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系统，看了一下。
这赵丽娟，按照自已的指示，去‘红浪漫’应聘工作了。
‘红浪漫’作为京城最知名的洗浴中心之一，是常年招人的。
基本都是服务员，杂务工之类的。
赵丽娟，按照陈奇的指示，稍稍打扮了一下。
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头发扎起来，盘上一个蝴蝶结。
这么看起来，少了几分农村姑娘那种土里土气，反而是多了几分精致的气息。
猛地一看，就像是刚从农村来城里，打拼的姑娘。
应聘的时候，先是下面的经理，负责这件事。
到最后，贾姐亲自面试。
说是对这里的员工，要求比较高，所以贾姐亲自把关。
这赵丽娟，表现得也很好。
表现出了些许的紧张，但也努力坦然着。
这种洗浴会所，最喜欢这类型的姑娘了。
刚从农村出来，没啥见识，勤勤恳恳。
干活上，是任劳任怨的。
不会出任何岔子的。
所以，也就收了。
安排得是，打扫房间的活。
就是客人在房间里活动完后，进去打扫卫生。
赵丽娟，立即开始工作了。
兢兢业业地，开始了。
……
陈奇，安排刚子传话过去。
说开始的头两天，先不要表现出不一样的地方。
就踏踏实实干活。
再暗中搜集证据，就可以了。
证据自行保留着，后续刚子会去找你的。
赵丽娟也传话过来，表示答应了。
……
转眼，次日。
一脸欣喜的苏玫，来厂里上班了。
作为陈奇的贴身助理，又是京工大的毕业生，可是好好打扮了一番。
上面头发盘起来，显得干练端庄。
衣服，上身是白色衬衫，下面是提腰的西裤。
衬衫扎在了裤腰里，显示出细长的腿。
这样的装扮，在这个年代，可是极为少见的。
任谁看见了，都会眼前一亮：漂亮又知性。
商务精英范十足！
陈奇，也来到厂里。
这里，有各项工作。
生产舟黑鸭、卫龙、老干妈的工人。
去外面扩展销售渠道，联系各处经销商的业务员。
或者去进货，联系下游供货商的行政人员。
抑或者，做现场的经理，负责管理这里的泱泱工人。
苏玫，昂首挺胸地，来到办公室里。
等待陈奇安排着，一些‘光荣’的任务。
相信在昨天的‘表现’之后，陈奇必然十分器重自已，必然会安排一些重要的工作的。
可是。
“那个，苏玫啊，你先别做这些了。”
“新来的，试用期，有别的工作，安排给你。”
陈奇器重的眼神。
苏玫，更是欣喜。
主动走近过去，颔首低眉，谦虚谨慎。
“看到门口，那个缸了没？”
陈奇，指了指门口的水缸。是用来腌制烤鸭的缸。
但随着生产正规化，公司又进了一批水缸，这些也就被淘汰了。
“看到了啊……”
“你去耍缸吧。”
“耍……耍什么？”
“耍缸啊。”
陈奇重复了一遍。
苏玫木讷着。
掏了掏耳朵，以为听错了。
陈奇反应过来，
“噢对了……”
“张师傅，过来吧。”
一声叫喊，旁边进来一个老头。
个头不高，肌肉很强，穿着白背心蓝色外套……
这副打扮，有点像那种……就是那种，大街上玩杂耍的人的样子啊。
“这是我昨晚，专门给你请的师傅。”
“你这几天，就跟着他学习吧。”
“？？？”
苏玫，恨不得头顶冒出一堆问号。
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是问号。
来这里上班，做你的贴身助理？是要学耍缸？
耍缸，是什么玩意？
这不是民间杂耍的戏份吗？
这作为陈奇公司的助理，要学这个吗？
苏玫忍不住，质问这个陈奇。
陈奇，则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摇头叹气着。
说你不懂，我作为董事长的良苦用心。
你既然是高材生，是贴身助理，是公司重点培养的对象，肯定是要与众不同。
你只管按照要求去做，就行了。
往后，必然有你大展宏图的地方。
……一番言之凿凿的话讲完。
苏玫，也陷入天人交战般的犹豫。
想起了贾姐对她安排的任务。
是来这里，作为卧底存在的。
是来搜集证据的。
是来里应外合的。
所以，无论做什么，都得留下来。
否则，这一走了之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因此……
虽说咬牙切齿着，不想做。
还是忍耐着，点了点头。
答应了！
“张师傅，走吧。”
“好嘞。”
张师傅，转身。
带着她，来到了门口。
一排排，废弃的缸，摆在面前。
张师傅，随手拿起一个。
顺其自然地，扔到了头顶。
光秃秃地头顶，顶着圆润的水缸。
虽说来回晃动着，但乱中有稳，根本掉不下来。
接着，脑袋一歪，沿着肩膀滚落下来。
身子也蹲了下来，水缸如同皮球，在两个肩膀处来回滚着。
忽地，身子翻过来。
躺在地上。
双腿蹬向半空，顶着水缸。
双脚来回晃动着，水缸也来回晃动着。
又忽地，站直了身子，一手拿着水缸。
这边扔过去，另一只手接住。
再扔向另一边。
另一只手再接住。
……
如此，徇烂的表演结束。
足以证明，张师傅，是一位优秀的民间耍缸艺人。
杂耍艺人！
在这个八十年代，会这样玩杂耍的，随随便便去大街上表演一番，都能挣几十块。
这会，无偿给苏玫表演一番。
而后，教导起来。
苏玫，战战兢兢地。
听从着张师傅的话，也试着玩起来。
用脑袋，顶着水缸。
一晃动。
‘啪！’
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粉碎。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张师傅一生气！
一脚，踹了过去。
踹在了屁股上。
狠狠地踹，根本不留情面的那种。
苏玫感受到剧烈疼痛。
眼角，甚至出现了泪水。
这么多年了，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和痛感啊。
可是，还是忍了忍。
捡起另一个水缸。
继续顶在脑袋上。
来回晃动着，确保不会掉下来。
可是， 没多坚持几秒。
还是‘啪！’地一声，掉落下来了。
“又浪费一个水缸！”
“你真是笨！”
张师傅，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苏玫，更是忍不住了。
泪水‘唰’地下来了。
自已一个柔弱女子，京城工商大学毕业，精通商业、历史、文化、经济等学问，是人人求之不得的高材生。
任何公司或老板见了，都尊崇有加的。
却在这里，学习‘耍缸’？
这种最传统的，民间杂耍手艺？
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