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偷听……钱的事？
先前赵牧就觉得奇怪，这婆娘怎么会来找他要钱。
从前一直没有过，猜测之下不难想到，应该是赵牧在满春苑的事被不少人知道了。
那可是县城内鼎鼎有名的地方，消息传出去太正常了。
既然肥婆是为了香水一事而来的，赵牧也有了主意。
他小声提醒楚嫣然别说话，娘子冷静的点着头。
开始咱的表演吧！
“娘子啊，下一批香水的制作，一定要精工细作啊。”
“记得把粪便给存起来，然后跟花瓣搞到一起，发酵一天一夜，记得不能见风。”
“等到明天天亮之后，这香水就做成了，一桶香水可以卖1000两银子能。”
“这个发财的机会，只有我会，还是祖传的本事呢。”
“用不了几个月，咱们就能成为全县城最富有的人，气死你那大伯母。”
“哈哈哈哈！”
眼看着门外的那双鞋离开了，赵牧才停止笑容。
不过，他的笑容确实很假，把楚嫣然都弄尴尬了，怎么会用粪便呢，听起来就很恶心啊。
“娘子，你的伤好点了没？”
楚嫣然羞涩难当，背过脸去：“夫君……上等的金疮药，我一天就见好了，夫君是否让奴家伺候。”
这一刻，赵牧的男人雄风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
李茹一路跑回家中，激动的屁颠屁颠的。
摩拳擦掌，虽然听着赵牧的办法挺怪，但他毕竟是赚到钱了啊。
或许，那粪便和花瓣在一起，确实能产生香味儿？
这太容易了，府里有花园，里头的花多的很，她不想机密外泄，所以让丈夫去挑大粪，自己去弄花瓣，都子时了，二人在花园里忙活着。
这地方，全是臭味儿，熏的人想吐。
好几回，楚业都吃不消了。
“你一个大男人，那么没用！这是发财的路子，你就不能忍着点儿。”
“娘子，这能管用么，臭出大天来了，还香水？”
“那赵牧能靠这个办法，把香水做出来，卖到满春苑去，咱们也能！”
说着话，她自己都快吐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茹就命两个下人，挑着一通过滤的粪水来到另一家青楼，盖子是封着的，闻不到臭味，她也没打开，就是这么自信。
到了地方，李茹双手叉腰：“你们老鸨呢，让她出来，我要跟她做生意。”
“哟，这不是李奶奶么，您也会做生意？”
“这叫什么话，有货就能做生意，你当我光会吃饭享福啊？我也是有经商才能的。”
“那……您打算做什么生意呢？”
李茹霸气回应：“听说过满春苑的香水么？”
有听说，县城不大，青楼的圈子也小，事情昨天就传开了，听说是浓香无比，让人垂涎欲滴，涂抹在女人身上，别提有多吸引男人了。
“这么说，您有？”
李茹指着面前的木桶：“这就是，2000两银子一桶！”
老鸨盯着木桶观望，不禁咂舌：“贵了点儿吧，我听说满春苑那边可只要1000两银子。”
“那你可外行了，人家把客人都给赚走了，你们喝西北风啊？我这香水，比他们可香多了，一等价钱一等货！”
李茹此话，并无不妥，想那赵牧和楚嫣然哪儿能弄到多好的花瓣。
她家府里的花草，可是有专门的花匠来培育的，精心伺候，纯属两个档次。
老鸨想了想：“若是真有那么香的话，我愿意掏这笔钱，但你也得让我先睹为快吧。”
“好啊，来人，打开。”
两个家奴听罢，将木桶盖子掀开。
只是掀开一般，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就弥漫在四周。
老鸨真的想吐，瞬间捂住鼻子：“你！咳！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整个楼里的姑娘、客人，全都叫嚣。
“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臭死了，搞什么？”
老鸨气的冒烟：“好你个李茹，上我这儿来撒野了，当我花蝴蝶是什么人，被你当成狗一样的戏弄么？”
这……这是什么回事啊，明明是香水嘛，按照赵牧的说法做的，怎么会没效果呢。
也快她太心急了，根本没有来得及查看就送过来。
她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时间不够，需要再闷几个时辰。”
“闷个头！来人！——给我把这个神经病扔出去！”
……
赵牧欠梁狗蛋的二百两银子，系数带来。
梁家是开钱庄的，富裕的人，本身那点钱就不在乎，就是为了得到楚嫣然。
他哪里能看到，赵牧这个窝囊废，仅用两天的功夫就弄到了二百两银子。
是听说这小子用什么香水赚到钱了，可他哪儿来的香水呢。
赵牧：“怎么样，按照你的说法，利滚利，我给你二百两，零头不用找了，从今往后，不许你欺负我娘子，不然我抽你！”
梁狗蛋神色一变，急忙上前拉住了赵牧：“呵呵，兄得，别急着走嘛，我这有上好的香片茶叶，新茶，来尝尝？”
“干嘛，我跟你很熟么？”
“不是那意思，听说你得了个发财的门路，能跟我说说呗？”
别看梁狗蛋有个开钱庄的老子，可他还有七八个兄弟，分家产也难轮到他，不然怎么会想到跑外面放高利贷呢。
这回有了发财的路子，肯定得问个清楚啊。
他一边拉着赵牧，一边冲伙计喊道：“没眼力劲啊，赶快上茶！”
得，伙计立刻去泡茶。
赵牧鄙夷的看着他：“我跟你没交情吧？”
“以后就有了嘛。”
想来，梁狗蛋这个家伙虽然无耻，可他老子跟县太爷是亲戚，以后还真用的着。
想要在县城里做大买卖，没有官府的路子是行不通的。
“你好像很惦记我娘子啊。”
“这……哎哟，那不是我脑子烧坏了嘛，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保证，以后在这江州县，只要我能办的成的事，你一句话！”
果然，人为了钱，变脸的速度真是比翻书还要快。
“我知道你的鬼心思，可香水是我的独门秘方，不能外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