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阴狠的跟踪者叶无悔满脸狰狞,又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
“你的长子,我知道他的近况!”
“什么?”
秦风讽刺一句,让叶无悔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中的是血蛊,不是普通的蛊毒。
需要血蛊虫卵和大量的药材,再混合寄生者至亲之人的精血来提炼蛊丸。
你是寄生者,那么,蛊丸所需的精血又从何而来?”
听到这里,叶无悔眼皮猛跳,顿时想到了令他窒息的可能。
秦风继续说道:“血蛊蛊丸很特殊,需要连续七七四十九天抽取活人精血才能制成.”
“那是你至亲之人的血啊!想想你叶家的人早就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叶君豪被守备军保护着,叶君杰也前呼后拥,他们都不可能连续四十九天被抽血还毫无察觉.”
秦风顿了顿,答案也呼之欲出。
“啊!君雄!”
叶无悔凄厉地喊出声,也终于感受到绝望。
秦风的话却还没说完。
“依我看,你的长子叶君雄,要么就是被捉去炼蛊,然后灭口,已经死了!要么,以他对你的恨意,或许他就是那个蛊师,自炼血蛊来折磨你,向你复仇!”
闻言,叶无悔胸口一闷,狂吐鲜血。
“如果叶君雄真的成了邪恶的蛊师,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会主动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秦风负手而立,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山峰,压得叶无悔喘不过气来。
叶无悔,以无悔为名,自诩一生不悔,也终于堕入了无尽的悔恨深渊。
秦风不再理会他,转身回到了陈子琪身边,向王傲提议道:“王队长,叶家应该没少干违法乱纪的勾当,倒是可以让地方彻查.”
“好的,秦先生,我马上联络城主府.”
“辛苦诸位兄弟了,请代我向战王转达谢意.”
秦风向王傲拱手一礼,便要告辞离开。
他拒绝了王傲派人相送的好意,军队是国家和人民的,不能老在他身上打转。
“请秦先生对小姐能悉心照顾.”
“我会的,请转告朱战王,子琪在我这里他可以放心.”
......西郊一栋别墅里,窗帘一如往常地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点阳光。
正在打坐的黑袍人突然胸口一闷,猛吐鲜血。
这一次,竟比上次的蛊毒反噬来得更加猛烈。
黑袍人瞬间面无血色,胸口起伏,大喘着粗气,精神萎靡了许多。
他从腰间掏出几粒药丸赶紧服下,待伤势和心情都镇定些,又拨打了岑知明的电话。
岑知明已经死了,电话自然没人接。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解了叶无悔的血蛊,还故意对我造成反噬?”
“难道又是那个秦风?也联系不上岑知明,莫非叶家出了什么变故?”
黑袍人喃喃自语一阵,索性换上件衣服,走出了昏暗的别墅。
阳光让他稍稍有些不适应,当他把遮挡眼睛的手放下时,竟现出一副俊美的面孔。
病态的俊美显得十分苍白,宛如从西方爱情小说里走出来的贵族吸血鬼。
他发动了岑知明留下的轿车,朝叶家方向驶去。
......沐云山的风景很美,步行下山的陈子琪倒也不觉得闷。
一路上,秦风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好像正在思考什么。
叶家的事也算告一段落,却是给秦风敲响了两个警钟。
一来,不管蛊师是不是叶君雄,他都要快点找出来干掉!二来,如果今天不是陈子琪通知了朱天启,到后面肯定十分棘手,秦风绝不允许同样的情况将来发生在他和他的亲友身上。
看来,是时候打造属于自己的武者力量和武装力量了。
“风哥,你好闷哦,这样走会很累的.”
陈子琪噘着嘴,不满地抗议着:秦风一直想事情,连句话都不说。
“啊?那要怎样才不累?”
“你背我.”
在秦风眼里,陈子琪就是个活泼的孩子,真有点表妹的感觉,于是,他爽快地蹲下身,让陈子琪伏了上来。
秦风背着陈子琪,陪她叽叽喳喳,却没看到陈子琪脸上的羞红和窃喜。
“风哥,我跟你一起住呗.”
“那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和我女朋友住一起,你跑来捣什么乱.”
闻言,陈子琪的俏脸浮现着失落。
“你都有女朋友了啊?是不是上次那位亦舒姐姐.”
“不是她,我女朋友叫纪嫣然,既然你把我当表哥,以后见着她,得喊她表嫂.”
秦风满怀幸福地教唆着陈子琪,却忽略了她的情绪低落。
“哦!那你准备让我住哪?”
对啊,这是个问题!马丹娜经常要出差,又不好再去麻烦云家,总不能让陈子琪住酒店吧。
秦风又想到,纪嫣然的父母过几天要来鹭城,老房子就显得有些挤了。
“子琪,你真想和我们住一起?”
“刚才想,现在又不想了.”
陈子琪兴致勃勃地跑来鹭城,除了拜师,也还掺杂着对秦风的情意。
救世主本就是她崇拜的偶像,湖心岛那次更让她的少女心情窦初开。
可是,秦风已经有女朋友了!秦风并没察觉陈子琪正在闹脾气,心里还盘算着房子的事。
干脆买一套大房子吧!不仅让纪嫣然的父母放心,还能讨他们的欢心。
而且,陈子琪还是留在身边照顾比较稳妥,战王的外孙女可不能有点闪失,真想不通当年是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去非洲做无国界医生的。
“真的不想?我还打算现在就带你去买栋大别墅呢.”
“那要我挑选到满意为止.”
“一言为定!”
“拉勾勾!”
秦风一只手递到肩膀上和陈子琪拉勾勾。
陈子琪心中猛啐道,风哥也太冒失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就不想去提醒他呢?到了山脚,两人打了辆车,直接朝鹭城最好的楼盘不老湾进发。
他们并没注意到,从沐云山脚开始,一辆黑色的奔驰就跟在他们后面,司机是名俊美的病白男子,满脸都是阴狠和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