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家
一天,我们三个正在岩馆里面休整准备去爬楼,芸姐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芸姐看到来电号码的时候脸色明显就暗了下来。
她往后山方向一边接通一边走去,不久之后她就脸色阴沉地下来和我说今天的训练计划可能要停一下,她父母来了。
向芸听到这个消息眼睛明显露出了厌恶的神色,显然她对她的爷爷奶奶印象没有那么好。
对于芸姐的父母,以前只是听她稍微说了一下知道都是知名大学的教授,并且相处这么久都没有关于他们这两位的信息怎么今天就说着到这个小县城里来了。
看着芸姐她们母女俩的神色我有点担心,我想着要不要和芸姐说一起过去。
但是这毕竟是芸姐的家事,想想芸姐现在的处境应该和我当时赖在成都不想回家差不多。
芸姐也应该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回过家了。
随着芸姐她们母子的匆匆离去,放眼偌大的岩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样的氛围在以前是我的常态,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和芸姐母子一起训练,突然只有我了还真有点不知道要做什么。
经过这长达一个多月的高强度训练,现在有了突如其来的假期,我也不想再训练了,想了一会不知道做什么,干脆直接回村里去看看,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骑着我的小踏板出城了。
虽然爸妈在县城里买了房子,但他们几乎还是在村里住的多。
只是这段时间我在训练需要人来帮我看岩馆我爸才会一直住县城,而我妈就还一直是在农村老家,她说每天在城里不上坡去干点事浑身不自在。
村里也还有一些田地需要打理,农村的人是不会有退休这个概念的,一直守着家里的三口田两口地,每天都有事做,直到需要躺在床上干不动为止。
出城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两点,太阳正好在头顶上。
虽然骑车小踏板一路有风感觉不到很热但经不住实实在在的紫外线照射,于是一路走走停停,有树荫的地方就慢一些,没树荫的地方就狂加油门,本来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花了三个半。
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多,家里没人,电饭锅里有淘好的米,但是没有插电,我妈应该是去菜地摘菜去了。
我没什么事做,于是出门瞎转悠
现在是八月,正直盛夏,蝉的声音环绕在这个小小山村里,最后一缕阳光照射在村旁的稻田上,把还在抽穗中的翠绿稻苗照得像是已经生熟的金黄稻谷。
村里的人家晚饭都吃得很晚,特别是在白天很长的夏天。
大家对于吃饭的时间并不是按照钟表的时刻,而是看天色,太阳落山了就回家做饭休息,天亮了就进山割草喂牛,这是长久以来就形成的农村规律。
所以在夏天,都是要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才能看到有一缕缕的炊烟从零散分布的各家各户的烟囱中窜出来。
当然,这些大都是我小时候的印象了,现在各家各户已经有很大一部分搬到了县城里甚至是省里.
年轻人除了过年之外基本都在外打工,村里剩下的多是老人和小孩.
而各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田地,这些年来也相继由远到近的陆续荒废了,以前每家每户必有的牛和马现在也只能偶尔见到了。
在村里乘着夏日傍晚的微风转了一圈之后回到家,我妈已经回来了,电饭煲的电也已经插上了,我妈正在准备炒菜。
虽然在我岩馆的外出活动中都是由我负责伙食,但是对于不管什么都是一锅炖的我的厨艺我还是有相当的自知之明.
在我妈忙前忙后准备做饭的时候我干脆搬个小板凳到门口刷手机去了,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不挡道。
晚上八点多快九点,可算要吃饭了,原本我妈用来放菜的小桌子现在有些摆不开,虽然只有四个菜但饭碗已经放不下了。
看得出来我妈从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就开始准备这顿饭了,有青椒炒肉、清炒黄瓜、豇豆炒肉还有蛋汤,蔬菜都是今天刚在地里摘的。
我把我装饭的小碗换成了盛菜的大碗,每次回家吃饭我总是这样。
刚吃了没几口,我电话响了,居然是向芸这丫头。
今天她从没听说过的爷爷奶奶突然到这个偏远的小县城来,看着这个并不常见的号码,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一接通电话,向芸就带着哭声说“叔你在哪啊,快来救我和妈妈,我跑到岩馆这里你怎么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