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鼻子,给他顺溜溜灌下去!”杜飞把符纸一扔,交给了美少妇,自已却没事人般溜回座位。

“小神医啊,我家那位喝了这东西真管用?”美少妇手捧杯子,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出声询问。

周围机舱的人也是满脑门问号,大鹅粪加上符纸就能治病,这奇了怪了?

“信不信由你,总之他的病,刻不容缓!”杜飞耸耸肩,一脸轻松。

“我喝!”

中年男子的声音虽弱,却透着坚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搏一搏。

美少妇咬了咬唇,决心已定,手中的杯子微微倾斜,那黑漆漆的液体便滑进了中年男子的口中。

时间悄悄溜走,可男子却依旧纹丝不动。

“哼,什么神医,我看就是个大忽悠!”三角眼的男人嘲笑起来,一脸的不相信,“要是大鹅粪和符篆真管用,我吃屎都愿意!”

话才落,那中年男子突然弯腰对着垃圾桶狂吐,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十分钟后,他直起身子,肚子平扁,神情舒畅无比,垃圾桶里满是黑虫,让人看了不禁起鸡皮疙瘩。

“神医啊,太神奇了!我从来没这么舒服过!”中年男子虽然虚弱,却难掩脸上的轻松。

“杜飞,我家老李他现在怎么样了?”贵妇紧张地问。

“放心吧,没事了。”杜飞点头,回头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认真地说,“这次可要记住了,别再嘴馋,幸亏遇到了我,否则你就得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哎呀,这次可真是吓坏我了,一次就足够了!”男子连连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般。

“这位小哥,真是厉害!”

“怪不得李老板肚子圆滚滚,原来都是这些小虫子在作怪!”

“哎,刚才谁说要吃那啥的来着?”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三角眼,他脸色发青,心里直呼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啦好啦,大家安静些,病人需要静养,再说,我脚下的这些鹅粪,也不是随便谁都能享用的!”

杜飞一番话,巧妙地帮三角眼化解了尴尬。

“小哥,心胸宽广,老朽打心眼里佩服,这名片你收下。”

徐老一脸敬意,递上了自已的名片。

“小哥,这份恩情,无以言表!”

中年男子满脸堆笑,一路小跑过来,“诊金嘛,你说个数,怎么都行!”

他边说边掏出了支票簿。

“嗨,这点小事,给个两百块就成了,我在乡下救猪也是这个价。”

杜飞挥挥手,他向来只管救人,谈价钱这种事都是他那古板的师傅在做。

“这哪儿成啊?”

中年男子还有些不甘心。

“老李!”

美少妇快步走来,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一个眼神递过去,男子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兄弟,你这样的人物,哪里会少了我这点儿心意?这名片和贵宾卡,你就笑纳了。

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那中年男子,一边恭敬地递过卡片,一边还塞了两百块现金。

杜飞微微颔首,接过钱后,便领着苏夏返回了自已的座位。苏夏此刻,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原本的文静女神,此刻却像个探索世界的好奇宝宝。

有了这么一位美少女相伴,旅途自然是不会孤单,时间也在愉快的气氛中飞逝。

随着空姐温柔的声音宣告,这段旅程画上了句号。

两人交换了微信,就此告别。

杜飞走下飞机,望着熟悉的京海市,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隔世的异样感。“十年了,我又回来了。”

拿出手机,开机打算骑个小黄车回家,哪知刚一开机,微信提示音便响个不停。杜飞一看,竟是那位老顽童师傅打来的。

“小杜啊,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刚落地呀?”

一接通视频,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张熟悉又猥琐的脸庞。

“哼,别以为个个都像你,飞机起飞还手机响个不停,还厚脸皮拉空姐拍照,一下地就忙着晒朋友圈?”

杜飞斜眼看着他,语气里满是调侃。

“快说吧,‘老不死’的,找小爷我有什么事?”

十年的朝夕相处,杜飞对他了如指掌。这老头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刚把我赶出门,这会儿又嬉皮笑脸地找上门,准是有什么难题要解决,平时哪会这么亲热叫“乖徒弟”,不都是“臭小子”不离口?

老头子也不啰嗦,直接把事情原委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啥?让我出马看病?还得亲自跑一趟?我可是堂堂鬼道天师,啥时候沦落到这步田地?天师可不是外卖小哥!”

杜飞气得直蹦。

“那家伙病情危重,别忘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修天道的,不就应该顺应天意,助人为乐?”

老头子板起脸,说得大义凛然。

“别来这套,快说,人家给了你多少钱?现在我已自立门户,挣的钱得分我一半!”

杜飞才不信这见钱眼开的老头子会无偿帮忙呢。

“哎呀,不说了,我这里信号不好先挂了。”

无良老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海云间,人工湖上的人工岛,顶级豪华别墅林立,寸土寸金,贵气逼人。

一幢别墅内,沙发上静静坐着一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少女,瓜子脸精致,大眼睛电力四射,高鼻梁,粉唇娇艳,肌肤白皙如玉。

她身穿一袭水绿长裙,勾勒出令人羡慕的曲线。

少女名叫沈婉瑜,气质高雅,不轻易展露笑容,宛若遥不可及的雪峰。

这位哈佛毕业的女强人,执掌南天集团,一年内让公司盈利猛增三成。

京海市人人口中的女神,她的追求者众多,足以排满南湖一周。

“爸,我真的没事!”沈婉瑜不满地瞪着父亲,“我自已的身体自已清楚,就是最近累了一点,晚上梦多而已。医院也检查过了,没问题,干嘛不让我去上班?”

“闺女,别任性,你看看你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待会儿张天师的徒弟要过来,那可是高人,让他给你好好看看。”

沈南天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责备的语气说:

“哎,女儿啊,你怎么就一根筋呢?生病了不找点偏方,反而来说我迷信?那些天师、道士的,虽然我不全信,但总有点门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