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门,戒律堂。

仿佛是地狱一般,灯光昏暗,鬼影森森,除了犯错的弟子就是执法弟子,大呼小叫,歇斯底里。

主事长老狂慎,最喜财务,无论你身上有多少宝贝早晚给你榨干,而石雨是今年来的第九十九个犯错弟子。

狂慎神念微动,一看石雨竟然是区区剑徒三重的弟子,心中先是一阵不悦,但是一想蚊子腿也是肉,能榨取一点算一点吧。

“报上名来。你的师父何人?犯了什么错?身上有什么宝贝?”

狂慎毫不避讳,明目张胆的进行勒索,石雨可没受过这等鸟气,直接大喝一声说道“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掌门吗?”

“哈哈……你只管去就行了,我如果怕掌门我就不如此了,但是你能不能过得了今天,还难说呢。”

狂慎怒吼道“把他给我先打上一顿鞭子,再来审问,看他交代不交代。”

两名手持皮鞭的弟子,面目狰狞的走向石雨,满脸的坏笑,而后整个戒律堂都淹没在坏笑之中。

石雨一急,本命剑魂冲天而出,一个剑火轮盘在头顶之上飞速旋转。

狂慎见此情形大惊,但是作为寒星门的长老之一,剑灵九重的实力,怎会将石雨放在眼里,大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掌风奔向剑火轮盘。

“嘭……”

掌风击打在轮盘之上,却如同泥牛入海,没了一点动静。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纷纷不解。

狂慎一看杀性大起,自己坐镇戒律堂几百年来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双腿弯曲,猛然发力,对着石雨迸射而去。

几丈距离眨眼就到了石雨的跟前,一股强大的灵压对着石雨的心口压了过去,而石雨本源剑魂所释放的剑火之力却将那股灵压死死抵住,让其不能前进分毫。

“你敢抗拒戒律堂对你的惩罚。”

石雨说道“你这等人物执掌戒律堂,我倒是有些好奇,抗拒又能如何。”

狂慎凶相毕露说道“那你就要处以极刑。”

“杀了我吗?那就来吧。”

狂慎使出全力,整个戒律堂内充斥着一股强大的灵压,所有弟子手中长剑被卷了过来,刺向被绑在石柱上的石雨。

石雨此时灵海被束缚,但是神念之力却没有被控制,召唤出三眼灵猴和麒麟幼兽。

一人两兽就抵住了狂慎的攻势,狂慎攻击手搓,一向说一不二的他在石雨这里吃到了瘪,心中更怒。

一怒之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召唤出自己的本源剑魂,居然是一柄冥河大剑,剑上爬满了小鬼。

石雨暗道“怪不得戒律堂宛如地府一般,原来他练的是冥河一脉,不过他的这点道行确实是不怎么高,如果真是冥河剑术,想必几百年之内早就登峰造极了。”

石雨催动天火,化了铁锁,优雅的抽出折天剑,冲开灵海禁制,就和狂慎战在一处。

三眼灵猴和麒麟幼兽也也加入战团,一时间三打一却不能将狂慎治住,狂慎冥河功法一露再无顾忌,万千鬼魅对着石雨杀了过去。

石雨长剑抖动,剑花散落,将无数鬼魅撕碎,可是那狂慎身形猛长,浑身的冥魔之气更盛,宛若冥神降世。

石雨心中疑惑,但也不能多想,只能全心应战。

可就在石雨灵力不支,险象环生之时,黑葫芦飞出,一击命中狂慎脑袋,将其打晕。

瞬间整个戒律堂恢复了正常,而剩下的那一众弟子,对着石雨倒身大拜,变得唯唯诺诺,生怕石雨将他们击杀。

石雨走到狂慎身边,用脚踢了几下,确实不能动了,随手将其储物玉牌取下,神念一动,将其中的物品过了一遍,一部银色功法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下就摄入手中,定眼观瞧竟是传说中已经失传的《幽冥葬仙诀》。

石雨毫不客气将此功法收入怀中,心中大喜,这可是他第一次得到传说级别的功法,但是他想到如果狂慎醒来,必定会找自己的麻烦,如何才能将此事解决呢,石雨环顾四周,计上心头。

手中长剑一动,天火飞出,将山壁上的牢笼打开“你们自由了。”

那些被关押了不知多少年的弟子,大为惊喜,对着外边就激射而去。

顷刻之间,整个戒律堂空空如也,而外边却传来了巨大的警报之声,随即就是交战时引起的巨响,整个寒星门乱成了一锅粥。

石雨本想趁乱离开,在山壁的最顶层,跳下一个头发扰乱,皮包骨头的人,浑身钉着数百银钉的怪人。

那人也不慌也不忙的把手伸出“把东西还给我吧。”

“什么?”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幽冥葬仙诀。”

石雨故作镇定的说道“没有。”

“没有也可以,帮我逃出寒星门,秘籍就传授与你了,你刚才露的那一手也值得拥有此功法。”

“一言为定。”

那怪人哈哈大笑,而后说道“驷马难追。”

两人心照不宣,石雨就将那怪人收入黑葫芦之中。

进了黑葫芦,那怪人就是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声,原来狂啸仙和七彩天火对着那怪人就是一阵狂殴。

石雨也不管里边发生了什么,趁乱对着自己的洞府狂奔而去。

石雨这一折腾,整个寒星门差点变成了废墟,只有几处禁制强大的建筑群残存的完好一些,大部分的殿宇被焚毁击伤,残垣断壁,宛若经历了一场大灾难一般。

而戒律堂逃出的凶徒也在众人的围捕之下,一一被拿下,但是最后清点之时却发现少了一人。

此人非同小可,是整个东皇洲重点看押的凶徒,幽冥鬼王,也是冥河一脉的唯一传人。

当年他在东皇洲崛起,兴风作浪,斩杀剑修人士无数,成为人族剑修的公敌,后来在十大一流门派的围攻之下才被治住,但是由于他已经练就不死之身,众门派对他无可奈何,只能将他全身封闭,囚禁在这戒律堂中,希望有一日他能油尽灯枯,自行坐化。

殊不知,狂慎迷了心窍竟然偷练了他的功法,还不断地给他提供灵丹妙药,才让他又存活至今,而后来的这些掌门长老却对他知之甚少,直到今天大乱,才查阅记录想起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