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状,南宫煌命令所剩兵将全部上马,准备进行最后自杀式的一拼。南宫煌几次欲挥手出击,却将悬在半空中的手停住了。皆因想到了一个人,从而没有下达自杀式的攻击。那个人便是叶羽凡。

此时,南宫煌心中想道:“不行,这是最后的本钱,是扫荡残敌用的,我还有一丝胜利的希望,那就是叶羽凡能在大川地区带来奇迹,胜败皆系此一线了!”

朱隽用火把点着黄巫教军的辎重后,就对雷战东的后方进行了突击,一轮又一轮,一波又一波,眼见自己的一万骑兵已倒下了三分之二了,可还是冲不过敌军的箭雨。

而南宫煌方向越来越密的战鼓,沉雷轰鸣般的呐喊,使朱隽意识到,最后的时刻到了!现在朱隽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半月前的初战中死去?也省得经这一败之辱!他提起了长刀,准备带全部剩余的骑兵进行最后的冲锋。

与此同时,和朱隽持同样想法的还有雷战东,他也要亲率部众进行最后的冲锋!

“快成功了!他们已经开始动摇了!看他们的兵马已经所剩无几,我一定要利用法力消散之前,再进行一次冲锋,此战必胜!”

雷战东想到这,鬼头大刀加紧轮动,只要其经过之处,汉兵必人仰马翻,肢体碎裂,飞溅四处。

南宫煌的手下既是勇武善战的兵将,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怕死。但是今日不同以往,因为他们面对的对手不是人,而是一个身如山丘的杀人魔王。

害怕了,动摇了,又或是对胜利毫无希望的恐惧。总之,汉军节节败退,黄巫教兵大杀特杀。

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怕“突然”两个字!世上很多即将成功的事都坏在“突然”这两个字上,很多眼睁睁要失败的结局也因这两个字变为了成功。

恰巧的是,在大川地区鏖战的雷战东、南宫煌、朱隽以及他们率领的所有将士现在都遇上了这两个字。

突然!看不到边的黄巫教军的老弱妇孺越过了还在燃烧着的辎重火线,蔓延而来,伴随着她们的是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哭喊。

远方,叶羽凡的三千铁骑列开望不到边的横队,看不尽纵深,恐怖的,慢慢的,令人窒息的挤压过来。

三千铁骑没有一声呐喊,只有沉闷的马蹄声。

原本疯狂杀戮的黄巫教兵将,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喊声镇住了,血红的双目瞬时退去了血色。恢复了神智的他们,停止了攻击,似乎忘记了这一刻是以命相搏的战场。

从哭喊声传到雷战东双耳那一刻起,从高坐在战马上回头望见那滚滚而至的黑线之时,雷战东就明白,完了,这一仗想要取胜已无可能了!或许,自己的生命也即将结束了。

雷战东看着被俘的家眷,心中想道:“大川地区的十余万家小被赶到了战场,是被敌人驱赶着来的,这仗还有办法打下去么?她们的丈夫、儿子、兄弟、兄弟还有力量向前冲杀么?我的军队,如同被抽走了脊梁,吸走了灵魂,就成了任人剥皮剔骨的躯壳了。而那哭喊而至的家眷,就是这支起义军的脊梁,也是包括我自己在内的这支军队的灵魂啊……难道就这样认输么……不!决不能认输!就算赢不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就决不能束手待毙!”

雷战东想到这,横刀催马,高声吼道:“住手!不要打了!”

雷战东变得巨大后,声音自然更加洪亮,如同巨钟轰鸣一般,震慑之下双方都停下了攻击。

黄巫教兵将停下攻击是因为自己的家眷被俘,无心恋战。而汉军停手,则是早已达到了体能和心里的极限。

双方恰得此机调整休息一番。

“南宫煌、朱隽你们听好了!现在,你们已经损失惨重,本来我军再有一个回合,便可诛杀尔等。但是,现在你们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挟持我们的家眷,想要以此斩杀我等。哼哼!做梦!我们已经造反了,杀也是死,不杀还是死!这胜负最后还是我们的!不过,我念及你们死伤惨重,更为了我们的家眷。不如这样,你们派一员猛将与我一战,我若败了,我自己和身后的众人任你们处置。倘若你们输了,放了我们的家眷,滚回神阳城城,将长魂城拱手让我,怎么样,你们敢应战么?”雷战东看着南宫煌高声问道。

就在汉军即将失败之时,叶羽凡俘虏了黄巫教教众的家眷及时赶到,这使得原本胜负已定的战事,发生了变化。

以南宫煌位为首的汉军自然大喜,但是,雷战东所摔的黄巫教军便痛苦起来。

雷战东看出军心不稳,战力涣散,困局之中,想出一计,要与南宫煌等人单挑,一战定输赢。

雷战东这一叫号,使得南宫煌顿时陷入危难之中。

南宫煌心中想道:“这雷战东身高数仗,身体由如铜墙铁壁一般。而且,力大无穷,尤其是手中一把鬼头大刀,碰着就死,挨着就亡,我军阵中那有一人是他的对手啊!”

就在南宫煌危难之际,突然整个喧嚣的战场禁止不动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雷战东大为震惊,诧异的说道:“诶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风火不动,兵将们也都呆住了?”

雷战东一边说着,一边四下查看着,这时,只见不远处烟雾之中走出一人,身材不高。但是,气场十足。

雷战东注目看去,发现不认识这个人,随即问道:“喂,你是谁啊?为何周围都静止了,偏偏就你能动啊?”

雷战东不认识眼前这个人,这个人便是决定这场战斗胜负的关键之人,叶羽凡。

原来,叶羽凡在远处看到了施展法术后变身的雷战东,也听到了雷战东的叫嚣,其心中想道:“这个雷战东说的没错,现在他们是困兽犹斗,倘若,他们真的被逼急了,极有可能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来。我们不到两万人,而他们则是十万之众。想要控制局面,谈何容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