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无助的拉上了被褥,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再一睁眼,起身看着房里坐着的顾念戈跟柳清姿剑拔弩张,不由的将二人哄了出去。

换好衣袍,走出房门。一步步走下梯子,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马车。掀开垂帘,看着一路上送着自己的百姓,不由的多了一分开心。

回去的路途上没有来时的奔忙,倒有了一种游山玩水的滋味,走走停停。

用了快一月才到了京城郊外,突然冒出来的刺客也是没谁了。谁家刺客大白天一身夜行衣埋伏在树林里,这不摆明了让人看见吗!

看着三下五除二就被一击击倒的几名刺客,徐鸢啃着馕饼疑惑道:“比我还笨,谁派你们来的啊!?”

话音刚落,刺客们咬舌自尽,一个皆一个的倒下。徐鸢无语凝噎,悻悻的上了马车,立马启程。

看着母亲站在府门外东张西望着,徐鸢未等护卫端来凳子便直接从马车里跳了下去,好巧不巧的摔了跟头。

连滚带爬的跑到母亲身边,道:“阿娘,儿好想您,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阿娘可想儿了!”

徐王氏挽着徐鸢的手臂,一边扶着其进府一边说道:“自然是想,为娘整夜睡不着,就担心你去了贫瘠之地能不能吃的惯,睡不睡得好。也怪你父亲,非让你跟着去历练,若是受了伤,我第一个不饶了他!”

刚一到正堂,看着父亲眉开眼笑的样子,徐鸢由不得打了寒颤。一般这种模样,就是又要挑毛病了。

徐鸢干脆利落的扑通跪下,道:“阿爹,我回来了。”

“你好威风啊!在俞昌县可是赚足了名声啊!百姓对你称赞不已,比新任县令都得百姓之心啊!”

听着父亲的责问,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缓缓闭上眼感受着下一秒的震怒。

突然,柳清姿跪在我身侧,沉声解释起来:“回家主的话,世子心慈良善,见不得百姓受苦,自掏腰包为百姓修缮房屋。儿媳不知夫君错在何处,请家主明示。”

“阿爹,儿想请阿爹上奏罢黜新任俞昌县县令...”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茶杯落地的碎响声。

“你说罢黜就罢黜,人家杜县令凭本事科考由陛下亲自任命,你以为像你一样...”

“好了,自家儿子被你贬成什么样了。”徐王氏心疼极了,扶着徐鸢起身落座后,细细询问起来:“可是那杜县令欺负你了,跟娘说。”

“阿娘,棠州叶知州的儿子那个什么叶元鸠,他欺负儿,他还打死了一个孩子。”

“什么!”徐王氏一巴掌啪在桌案上,冲着徐烨怒吼道:“区区一个知州竟敢欺辱我国公府世子,徐烨你儿子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这个当父亲的就这么眼看着啊!”

徐鸢微微抬头看着父亲面上怒色沉沉,下一秒,拽着柳清姿起身就跑,留下一句:“阿爹,阿娘,我们回屋了!”

徐王满脸担忧:“鸢儿,慢些跑,别摔着了。”

徐烨气的端着徐王氏的茶杯一口饮下杯中茶水,心里有气却又不敢冲着自家夫人发,只得压着怒火轻声轻语跟徐王氏说话:“鸢儿就是你给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你不让鸢儿出这个口气,我便回王家让我爹给鸢儿做主。”

徐王氏说罢起身就要走..

徐烨立马上前搂住徐王氏:“谁说我不管鸢儿了,我先派人去查探清楚,若真如鸢儿所言,我定饶不了棠州叶家。”

这几日父亲跟二伯父不知道忙些什么,总之两人都没时间管自己了,倒也乐得自在。整日躺在长椅上,欣赏着庭院里的秋风落叶,也算是一种文人享受吧。

此番剿匪的功劳虽然顾念戈如实相告,皇上也只是夸奖了几句赏赐了黄金百两跟一些绸缎,便不了了之。

柳清姿沉声嘟囔道:“偏院那位可已经有孕二月了,世子不去瞧瞧她吗?!”

徐鸢伸着懒腰,应声道:“你想去看那便去吧。”

“好歹你们也是一门的亲戚,可别苛待了人家。”

徐鸢侧头望着身旁的柳清姿,自从从俞昌县回京后,总觉得柳清姿奇奇怪怪的,不似之前那般毒舌,还多了几分温柔。

徐鸢伸手狠狠揪了一下柳清姿的脸颊。

柳清姿莫名其妙被徐鸢揪,疼的抬手打在徐鸢手掌上:“毛病!”

徐鸢虽然疼的龇牙咧嘴却咧嘴笑了起来:“这才是你嘛,差点以为你被夺舍了!”

柳清姿心里燃起一团火,心想: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贱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