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车青黛接受了黄掌柜的建议,去看看其他马匹。
最后,车青黛挑了个跑长途的马;到时候做生意免不了走街串巷,跑长途的马最合适。
马挑好后,车青黛抱着车南星去附近买马棚。
马棚是经过车青黛精心挑选的,它与普通马棚有些许差别,这方便了车青黛以后做生意。
这所有置办下来,车青黛共花了十三两银子。
坐在马车里,车南星异常的兴奋,一个劲地叫姐姐,二人隔着帘子像极了捉迷藏。
离开骡马市,车青黛驾马车去了集市,她先买制作脆脆棒的原材料土豆,这一次,她决定先买二百斤土豆试试。
车青黛先后问了五家卖土豆的商贩,最后挑了一家最便宜的,原本一斤土豆二文钱,因为车青黛要的多,就按一斤一文钱算的。
二百斤土豆一共装了两大背篓。
车青黛今日来时,什么也没带,只好把背篓也买下了。
付过银子,商贩背起其中一背篓土豆向车青黛所指的马车走去,再回头时,发现车青黛背了另外一背篓土豆跟上了,他一脸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姑娘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着实佩服!
刚把土豆放到马车上,转身就不见了车南星的身影,车青黛瞬间慌了!
她四处张望着,并大声喊道:“星星星星……”
“姐姐姐姐,星星在这呢?”巷子拐角处,传来车南星的声音。
听闻,车青黛疾步冲过去,当看到车南星正望着不远处商贩手中的冰糖葫芦流口水时,她的怒火瞬间消了,这也怪她,本答应给车南星买冰糖葫芦,她却一直没放在心上。
旋即,一把抱起车南星说道:“下次不能这样了!想吃冰糖葫芦就和姐姐讲,你这样不吭一声就离开,万一遇到坏人,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车南星蓦然抬眸,看着车青黛,眼底噙着泪,一脸歉意道:“姐姐,星星知道错了,星星再也不敢了!”
她可以不吃冰糖葫芦,但不能不见姐姐。
车青黛擦了擦车南星眼角的泪水,宠溺道:“走,姐姐给你买冰糖葫芦去。”
车南星张嘴就要六串,车青黛有些不可思议,道:“你吃得完吗?”
六串对于这个小不点来说,是真的多!
“吃得完,星星吃得完。”车南星抱紧姐姐撒娇道。
这六串冰糖葫芦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而是一大家子的。
她担心家里人不舍的花银子,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接过商贩手中的冰糖葫芦,车青黛直接递给了车南星,车南星兴奋地拿着其中一串冰糖葫芦吃了起来,嘴里不断地说道:“姐姐,真好吃!你要不要也吃一串,星星不骗你。”
车南星开始想着法的让车青黛吃冰糖葫芦。
一会儿问一遍!
这下,车青黛起疑了!
看着正紧紧盯着她看的车南星,她突然间意识到了,这很可能是车南星的阴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车南星让她吃冰糖葫芦了。
“星星,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六串冰糖葫芦,家里刚好六口人,这绝对不是巧合!
车青黛怀疑车南星不是一个三岁小孩;她三岁时,哪有车南星这心机呀?
车南星眨巴着双眼,一脸天真地说道:“姐姐,你说什么呢?星星怎么听不懂呀?”
她最聪明了,姐姐一定不会发现的。
车青黛冷哼一声,装!接着装!不急,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刻,“走!咱们去买其他的东西。”
看到姐姐没有再怀疑,车南星狠狠地松了口气。
是她太着急了!
看来要换换策略了!
接下来,车青黛要买制作无忧水、肉中仙的原材料。
来镇上之前,车青黛已经让古无心给她准备了所需要的原材料清单,她只需要照着古无心写的清单去买就行。
一个时辰后,车青黛把所需的原材料都买齐了。
看了看时间,已是正午。
二人就去附近面馆,一人吃了一碗面。
吃完后,二人驾马车回沃沙村了。
一柱香后,车青黛的马车停在了沃沙村村口。
车青黛犹豫片刻,决定从村里走过去;马车这玩意是大件,早晚会被村民发现,不如大大方方的让村民看见。
村里很静!
车青黛有些不安,她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马车缓缓靠近里正家的老宅子,嘈杂声此起彼伏,车青黛“吁”了声,马随即停下,她这才听清楚声音是从里正家的老宅子传出来的,那里正住着她们一大家子。
车青黛快速下马,让车南星在这里等着,她先去看看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拐了几个胡同,车青黛害怕的一幕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村民正围在里正家的老宅子门口,她家一定是出大事了!
车青黛疾步冲去,拨开人群,发现车三奎倒在血泊中,石氏痴傻的蹲在一旁。
车青黛一把搂住石氏,问道:“娘亲,发生了什么事?”
见石氏没反应,车青黛冷斥的又问了一遍。
这时,石氏才缓缓回过神,看到车青黛突然痛哭了起来,嘴里一直嘟囔着,“是车大奎杀了你爹爹。”
车三奎死了?
是车大奎杀的?
古无心不是在家吗?
他怎么可能任由车大奎动手?
“古无心呢?”车青黛质问道。
她要知道古无心是干啥吃的!
石氏啜泣道:“古老先生去其他村找泥瓦匠了。”
古无心不在!
是她大意了!
这都怨她!
她恨!
这时,东屋里传出刘氏得意笑声:“大奎呀!我找到了老三家的房契和地契,这些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笑声无限接近癫狂!
让人不寒而栗!
车青黛安抚一会儿石氏,便起身向东屋走去。
她此刻就是地狱阎罗,她要把害死车三奎的人带入地狱,她要报仇!
“哐当”一声。
车青黛一脚踹掉挡在面前的右半扇门,屋内人大惊失色,纷纷愣在原地。
“车大奎,是你杀死了我爹爹?”
声音冷肃似山谷深处飘出,带着敬畏,带着恐惧;刹那,笼罩在车大奎周身,他欲张嘴辩解,却发现根本无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