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顺安回到京城后第一时间就进宫面圣,虽然之前有将税银案的相关事宜都快马奏报过,但由钦差办理的案子最终是要当面和皇帝奏准的。
只是还没等宋顺安将案情讲完,女帝已经将宋顺安拖入了后宫,什么事情能有为大楚绵延子嗣更重要呢?
女帝此刻小别胜新婚,也顾不得什么皇帝的威严和矜持了,就如同普通人家中的媳妇一般,主动为其宽衣解带,弄的宋顺安这花丛老手都老脸通红。
“摄政王,此番事了就不要再离开京城了,还是要为大楚绵延子嗣的事情为重。”
“嗯,短时间内是不会离京了,但除了绵延子嗣外,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啊,但陛下可不能沉迷美色,荒废朝政啊!”
楚云裳不服气的说道:“我又没有后宫三千,就摄政王一个,怎么能叫沉迷美色呢?”
“不过摄政王所言,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宋顺安叹了口气,伸手搂住楚云裳,“我这次到了赣州,深感大楚吏治腐败,陛下所推行的新政,往往落不到百姓身上。”
“所以朝廷首要大事是整顿吏治,让所有官员都能为民着想才行。”
楚云裳默默的点了点头,“摄政王有此心,必然能肃清吏治,还大楚朗朗乾坤。”
楚云裳思考片刻后接着说:“不过我看史书上记载,魏文佑曾经也改革过大楚的吏治,用的是京察的方法,摄政王觉得此法可行吗?”
宋顺安突然被点醒,纵观历史,京察确实一定程度上能肃清吏治,只是京察都是一年一次,到了后期就只是流于形式了。
如果能将京察制度保持常态,在配合上官员的考核和淘汰制度,那么就能形成能者上,庸者下的大楚吏制。
想到这里,宋顺安就躺不住了,“陛下,我这就去找下内阁,拿出个具体的办法来。”
楚云裳见宋顺安起身穿衣服,急忙说道:“摄政王也不急于一时啊,这大楚子嗣的事也不可荒废啊。”
宋顺安愣住了,这女帝看来真是沉迷美色了,随即翻身上床,
“那本王就先将陛下治服,在去找内阁治理吏治!”
鸾凤殿这一夜如狂风过境,二王彻夜苦战。
翌日,宋顺安一早便来到了内阁衙门,将昨日他所想的吏治整治计划和孙昌平做了一番讲述。
孙昌平听后也十分赞成,并安排张世杰开始梳理方案和制度,宋顺安又和表弟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自已的想法,这才告辞离开内阁府衙。
出了内阁府衙,宋顺安想到如烟,很久都没有去见如烟了,于是拐了个弯,直奔如烟的小院而去。
宋顺安敲了下门,发现门没关,便推门进去,院中空无一人,心想可能是出门了吧,如烟整天待在小院中,估计也是无聊,猜想应该是出去透透气吧。
于是百无聊赖的在房中东看看西摸摸,走到书桌前,刚准备坐下,无意中却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个信封。
信封封面上赫然写着“宋郎亲启”。
宋顺安疑惑,这封信明显是给自已的,只是如烟为何要留书的方式给自已呢?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吗?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他将信拿在手中,快速拆开,一行行秀丽的字迹映入眼帘。
看着信件,宋顺安脸色大变,急匆匆的冲出了小院。
跨上坐骑便朝着城门赶去,随行的几名亲卫一脸茫然,“摄政王这是怎么了?”也只能骑上马跟在身后,一路狂奔。
到了城门口,宋顺安勒住马缰,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此刻他才略微冷静了下来,他这样是找不到如烟的,既然如烟有心要走,又怎么会让他轻易追上呢。
而且如烟平时深入简出,认识她的人也不多,这要找起来还真是困难重重。
但他很想亲自问问她,而之所以要问是因为他不相信信中的内容是真的。
如烟在信中将她的身世述说了一遍,她是北元贵族的遗孤,父亲是北元人,母亲是中原人,双亲皆是死于大楚军队,而她的身份是北元派到大楚的卧底。
她真实的名字叫赫连嫣然,9岁时就被送到了大楚京城,进入了繁花楼,而她来大楚的目的就是接近大楚的权贵,伺机刺探情报传回北元。
但阴差阳错,她被宋顺安赎身,之后她逐渐被宋顺安所打动,最终彻底爱上了这个本不该爱的人。
只是她也不愿背叛自已的国家,所以依然在执行着潜伏的任务,只是自从宋顺安就任大楚上将军之后,北元居然传来让她刺杀宋顺安的任务。
她实在下不去手,虽然不愿背叛国家,但她更不愿背弃心中的真爱,于是一直将这事拖着。
可自从宋顺安成为摄政王后,北元催促的越来越紧,最近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将会公开她的身份。
虽然她万般不舍,但只能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并没有为了北元的任务而伤害宋顺安。
宋顺安此刻心中无比的愤怒,北元一心想要除掉他的人只会是魏文佑,他双拳紧握,“魏文佑,我必与你势不两立。”
他一勒马缰,转身朝着城内转了回去,一众亲卫疑惑万分,但还是勒马继续跟了上去。
宋顺安一路急行,来到了情报司的府衙,残影此刻却不在府衙中,想来是在跟踪魏文佑手下的那名女子。
宋顺安本想继续跟踪这名女子,从她身上找出破绽,然后一举将魏文佑安插在京城中的内应连根拔起。
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如烟,不管如烟是什么身份,他相信如烟对他的感情是真的,这样就够了,至于北元和魏文佑,他日必定饮马光明城,玉石俱焚。
宋顺安立刻让情报司安排人去通知残影,立刻行动,将魏文佑手下的那名女子缉拿。
相信情报司的人定然有方法通知到残影,而他就大马金刀的坐在情报司府衙内,看来只有做一次恶人了,本来他极其讨厌各种变态的审讯,但这次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所知道的各种酷刑,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武林高手能不能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