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见不平?
老头子看着眼前恭敬行礼的小男孩,满眼尽是欣赏。
已过花甲的老人此刻缓缓站起,对着张牧之说道“若有一天,老朽再难挺动长枪,劳烦小友替我多看一看这偌大的长安城。”
张牧之此时在心底里也是升腾起一阵疑惑,但还是随即开口道“晚辈知晓。”
张牧之收起了心中的疑惑,没有问老者为什么,只是看着面前的老者,内心中有一种发自肺腑的亲切。他只知道眼前的老者是张白圣的弟子,却不知老者乃是长安城的边关战神!
偌大的惟清州,城池无数,宗门林立。似长安城这样的城池并不少见,可独独长安城,能于30年内立城,且与早年间早已建城的大荒对峙数年而不落于下风。这一切,皆归功于眼前这位老者!
长安城红衣枪仙,卢长岭。
正此时,之前被父亲一顿暴打的男孩正此刻火急火燎的跑到卢长岭面前,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张牧之。
“爷爷啊!这次你可真要为你孙子做主啊!”红衣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泪,抬着屁股摸着头对着卢长岭说道“孙儿就只是忘记了一式爷爷您教过的枪法,我爹就叫您的亲卫在一旁教我,您也知道,您的亲卫那能是一般人嘛?那都是跟着爷爷您出生入死都弟兄们啊!我一紧张,就全忘了,想着偷偷溜出去散散心,结果我爹派人给我抓到一顿打啊!还是当着大街上那么多人!这哪是打我的屁股啊,这是打您的脸啊!”
爷孙俩就这样看着对方,卢长岭也不说话,红衣少年也颇有眼色的小声嘀咕道“爷爷您也别太狠,口头教育我爹两句就行……”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跑出去的同时,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张牧之,眼里满是疑惑。
卢长岭对张牧之道“又让你见笑了。”
张牧之却也是笑了笑,回应了一句不打紧,便被卢长岭安排了住处,随着下人的陪伴消失在了大堂。
此时,红衣男孩的父亲才缓缓走来,对卢长岭说“爹,此子虽剑法通仙,修为却大有不足,才堪堪破体三镜,浩儿都比他高一境!”
卢长岭则是叹了叹气道“你没发现这男孩的气息嘛?”
男人疑惑的眼睛瞬间通明“您是说,他在刻意隐藏?”
卢长岭摇了摇头“并没有,若是刻意隐藏,又怎会不知你派出的人,才堪堪二三境?”
男人刚刚才泛起明亮的眼睛又在此刻陷入迷茫。
“此子气息虽然有些诡异,但也有迹可循,以六息为一轮回。”卢长岭回想着刚刚的谈话道“剑招收放自如,剑意霸道睥睨。此子,当真是剑仙之资啊。”
男人已经不太明白问到卢长岭“可有为何只有三镜?破体境需要遏制修为嘛?”
卢长岭却是挥了挥手示意男人退下,不再多语。
男人也不在好多说什么,恭敬的行礼,随即退出大堂。
卢长岭却在此时笑了起来“天生剑骨,逆建本命气府!好一个蓝关村,好一个张牧之啊!”
卢长岭说罢,便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其实卢长岭只说对了一半,男孩的剑骨并不是天生,而是后天剑匣内的一场造化。而那场造化,自然是张牧之年幼时家中那把老剑条!
“吱嘎”,男孩随着下人来到了卢长岭给自己安排的住处,看着偌大的房间和房间内琳琅满目,却又满是自己没加过的物品,男孩攥紧双拳强忍心中的震惊对着带自己来的杂役说“有劳您了。”
呐下人也满是意外,第一次有贵家公子这么客气的对自己说话,连声回礼便退出了房间。
此刻的男孩暴露出自己的本性,随意把玩着房间内自己视线里一切没见过的东西,可把门外偷看的红衣男孩意外坏了,一个手捂着嘴,一个手扶着头,一脸鄙夷的看着房间内的男孩。
张牧之此时也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冲着门外的石井喊了一声。
红衣男孩才悄咪咪探出头来,朝着张牧之走去。
“你……剑术这么高,怎么好像什么都没见过的样子。”红衣男孩诧异道。
张牧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说的面红耳赤,对着红衣男孩说“咳咳咳!我这是一心修炼!”
男孩也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对着张牧之开口道“你这么厉害,要不教教我呗。”
张牧之闻此也不禁微微有些动容道“你想练剑?”
男孩摇了摇头道“不想,你不也是破体境嘛,教我几式拳法嘛,我喜欢练拳。”
“拳?我不会拳啊……”
“啊?那你怎么入的破体境?”
“不知道啊。天资聪慧叭。”
男孩被张牧之一番话雷的外焦里嫩,纯练剑入破体?长安城有这一号人物?
张牧之并没有看怔在一旁的红衣男孩,只是开口问了男孩的名字,得知了男孩名为卢清钺。
卢清钺随即换了个话题,说起自己爷爷的往事。这可把一旁的张牧之开心坏了,拿起桌上的瓜子点心坐在一旁静静的听卢清钺嘴中的口若悬河。一会儿是赤霄军和大荒对峙天渊,一会又是红衣枪仙一人独占大荒一万蛮兵!
这一桩桩事件听得张牧之热血沸腾,一瞬间手中白玉剑不由得显现出来,朝着门外甩出一抹凌厉的剑意!
卢清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到面色发白,从凳子上突然掉在地上道“你干嘛啊,这么虎啊!”
张牧之此时热血沸腾,拉着卢清钺道“你我一起,再立于天渊与那大荒对峙一次!”
卢清钺怔了怔,不由得开口大笑,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指着张牧之越笑越大声。张牧之起初还在疑惑,可不一会,便随着卢家浩一起笑。
二人就这么放声笑着,引得院子周围的仆人婢女一阵鄙夷,见二人并未此收敛,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全当是没听到,依旧是各自忙各自的。
两个年纪相仿男孩不知笑了多久,便捂着肚子睡在了地上。
殊不知,卢长岭和男孩的父亲正站在远处的阳台上,正看着两个男孩已经睡去的身影说道。
“成峰,你怎么看?”
“孩儿看不透。”
“此子,天也难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