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求求。。。”白牧跪倒在地上,声音在哽咽中渐渐消失。

“呵呵呵呵呵,哥哥还记得你说要永远保护我的誓言吗?”少女狂笑着睁开了眼。

“哥哥一定要信守诺言哦。一定要成为那个存在,在这之前要好好活着哦。”说完,女孩扭动着曼妙的身姿,像是在跳某种奇怪的舞蹈。

一开始舞姿飘渺轻盈,宛如九天的仙女,随着时间的变化少女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动作也变得妖异了起来,每一次的扭动都像是游龙摇曳,那红色的斑纹此刻像火一样燃烧着,整片天空也变得血红无比,少女每摇动一下,整片空间都会随之震动。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两次失去你?”白牧只觉得喉咙发干,想要呕吐。

“把她还给我。”白牧抬起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空中的女孩。

“怎么了,哥哥?”女孩停止了舞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不是她,把她还给我。”

“不要急呀,哥哥,我们早晚有一天还会再见面的,至于那个小女孩,呵呵呵呵,我是不是她就那么的重要吗?”

“呵,她的命早就属于我了,而你的命也会属于我,不仅如此,你生命中一切重要的东西都会属于我。”女孩的声音婉转动听,但说出的话语在白牧耳中却宛如魔鬼的低语。

“你敢动她的话,无论什么地方,无论你是谁,我都会找到你,然后让你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我发誓!”

“好,那我等着你哦,如果你想杀掉我的话,那一定要变强哦,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少女手指轻点,漫天的黄沙向白牧涌去。

“我一定会亲手毁了你。”

在沙子淹没白牧头顶的前一刻他讲出了这句仿佛将恨意刻入骨子中的诅咒,无尽的杀意从中透出,可那女孩只是捂着嘴轻笑,似乎毫不在意眼前少年疯狂的威胁,静静地看着白牧彻底沉入沙中。

在白牧彻底从她的视线中消失后,女孩儿的脸色逐渐变冷

“被棋子威胁的感觉,还真不好受啊,可身在棋局中就难免有这样的忧愁,只可惜我没有掀翻棋盘的资格,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输的,真正的王是我呀,哥哥。”

女孩自言自语道,曼妙的的身形在空中一点点的变淡消失,只留下一声空灵的哼唱,回响在巨大的空间“那一万年完了,残缺的旧王,被他的子民杀死在王位上,坐了那么久,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一阵风吹过,整个世界都开始崩塌瓦解,伴随着世界崩塌的最后巨响,白牧猛的的睁开了眼睛。

“呼,呼这里是?”

白牧大口喘着粗气醒了过来,惊恐的看向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和自已之前住的狭小房间完全不同。

阳光透过真丝的窗帘,变得柔和而温暖,身下的大床也是相当的舒适,柔软又带着弹性,刚刚经历了一夜噩梦的自已,身上竟然没有半点疲乏,床的旁边还有一张摇椅和一张实木的桌子,墙上贴着丝绸一般的墙衣,挂了许多的画作来装饰,虽然白牧不懂画,但是这其中大部分的光是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周围精致而又高雅的装修无不彰显出主人的身份和品味,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周围的温馨祥和也令他内心的恐惧消除了不少。

“哦,你醒了,年轻人睡眠质量就是好,没想到你一口气睡了这么久,这里是我在斯威卡尔的一个临时住所,昨天晚上你在车上就睡着了,还是我把你搬到了床上呢。”

蒙托洛夫坐在床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随意的对着白牧介绍道,他带着一副圆框眼镜,身上穿着白色格子的羊毛衫,整个人的气质和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现在更像是一个邻居家慈祥的老爷爷。

“先生,你一直在这里看着我么?”白牧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问道。

“啊呀,还不是你一直在大喊大叫的,说着什么梦话?我有点担心你小子,所以来看看,毕竟你日记里可写了很多你做噩梦的事,感觉你快醒了,就顺便削了个水果给你吃,诺,快吃吧。”蒙托洛夫随手将刚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

白牧接过削好的苹果,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梦境中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此刻握着苹果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一连几个深呼吸,内心才平静了一些。他啃了一口苹果,转头发现蒙托洛夫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已,吓得差点咬到舌头,连忙把苹果咽下然后的问道。

“怎...怎么了?先生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白牧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已的脸,紧张了起来,心想这老头的眼神三分得有五分不对劲,自已不能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

蒙托洛夫轻笑一下,连忙摆手说道。

“没有,就是对你的梦挺有兴趣的,怎么刚到这里?又做噩梦了,梦到了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像我这样的老人还蛮喜欢听故事的。”

蒙洛托夫说话时左手摩挲着下巴,眼中似乎透着渴望的光。白牧觉得事情似乎并非他说的那么简单,于是试探性的问了句“您看过我日记里那些噩梦的记录了吗?”

蒙托洛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所有的我都仔细的看过,而且我觉得很有趣,那些梦对于你来说,感觉应该也很特别吧,一般人是不会有记录噩梦的习惯的,因为绝大多数人会在醒来的几分钟后遗忘掉大量的细节,但是你的梦似乎细节都很清晰。”

说到这里,蒙托洛夫顿了一下,似乎将什么话憋了回去,然后又说道“所以我想听听你现在的梦,说不定我能为你提供一些帮助,毕竟总做噩梦的滋味可不好。”

白牧有些犹豫,刚才梦中的情节依旧令他心悸,尤其是最后出现的女人带给他一种感觉,那个女人似乎并不是虚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