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临问道:“不知陆师弟所说的礼物是什么?”

陆拾玖拍了拍脑袋:“我的礼物便是助王公子‘开窍’”

“开窍?”白天林也好奇起来。

只见陆拾玖说道:“我为王公子看了下他的命格,他的命格为金龙献瑞,一生富贵,财运亨通。”

白天林点了点头,小声说道:“生在白家,衣食无忧,可不是一生富贵嘛。”

陆拾玖摆了摆手:“与家世出身无关,怀有此命格的人,即使出身寒门,也会一生财运亨通,更加会增加家族气运,福绵三代。但是王公子出生后,王家财富可有增加?”

王剑临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因为王公子的命格一直被封印着,不得开启!”陆拾玖说道。

“金龙命格惟有出生于庚辰年庚辰月庚辰日庚辰时之人才有这样的命格,或为官运亨通,可位极人臣,甚至为一国之主。或为财运亨通,富甲一方。”

“既然王公子为金龙献瑞命格,应该出生于北方而不是位于南域的泉州。”陆拾玖笃定的说道。

王剑临面露惊奇:“不错,我夫人怀有身孕之时,我暂时放下家族事务,陪她周游列国散心,文武正是出生于九州北部的商国。”

陆拾玖指着王家南面的一间屋子问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间装饰奢华的屋子便是王公子的寝居吧。”

王文武好奇的打量着陆拾玖,疑惑的朝着王剑临说道:“爹爹,这个小弟弟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那里是我的房间?他是不是想要把我的屋子抢了去?”

王文武咬着手指,似是下了什么艰难决定:“小弟弟,你想要抢我的屋子,我本是大大的不愿意的,但你生的好看,瞧着可爱,我便让给你了。”

陆拾玖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尴尬,虽然王文武已经十七八岁,但是面对他这如稚童一般的话语,陆拾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文武别闹,没人要抢你的屋子。”王剑临拍了拍王文武的头,眼神示意陆拾玖继续说。

陆拾玖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龙国地处九州西南,泉州又属龙国南域,王师兄你府上又在城南,偏偏王公子的屋子又在王府南侧,真真的是巧到极致。”

“这中间是有什么不妥吗?”王剑临问道。

“何止是不妥,是大大的不妥。五行相生相克,金龙命格喜水畏火。南方属火,王公子的屋子可谓是至难之地,土命者住进去,百益无害,金命者住进去百害无一利。”

“最要命的是你看王公子屋子的格局。”陆拾玖朝着王文武房间指去。

王文武是王剑临唯一的儿子,对待他自然比对女儿更加溺爱。

为了让王文武住的舒心,王文武的房间出门左边是厨房,右边是花园,前面是池塘,后边是王家的林场,屋后便是一片竹林。

王文武肚子饿了,出门左转便是厨房,王府厨子们干脆三班倒,王公子任何时候都能享受美食。

王文武想要钓鱼,屋子前面就是一片池塘,自有家丁准备好了渔具鱼饵等待着少爷。

王文武想要遛鸟扑蝶,屋子右边就是花园。园内奇花异草,赏心悦目。

如果王文武吃饱了,玩足了。还可以绕道屋后竹林,竹林中有一凉亭可供王文武小憩。

一句话,别人是先建府,后建屋。王家却是先建屋,后建府。

自王文武出生之后,王剑临依照自己的想法,为王文武建立了好他的房间及周边设施,才带着全家迁居到此。

一是因为祖宅那边位于市井,王剑临夫人不喜吵闹,二便是新宅这边依山傍水,清净素雅,合乎王剑临心意。

“你们看,王公子屋子周边是伙房,火气重;右边和后边又全是花草树木,木生火,将屋子的火性加重,一只金龙被周边的火一直烤着,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你还指望他腾飞吗?这个屋子走过水吧?”(走水=失火的意思)

王剑临暗自嘀咕,原本几次走水他都以为是王文武玩火所致,想不到竟也有风水的缘故。“是走过几次水,但是陆师弟,屋子前面不是还有一片池塘吗?这个池塘应该属水的,可以缓解火气旺吧。”

陆拾玖摇了摇头:“别人家的是池塘,仅仅一小片而已,王师兄你财大气粗,家大业大,所谓池塘竟有湖那么大,而且为什么偏偏水平面与屋子的高度持平?”

王剑临连忙说道:“犬子自幼特别喜欢玩水,我担心他溺水,所以命人用石头与木桩将池塘暗中改造。看似是一片池塘,其实靠近屋子那半边水深只到常人腰间,正适合犬子戏水游泳。另外半边比较深,让他钓鱼解闷。”

陆拾玖叹气:“生生将这么大一个池塘填浅一半,真的是好大的财力。但是填完之后你不觉得像一片浅滩吗?而王公子的屋子,就在浅滩之上。”

众人远远望去,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三四岁的稚童都知道龙游浅滩是多么不吉利的事情,一头金龙被困浅滩,还一直被火烘烤,你觉得王公子命格再好,能有什么用?”陆拾玖说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剑临不停地呢喃着。

陆拾玖不解的问道:“我其实很奇怪,这样的家居布局可称得上是狗屁不通,又不美观又不实用,王家作为泉州第一家族,怎么会有匠人拿这种家居格局来糊弄王师兄。”

王剑临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是我要求他们这么改造的,看起来是不太和谐,但是方便我儿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我倒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大的忌讳。”

陆拾玖无语了:“王公子之所以心智不足,一为风水命理被家宅压制,灵气不足;二为师兄你过分溺爱,事事为他提前安排好,让他自理能力不足,三为王公子的确身体内经络不通,所以才一直不开窍。”

“可有解救之法?”王剑临投来希冀的眼神。

“我能看出症结之所在,自然可解,这就是我送给师兄的第三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