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良是真开心,直笑得胸腔都跟着颤抖震动起来。
他一边笑,还一边打趣在赵姐脸上又拧了一把。
“你这个小狐狸精,怪不得外人都说要提防你,不然一个不防掉到你的陷阱里,怕被你连毛带皮吃的渣都不剩了!”
赵姐又呸了一声,柔声笑着说道:“大老板莫要冤枉我,我喜欢的是钱,又不是那些老爷们的皮肉。
不过,若是像大老板您这样的来了,别说给钱,就是让我倒贴我还巴望着呢,就怕大老板您不给机会!”
几句话一转,又绕到顾景良身上去。
顾景良原本还有些烦闷,此刻被这几句玩笑话一打搅,顿时心旷神怡。
“走,赵姐,您都这样说了,我说啥也要仰仗您一回,走,您请我喝几杯!”
“走,谢大老板给机会,让我白捡一回便宜!”
赵姐嘻嘻笑着,扭动腰姿、风情万种。
俩人说笑着,勾肩搭背如多年知音好友一般,搭了电梯往顶层的vip包间去。
……自从那天顾景良主动找上门来说要合作开始,盛景惜已经按照顾景良要求的在夜宴做了一周的保洁。
不是干不了粗活,只是觉得得顾景良这种捉弄她的方式太幼稚小儿科。
毕竟,想要捉弄人、驳人脸面的方式有无数种。
况且,一个月给开10万块薪水,去哪做保洁能有这样高的待遇?既然顾景良愿意拿钱买乐呵,她这收钱的,自然要卖力表演,不就是拖地清扫嘛!早晚有一天夜宴还是要回到自己手上来!夜宴里每天人来客往,多的是来看盛景惜笑话的无聊人,她置若罔闻,一心做事,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今天顾景良开恩,盛景惜可以不去上班。
在家睡了大半天,如果不是肚子饿,盛景惜绝对可以躺到明天早上。
盛世破产以后,盛家的各处房产都拿来抵债,盛景惜只留了市中心这处属于自己的高档公寓,但是后来顾景良开恩,另外又返还了她家那栋住了二十多年的花园别墅,只是盛景惜再没有回去过。
这公寓是她二十岁生日那年,自己全款买下来的,里头的装修全按着她的喜好一一布置。
当时盛柏涛还不同意,家里就她一个,没必要搬出去另住,一家人开开心心住在一起不是更好?盛景惜却是铁了心一定要搬出去另住,盛柏涛拗不过她,也只得答应,约定好了工作日自己住,周末还是要回到家里一家团聚。
可是谁曾想不到三年时间,就物是人非了。
盛景惜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大不如前,自己也学会了煮面吃。
一碗素面,放个荷包蛋,撒了切得细细的葱花,白的、黄的、绿的,看上去也算得上是赏心悦目,闻起来也算得上香味宜人。
她一个人坐在桌前安静地吃面,回想着昨天晚上被人追赶时的惊心动魄。
顾景良说过会替她处理,她就真的心安理得不再去想,可是晚上睡觉总会做梦,梦见自己在前面跑,无数人在后面追,那些人穷追不舍,最后没了路,前面不是悬崖就是死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举着明晃晃的砍刀,雨点般冲向自己。
梦里不知道疼,但是会害怕,一害怕,就醒过来了。
她不是那种会甘心坐着等消息的人,一碗面吃完,连汤都喝得一点不剩,盛景惜起身去水池边洗好了碗筷,然后去浴室洗澡。
顾景良肯定在夜宴里,无论是见客谈生意,还是报仇修理人,那里都是绝佳又隐秘的场所。
盛景惜洗澡洗头发,好好地将自己整理了一番,她今天不用去做保洁,换上了平日里最张扬漂亮的衣服。
头发是自然的大波浪卷发,洗过后如海藻一般柔亮顺泽,红色紧身齐膝长袖连衣裙,虽不低胸但是领口宽敞开到肩膀处,露出胸前肌肤赛雪般细腻柔嫩,脚上一双红底黑高跟鞋,整个人像一把上好的利剑。
有人想要击垮她,她偏偏要穿上铠甲去迎战,毫不露怯、昂首挺胸走在这些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