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猛烈咳嗽过后,缓了片刻,偏头看着李峰浑身湿透的西装,片刻道:“谢谢你。”
李峰高傲的冷哼一声,“还知道谢我,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
江眠默不作声的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遇见我的?”
李峰有些咋呼地说:“你还说呢,我在宴会上就看见你了,正打算过去跟你打招呼,结果你就被人叫走了。”
“我好奇就跟了过去,没想到看见你在游泳池里折腾,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你就被淹死了。”
江眠笑了笑,“幸好有你在。”
李峰也笑了,他突然开口道:“江眠,我和盛织打算过完年就订婚了。”
江眠听见这一消息,认为盛织想通了,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由心祝福到:“恭喜恭喜。”
李峰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已的愣青头,“到时候我结婚了,你记得过来喝喜酒。”
江眠答应了。
与此同时,霍星韫在宴会上与江眠的简短对话,让江淮北的地位瞬间从低谷攀升至巅峰。
众多企业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他与李家的合同也顺利谈成。
这是几年来,江淮北第一次感到如此扬眉吐气。
回到家后,江淮北兴奋地告诉江眠:“眠眠,我们和李家的合同谈下来了,等公司一切步入正轨,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江眠听后也十分高兴,当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兴奋得难以入眠。
紧绷的神经放松后,病如山倒般朝他袭击而来。他在家养病的时候,打开日历表看了看时间。没想到他和顾瑾川分开了这么久,他此刻很思念他。
打算他病养好了,大概就放暑假了,他可以买票回A市找顾瑾川。到时候顾瑾川是要打他,还是骂他,他都任凭处置。
他越想越高兴,越想越迫不及待去A市找顾瑾川。
学校举行演唱会。每个班的学生必须报到。
在夜幕降临的时分,江眠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熙熙攘攘的足球场。
他刚吃过晚饭,尽管身体不适,但内心的某种期待还是驱使他来到了这里。
找到班级的座位后,他静静地坐下,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就在这时,李峰穿过人群,来到了江眠的身边。
他特意换了位置,想和江眠坐在一起聊会儿天。
当他看到江眠那苍白的脸色时,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关切的低声询问:“怎么了,兄弟,生病了?”
江眠微微点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点,可能是累了吧。”
随着盛织上台的时刻到来,李峰心中的自豪和喜悦溢于言表。
他向周围的人得意地笑道:“告诉你们,台上那个唱歌的,就是我未婚妻。等会儿她唱完,你们可得给我大声鼓掌啊!”
众人点头答应。“放心吧,峰哥。等嫂子你唱完我们兄弟几个就算把巴掌拍断也得继续拍!”
盛织的歌声响起,她的嗓音如同天籁般动听。当歌声落下,台下掌声雷动,如同潮水般汹涌。
掌声过后,盛织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下台。
她举起话筒,目光坚定地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然后,她开口了。
“今天,我站在这里,想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表白一个人。”
她的话音落下,台下顿时炸开了锅,各种猜测和八卦的声音此起彼伏。
李峰不顾周围兄弟的调侃,带着笑容,内心十分紧张得盯着舞台上身着晚礼裙的人。
可随着盛织描述的外表和性格都越来越不像李峰后,身边的人一时感到奇怪静了音。
在盛织说出“江眠”的名字时,李峰的笑容凝固,他不可置信得看着正一脸恐慌要和他解释的江眠。
他的准未婚妻当着几万人的面,当众对他的兄弟表白。让他感到背叛,让他愤怒不已,这种感觉让他颜面尽失。
江眠也是一脸震惊,他看着盛织,眼中充满了恐慌。
他转头试图向李峰解释。
看见李峰的双眼赤红,仿佛被怒火所吞噬,任何话语都无法穿透他内心的混乱。
江眠刚一开口,他紧握的拳头猛然击向江眠的脸庞,那力量之大,直接将姜眠从凳子上击倒在地。
姜眠的世界瞬间变得一片混沌,耳鸣声如潮水般涌来,他的意识在疼痛中摇摇欲坠。
就在李峰即将再次失控时,孙昌培如一道闪电般冲了过来挡在江眠面前。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你疯了吗?江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孙昌培的话语像一记重锤,砸在李峰的心头,让他瞬间清醒。
可李峰心有不甘。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江眠,又看了看台上的盛织,咬了咬。
苦涩在舌尖蔓延,他愤恨得转身离去。
此时周围的人被这压迫感震惊到一言不发。
等人走后才开口低声讨论。
“我怎么听说台上的人是李峰未婚妻?她怎么不给李峰表白,给李峰的兄弟表白?”
“我的天,这么狗血的嘛?”
……
孙昌培刚想蹲下去扶江眠。
他自已就从地上挣扎起身,感觉右耳湿漉漉的,伸手一摸,一片血红。
第二天一大早,江眠准备去找李峰解释清楚。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门的那一刻,一个沉重的打击再次降临——江家和李家的合作被突然取消了。
江眠看着坐在沙发上颓废的江淮北,心中的情绪如波涛般翻涌。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冲动和失控造成的。他原本想要解释,想要挽回,但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就在这时,盛织的父母约江眠到咖啡馆见面。
他们的言语充满了辱骂和指责,仿佛江眠是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
江眠气得几乎要吐血,他看着畏缩在盛母盛父身后的盛织,心中的愤怒和失望如潮水般涌来。
因为盛织昨晚不顾一切的搅和,导致他和他父亲前三年的努力化为泡影。
就在江眠准备找盛织算账的时候,一个电话让他瞬间陷入了绝望。
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让他的手机从手中滑落——他的母亲,骨髓开始排异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江眠的世界瞬间崩塌。
老天爷,又在和江眠开玩笑了。
这日子才刚刚好过一点,又遭受重创一击。
江母几次被推进抢救室,江家父子二人的心就几次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可公司还需要人管理,此刻江淮北眼里只有江母。
眼看银行卡里的钱见底,江眠只好打起精神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关。
他坐在办公室内,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将重新找人谈合作,只有合作定下来,公司才能运转,运转后他才有钱交给医院。
可谁会愿意和一个随时都可能倒闭的公司合作?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救命稻草般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穿戴整齐,带着文件和合同进入包房。
一推入包房,就看见顾瑾川西装革履的坐在主位,好整以暇的盯着门口的人。
两人三年多没在见过面,这次猝不及防的见面,让江眠感到不真实,目光紧盯着顾瑾川呆愣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