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此行,本是为看病驱邪,哪知道竟有机会陪美人共度良宵,这可真是飞来艳福啊。

“天哪,我这除邪驱魔的天师,竟遇上了求陪睡的女雇主,这该如何是好?在线等,挺急的!”

杜飞故作为难地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跳跃,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他假意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沈南天,一脸矫情地说:

“这,这恐怕不妥吧?毕竟男女有别,传出去,我这脸面往哪儿搁啊!”

心里却是乐不可支,只想着这漫漫长夜,能和如此美人共度,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不过,沈老爷子在这儿,总得装装样子。

“这,这确实不太合适。”

沈南天皱着眉头,心里直犯嘀咕,女儿今儿是怎么了,竟说出这种不合礼数的话来。

“但是我真的好怕啊!”

沈婉瑜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以她的家教,这种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可刚才房间里那恐怖的一幕,让她心有余悸,一想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她就不由自主地浑身发冷。

那一幕,彻底颠覆了她的世界观,她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真有鬼怪如此骇人的存在。

在这座别墅之中,大概只有杜飞能让沈婉瑜感到稳妥。

“这……”沈南天脸上写满了无奈,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纠结。

说实在的,他对杜飞和自已女儿发展点什么并不介意。

杜飞虽年轻,却是个有能耐的小伙子。但两人相识不久便共处一室,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些?

“贤侄啊,你就陪陪婉瑜吧,不过记得,要保持点距离!”

沈南天看着女儿柔弱的样子,长叹一声,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嗯,好吧。”面对财大气粗的沈南天,杜飞只得故作勉强地答应。

沈婉瑜的卧室以淡蓝为主,清冷中透着股子冰山美人的气质。

房间虽小,却整洁有序,混合着沈婉瑜特有的体香与香水味,这让杜飞沉醉其中,忍不住深吸了两口,赞叹道:“真香啊!”

“哼,恶不恶心,你真是变态!”沈婉瑜见杜飞那副陶醉的模样,心中直犯恶心。

“我就吸了两口,怎么又招惹你了呢?”杜飞一脸无辜地看向沈婉瑜。

沈婉瑜轻哼一声,沉默不语。

那红衣女鬼的惊吓让她只愿在杜飞身边才能感到片刻安宁,尽管如此,她对这所谓的“小神棍”并无太多好感。

“喂,你看看你,刚才还楚楚可怜,转眼就成了冰山美人,你这变脸的本事,比得上那变形金刚啦!”

杜飞抱怨着,一脸无奈地坐在床上。

“女人啊,真是琢磨不透,师傅总说她们像易怒的土包金狗,一点没错!”他继续嘀咕。

“喂,你这个小神棍,这是我的床!”沈婉瑜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怒视杜飞。

“不是一起睡吗?”杜飞疑惑。

“哼,看来你是耳朵不好使,本小姐睡床上,你就在旁边守着!”说罢,沈婉瑜一脚将杜飞踹下床。

哪知这一脚踢得高了些,短睡裙下不小心露出了“小猪佩奇”内裤,让杜飞看个正着。

“我去,这…这也太可爱了吧?”杜飞愣住。

“那小爷我睡哪儿啊?”他抱怨。

“你就将就打地铺吧…”沈婉瑜回答。

杜飞原本还期待与美女雇主共度良宵,却没料到落得个打地铺的下场。

“唉,这世道,真是变幻莫测啊。”他摇头叹息。

躺在地板上的杜飞,翻出手机,只见群里头争论得不可开交,笑声连连。

星星的皇调侃道:“杜飞,你这差事不错啊,‘保镖’兼‘陪睡’,艳福不浅嘛!”

不想当和尚的和尚接茬:

“唉,想我当年发愿普渡众生,谁料被小屁孩抢了风头,这世道,真是的!”

阴阳传人插话:

“得了吧,你们俩,一个成了小学门口的算命先生,一个和尚不当,专说荤段子,还想排解少妇寂寞?你那模样,不把人吓坏就不错了!”

不想当和尚的和尚反击:“你也好不到哪去,心里念念不忘师姐,真是变态!”

星星的皇附和:“是啊,厚颜无耻到这份上,也是少见!”

鬼道传人乐呵呵加入:“哈,这场面,真是热闹非凡!”

杜飞按捺不住,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你这家伙,把这儿当你家啦?”沈婉瑜气呼呼地责怪。

“快把手机给我关了!”

杜飞却得意洋洋:

“嘿,美女雇主催我休息了,你们聊你们的!”

说完,他还发了个笑嘻嘻的表情,得意非常。

群里一众好友,耳朵里头飘进沈婉瑜那冷若冰霜的声音,顿时羡慕得跟什么似的,纷纷眼红起来。

杜飞这边,手机一关,心儿却扑通扑通直跳。

嘿,跟这么位绝世佳人共处一室,哪能那么容易就睡得着?

床上,沈婉瑜翻来覆去,心里头直打鼓。

长这么大,头一回让个陌生男人进了自已的闺房。

静谧的夜,两个人,上床下地,呼吸声清晰可闻,却都选择了沉默。

夜深了,天边渐渐泛起了白,沈婉瑜困意涌上心头。而那杜飞,早已经鼾声如雷,睡得跟个孩子似的。

“这家伙,占了老娘的房间,还敢打这么响的呼噜!”沈婉瑜瞪着杜飞那安稳的小脸,气不打一处来,抱枕一下就扔了过去。

“喂,你这小神棍,睡个觉还这么惊天动地!”她叫道。

杜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嘟囔着:

“沈婉瑜,你这是干嘛呢,就不能让人安静会儿?”说完,抱枕一抱,转身继续他的美梦去了。

晨光透过窗棂,日头已高挂,杜飞和沈婉瑜方才悠悠转醒,步出房间。

此时,沈南天正悠哉哉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条腿搭着另一条,手中的报纸翻得沙沙作响。

他心中早些时候的顾虑,在偷偷察看女儿房间后,已如烟云散去。

“哎呀,贤侄醒啦?昨晚睡得怎么样?来来来,先吃饭再说!”沈南天乐呵呵地招手。

杜飞一边吃着,一边发着牢骚:“嗯,就是嘛,婉瑜那动静,简直能掀翻屋顶!”

“你还好意思说,自已那呼噜声,简直像打雷!”沈婉瑜不甘示弱,反击道。

“好啦好啦,都别争了,吃饭要紧!”沈南天见状,急忙调解。

用过餐,保姆适时送上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