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子为官
科举一事，是需要通过满朝文武商议的，赵牧也就是先在这里提一下罢了。
孙兆生反驳了几次，然后偃旗息鼓了。
隔天的早朝，赵牧再次提起这件事，引得满朝文武一片质疑之身。
“什么？女子科考，让女子为官？哎呀，那官场会是个什么样子，女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而且感情用事。”
“就是说啊，皇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咱们老祖宗就说，女子为贱，只配在家相夫教子，哪有做官的道理。”
声音越来越大，赵牧挠耳朵：“有什么话，就站出来讲，用不着窃窃私语，搞的很傻。”
一人挺身而出：“皇上，女子为官，断不可取。从盘古开天地始，历经数个朝代，也没听说过，有哪个君王让女子为官的。”
赵牧：“是么？那月国女皇呢？”
“皇上，这不可同日而语啊，月国只是小邦，岂能与我大州相提并论。大州是正道，更应该正阳刚之气，弘我大州气派。”
这帮官僚，大男子主义也太重了吧，觉得庙堂上不能站女人么。
赵牧颇为好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自己比女人要厉害，女人不如你们。”
那还用说么，女人如果比男人强的话，还要男人做什么。
老头言道：“皇上，女人只能给男人生孩子，怎么可能当官呢。”
完后，满朝大臣都跟着笑起来了。
赵牧也跟着笑：“说的很好，陈大人，你觉得你比女人强？”
“那是自然。”
“好吧，你不是户部尚书么，朕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的算账本领，在整个京城，应该无人能敌，是不是？”
陈尚书挺着个官肚子，摸着胡须：“臣不敢居首，但若是跟女人相比，臣是绝对不会输给她们的。皇上尽管出题，若是在抢粮税赋上，臣又不如女子者，臣立刻辞官不做，回老家种地去。”
早知道他们会这样，人，赵牧都给他们找好了。
随着赵牧一拍手，殿外，几个太监领了一个女人进来，这个女人大约四十岁上下，长相很一般，但人看起来很干练，她穿着比较粗糙的衣服，人很拘谨。
“民女参见皇上。”
赵牧：“这民妇，你告诉他们，你是干什么的。”
“回皇上，民女是一家酒楼的老板，酒楼内的一切，都归民女管理。”
“你懂账目么？”
“略知一二。”
群臣议论纷纷，皇上这是要让一个开酒馆的跟当朝一品来比高地啊。
区区一个酒楼，能比的上朝廷的税赋数目么，实在是可笑，还不被陈大人给吊打么。
赵牧：“陈大人，她就是个开酒楼的，你怕么？”
陈尚书得意洋洋：“皇上，您取笑了，臣若是连她都不如的话，那皇上不管让什么样的女子来做官，臣都不反对。”
好，坑已经挖好，现在可以埋人了。
赵牧：“这民妇，朕要同时给你和户部尚书陈大人出一个题目，全是一样的，不是你们目前的营生，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但是属于账目问题。”
“皇上请问，民女一定仔细作答。”
“好！如果让你去掌管一个城池的账目，而先前的账目又被人做了假，你怎么应对？”
不等民女回答，陈大人先一步抢答了：“皇上，这还用问么，当然是派人全部重新查点一遍。”
哼，太蠢。
赵牧：“如果有人在查点的过程中做了假呢。”
“那就找到这个人，然后将他绳之以法。”
“答的真不错，可这个人如果携款潜逃，你该怎么办？”
这个，陈大人就尴尬了，还真回答不上来，他纠结了一会儿，说：“皇上，臣这是按照惯例去做的啊。”
“惯例？人人都按照惯例做事，那还要靠科举干什么，只要是个识字的，不是都能找来当官了，亏你还是个一品尚书，说话办事不走脑子，满口都是惯例，朕在大街上拉个人来就能做，还需要用你么？”
陈大人不言语了，但是做官，可不都是这么做的么。
他无奈，但是想听听那个女人的说法。
女人言道：“皇上，账目有假，可分大小，如果出入小，可视而不见，查也没必要，只要不危害城中的大小事务，可以忽略不计。但如果出入太大，可以封锁城门，尤其是库房附近的区域。”
“为什么？”
“一个城池，钱粮出入过大，必定是自己人所为，但因为数目太多，不可能快速转移，一定还在城内，朝廷的银子都是有印记的。”
赵牧：“如果人家藏起来，你找不到呢？”
“是银子就会在民间流通，去查钱庄是最稳妥的，他们那有来往账目，清清楚楚。”
看看，什么叫女人不如男人，这陈大人就是当官当的太久了，人也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陈尚书不服气：“皇上，她只是个民妇，说什么出入小就可以不闻不问，此乃妇人之见。”
“那朕就来告诉你原因，一个城池、一个国家，偷鸡摸狗的事多了，钱少也要过问，浪费人力物力，国家不做别的事了么？你身在官场，难道每一笔出入都能查的清楚么？”
沉默过后，陈尚书虽然不爽，但也无可辩驳，很显然，他在气势和智商上，已经输给了这个女人。
这也不能怪他，尚书本来就是很悠闲的官职，说句话，办差的全是底下人。
当一品的，发个任务而已，困难的底下的官员，查不出来，也可以追究底下人的责任。
赵牧：“诸位都看到了，陈大人哑口无言，他不如这个女人，还有谁不满意？站出来，朕陪你们玩。”
户部结束了，还有吏部呢。
吏部尚书说道：“皇上，纵然女子会管账，也未必懂得官场之道。为官者，需要的是审时度势，明辨是非，断案是第一位的，女子只会小肚鸡肠，哪里回到怎么断案。”
“那好，朕也给你安排了一个会断案的女人，就是京城当地人，咱们立刻去大理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