网络之母和多年以来经久不息的手机产业。
古代的生活自然是无法比较快捷性的。一本书看透了也没有什么,没有人解释、没有人针对划线高亮的地方说明道理和理解方法,不过是一张纸上布满的字句。她想过要找大兄弟帮忙,但是她的兴趣无法说服她为了冲淡的求知欲而用自己的生活作为赌注。
但是毕竟所有强扭下来的瓜从没甜过,越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反而越想要去争取。虽然真正给了她也不会珍惜的那种。
阿碧像是偌大城堡新住进来的芭比娃娃,任由身边的人们在她的身上比较各个布料光泽、材质是否衬出自己的肤色,不厌其烦地穿上脱下,主要是因为老爷不想要新做衣服,只是选了几件成衣款式送上门来让孩子试试,这自然是省钱的。头发也是在七手八脚之中时而上翻时而往两侧摆弄。对此阿碧也是非常熟悉,只是失去了疼痛的话语权。
只要她嘶嘶地叫了一声,下人就用更大的力气似乎报复一般摆弄,一来二去阿碧找准了门路,静静地不敢再多说什么。
迷迷糊糊睡醒,身上的行当早已摆弄完成,就差最后的盖头。
“要拜堂了,快,把姑娘请出来!”外头人喊着,大家就一边抓一只手把她提留起来,不等她反应过来早已跨出房门的门槛匆匆地要从会客厅穿过。阿碧在余光中看见了备受冷落的姐姐,她正想要开口问候,姐姐却已经消失在了视线的角落。
世界的画面兜转混乱,经过戏台前的户外空地后,人马迅速地转弯,阿碧只觉得鞋子似乎跑掉了,但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而当前的速度若是缓和下来说不定会被后来的下人踩在脚底。
无法,阿碧只好迈着大步跟着人群往前走,或许是多久没有运动,她只觉得大腿根部十分酸痛,再这么继续下去,还没拜堂说不定就要脚软地趴在地上了。
幸好,人群到了开着门的屋前,就这么停了下来。
“快,让新娘子进去。” 一看就是媒婆的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大嗓门扯着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她的指挥。
阿碧提着裙摆走了进去,本想着展示一番自己作为红毯明星的风采,却碍于丢失的鞋子造成的不平失去了重心趴在地上。
“还真是着急的主子,真难怪呢。”尖嗓媒婆无心的真情流露,屋子里里外外的客人、主人全都听见了。
不看也知道,老爷此时在高堂之上又是什么风采,吹胡子瞪眼,再把事情怪罪于阿碧,同时媒婆以后也没有了生意,或许同时没有了鼻息。
阿碧只是躲在盖头之内,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低调的好处,自己本身不想要成为传奇,可是总在因缘际会之下每每都成为焦点。
在别人的搀扶下,阿碧成功的结束了仪式,她甚至都没有确认对拜的人物究竟是不是自己真正的男人。但毕竟一切都是骗局,她也无心顾及这一切,她只希望仪式赶快结束。
盖头不用掀起的婚礼还是第一次见,或许是因为之前在寿宴的做法让他们刻入心肺,反正阿碧也正有此意,她可不想要调动所有的肌肉为了一个微笑服务。如她所愿,她被下人领回了新房,大门一关,外头喧闹便与她无关了。
阿碧此时还很兴奋,开心地光着脚在地上乱跑,殊不知那崭新的一波厄运又要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