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直入主题吧！”
“苏小姐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我想问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鬼才愿意呢，人模狗样的。
“我说我不愿意呢？”
“那可不行，我不愿意你的不愿意。”
苏禾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这说的都什么废话。
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她才不会来见这个恶心她眼和心的人。
“苏小姐，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家彩礼一千万，已经送到苏家了。”
“所以，今天我们的见面是来熟悉彼此。”
“你已经是我林凡的人了。”
“林先生切不可这样说，还得完婚才可。”
“早晚的事，不必在意这些。”
不在意才怪呢，与你名字沾边都是不祥的存在。
接下来，都是林凡一人在问苏禾一大堆废话。
苏禾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
坐在那里的每一秒真的度秒如年。
后来，她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冷水脸。
呼～
神清气爽的感觉。
就那么一会儿就被那家伙说得心里痒痒的。
她再洗一把脸，抬头时，镜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差点没把她的小命给吓死。
“程总…你怎么在这?”
“吃饭。”
确实，这里是餐厅，除了吃饭还能干嘛。
他说话语气冷冷的，虽然平时也是这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觉着他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一种让人冷到发慌的冷气。
程牧川刚刚就站她身后，她一转身两人距离也变得近点。
高大的个子完全笼罩着她，压迫感太强让她觉着不太舒服。
想要离开，但他在挡着，她出不去。
“程总，麻烦您让一下！谢谢！”
程牧川挪开身子，苏禾忙慌出去，深呼一口气。
舒畅多了。
看见还在座位上的林凡。
苏禾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倒回去。
看见她回来的程牧川把手里的烟掐掉，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两人对视，但没几秒，苏禾先躲了眼，因为她觉得，再看下去，就要有一种被看穿被吃掉的感觉。
“程总，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
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答应了。
“我想跟你借点钱可以吗？”
她的表情，真挚又富有感情。
“两千万没了？”
“没有没有，我…我给…”
“给什么？”
一个想法出现在程牧川的脑袋里，他逼近苏禾，一脸黑冷厉训斥道，“你真行，拿着我的钱给别的男人花。”
嗯?
苏禾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不是不是，是给…给丢了。”
……
没错，就是丢了。
“那你是活该的。”
苏禾后腰抵着洗手台边缘，被硌得发痛。
她咬着薄唇，缓缓低下头。
想想真的借不到钱她只能去贷款，可是贷款每个月的利息都很高，这样她还一辈子都很难还得清。
“借钱干什么？”
“还钱。”
此时一个大大的问号从程牧川头顶上方飘过。
“拆东墙补西墙这种事情只会让窟窿越来越大。”
“不是。”
“自已说，一次性说清楚。”
苏禾指向林凡坐的那个位置，“看见那个人了吗？”
“嗯。”
“他是林氏的林凡，他身不全心不净。我被苏家逼迫嫁给他，因为他们家给了苏家一千万。我不想嫁，所以就想着用一千万去赎自已。我知道，你可能想说，收钱的不是我，我不嫁也跟我没关系。但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
听了她的话，程牧川明白了一切，但还是继续调侃。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借你呢？”
苏禾心灰了，程牧川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不借了。
他是她最后一根稻草，现在也没抓稳。
“那我就嫁给他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几乎是强忍着哽咽。
“跟了凌煜这么久，他连一千万都不给你掏吗？”
不借就不借，怎么还跟凌煜上关系了。
后知后觉的苏禾怒目横眉，他这是以为她跟凌煜有一腿。
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人吧。
那就如他所愿是这样的人吧。
“程总错了，不是他不掏，是我自愿跟他的。反正现在也有人掏钱，不亏。”
苏禾面不改色地说完这些话，她的脑袋都发懵。
她恨不得掐死自已，怎么说出这些话。
程牧川的面色难看了许多。
他的眼里流露出晦涩不明，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看到了恨。
她害怕，想要赶紧逃离。
刚迈开腿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拖坐在洗手台上。
程牧川两手撑在她的左右，她几乎被禁锢在怀里。
又是那股淡淡的松香味，夹杂着香烟的味道沁人肺腑。
被人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实很不自在，今天她穿的低胸的紧身体恤，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在胸前。
她的动作让他很不满意。
他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盯得她脸蛋发红，灼热的滚烫感提醒着她的清醒。
“程总，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
苏禾觉得无语。
“程总，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
“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们应当保持距离。”
“嗯。”
……
啊！
苏禾在心里叫苍天啊！她恨不得去死。
她真的愤怒了，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不是很重，但两人都清楚地听见了响声。
不一会儿，淡淡地红印浮现在程牧川的脸上。
她的力气对于他来说不大，反而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出现手掌印，可能是因为脸皮太薄肤色太白。
他看着面前低着头的苏禾，像犯错的小孩。
“钱可以借给你。”
嗯?
苏禾猛然抬头，正对上他的眼。
她不敢相信，刚刚自已扇了他两巴掌，他居然就把钱借给她了，还是不太相信，但看那红得碍眼的五指印和发痛的手，最后选择相信。
该不会，程牧川是有受虐倾向吧？
可怕的想法在她心中滋生，现在她看他就像看怪物一样。
“什么表情。”
“没……没…”
“听着，钱可以借给你，但是我有条件。”
“违法犯罪我可不干。”
程牧川心想，让你干违法犯罪还没干就被抓了。
“每天去金水华园打扫卫生和做饭。”
“就没了？”
“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