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死在了杀猪刀下,白虎彪是个狠人,夺了巫山的命不算还让巫山在死前遭受了奇耻大辱。
苏婉儿紧握着腰间的七星月刃,那是莫叔送她的礼物。
形如月,刀身由七颗宝石点缀,收起时便如女儿家的腰坠,再按下最大的那颗宝石,刃出,若是用者身手不凡,便可杀人于无形。
这几年苏婉儿一直带着它,因为它精致好看,因为父皇说可以防身。
可今日,巫山惨死,苏婉儿第一次动了杀人的念头,她要杀了白虎彪为巫山报仇。
宁无忧缓缓放下手。
“没事了,九儿,过了今日便没事了。”
宁无忧提袖擦去苏婉儿脸颊的泪痕,可是像豆大般的泪珠好似泄堤之洪源源不断地从那双眸里落下。
“我要杀了他。”
苏婉儿从喉腔里挤出这几个字。
蚩尤帝见白虎彪破关进宫,便拂袖而去。
他知晓白虎彪的心性,若要借刀杀人,白虎彪是不二人选。
白虎彪将巫山的头颅踢到一边,一脸淫笑地走向了贵妃们。
“这北国风光是真不错,就连女人们都比西域丰硕了许多。”
白虎彪命人撕扯掉贵妃们的衣裳,可她们的尊严却没有连同衣裳掉到地上。
一张张正义凛然的脸,不屈服的眼神就像冬夜不灭的长明灯,在这黑暗无比的皇宫内熠熠生辉。
宁无忧见状挪开了目光,可西域那些好色之徒却对贵妃们上下其手,似乎想要夺取她们身上最后的尊严。
“死……死了,咬舌自尽了……”其中一个西域之徒的嘴里叼着半截舌头,吓跪道。
“没用的东西!”白虎彪拿起血淋淋的半截舌头,“把这几个女人剁了拿去喂雕。”
西域的小将听命将贵妃们抬下去,苏婉儿此刻恶狠狠地盯着白虎彪,她要将眼前这个人的模样牢记于心,化成灰也要记得。
“接下来该轮到北帝了。”白虎彪走向北帝。
北帝饮了圣水,十毒合一,要不是内力深厚,此刻的他说不定早已中毒身亡。
白虎彪将杀猪刀架在了北帝脖子上。
“父皇!”苏婉儿大喊。
“哟,九公主急了?”白虎彪的声音另苏婉儿感到反胃。
“虎王且慢。”宁无忧缓缓走上台阶,“虎王打算如何处置北帝。”
苏婉儿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切实际的奢望,她奢望宁无忧可以救救父皇。
“当然是剁成肉泥给我的坐骑当加餐了!”
白虎彪摸了摸身后的白虎,受宠的白虎嗷叫一声,仿佛北帝已成了盘中餐。
“北帝爱女苏婉儿乃是我妻,不如……”
苏婉儿见宁无忧要为父皇说情,便跪行着爬上阶梯,可笑的认为只要自己也将尊严践踏在地,白虎彪就能放北国一马。
“不如让我这个准驸马在九公主面前手刃丈人,岂不妙哉?”
五雷轰顶,苏婉儿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得戳在那儿。
宁无忧不敢看向苏婉儿,径直走到北帝面前,蹲下身,趴在北帝耳边。
“再见了,父皇。”
宁无忧身手敏捷,拔出旁边侍从的佩剑,直直插进北帝胸口,顿时鲜血淋漓。
而后北帝被人扔进了皇宫,宁无忧的一把火将皇宫烧得滋滋作响。
白虎彪看着宫内的人影像驴打滚般企图熄灭身上的火焰,无果,最终被火吞没,满意地说:“不愧是东陵三皇子,虐人的手段高明,高明!”
一切发生的太快,苏婉儿的身体顿了顿,然后缓缓起身。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宁无忧,我要你死。”
送出的七星月刃,迅如雷,直直插入宁无忧的心脏,然后拔出,欲朝右边插入,却被宁无忧的亲卫拦下。
“别伤她。”宁无忧清冷地说,“我要让她活着,一生一世活在国破家亡的悲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