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惜紧咬牙关,不给他机会,他几次三番被拒之门外,也不着急,只一遍遍细细描绘,原本禁锢着她的手,也开始松开钳制,一手揽腰,一手就肆无忌惮地从她领口溜了进去。

他进来之前,盛景惜刚洗过澡,身上只一件睡衣,所以他轻而易举,伸进去就握了个满手。

盛景惜只觉得怒发冲冠,全身血液直冲天灵盖,先是浑身一冷,随即血液回流,身体开始渐渐回温,恼怒和羞辱一时间争先恐后全都袭来,仅存的理智也在提醒着她,眼前这个混蛋究竟有多混!下一秒,盛景惜拼尽全力,两手使劲,一把推开顾景良,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顾景良脸被打得歪到一边,随后转过来双眼迷离地看着她。

“混蛋!”

盛景惜骂了一句,两眼怒瞪,气得直喘粗气。

她瞪了顾景良一会儿,然后转身就走,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随即就听见上锁的声音。

顾景良站在原地,一时间开始思考:本来是来求和的,怎么事情反倒弄得越来越棘手?他开始复盘,回忆刚才两人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本来还好好的,是从什么时候、从哪句话开始剑拔弩张的?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了?可想着想着又觉得,凭什么每次都让着盛景惜?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巴巴地来找她?是盛景惜来求他帮助的好不好?是盛景惜说的,只要他答应帮她,一切听他安排!两人之中他才是主导的那一个!不就是个女人嘛,漂亮女人多的是,比盛景惜漂亮的、比盛景惜温柔的、比盛景惜好一百倍、强一百倍的女人多的是。

有的是女人肯千方百计地讨好他,他干嘛非要来这里受窝囊气?这样想着,顾景良扭头就走。

盛景惜在房间里,也是气得不行。

顾景良这人脾气捉摸不定,又总爱犯浑,都是一样的互相利用的关系,他非要上演一出情真意切,搞得俩人跟真的一样。

盛景惜想得心烦,甚至都有想过不如就这样算了,天无绝人之路,她不依靠顾景良的势力,一样可以重振盛世。

可是又一想,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是肯轻易放弃的人,不就是玩嘛,陪他到底!这样想着,盛景惜就又想通了,她轻易不会被什么给影响左右,想通了以后就安心睡下了。

顾景良却越发的脸色难看起来,原本想回自己住处,半道又改了主意,掉头去了夜宴。

原本想叫上容升一起,容升在电话里一口拒绝,说他现在春宵一刻,没功夫搭理他。

挂了电话,顾景良更加郁闷气结,每个人都洒脱恣意,只有他动不动被气得肝疼,关键气就气吧,那个女人还理直气壮,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等到了夜宴,都已经快凌晨了,今天陈晖当班,远远地看见顾景良过来,客气上前打招呼。

“顾总晚上好!”

顾景良闻言斜睨了他一眼。

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顾景良就很少再给陈晖好脸色,知道他是盛景惜的好狗腿子,别看自己现在是他老板,他的心还偏向着盛景惜呢!因为在盛景惜那里受了气,所以再看陈晖就越发地不顺眼起来。

顾景良冷笑一声:“顾总好?顾总当然好了,顾总怎么会不好?我看陈经理是盼着顾总不好吧!”

陈晖一听就知道顾景良在阴阳怪气,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也不敢想,只把头垂的更低:“顾总说笑了,我不敢在顾总面前造次.”

顾景良“哼”了一声,盛景惜调教出来的人,连脾气个性都跟她一样一样的,一个个的都是实力派,明明心里瞧不上,嘴里还说得冠冕堂皇。

一想起盛景惜,顾景良心里就更恼了,连带的陈晖都懒得再多看一眼:“滚,跟盛景惜一个样,一样的会骗人!”

他说完推开陈晖就往里走,本就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在盛景惜面前赔小心惯了,一不小心还真当他是好说话的了。

陈晖看着顾景良的身影,自然不敢多说,只是开始担心起自己前老板来:跟这样难相与的人在一起,日子只怕会越来越难过吧!顾景良径直去了顶层包间,陈姐今天当班,一听大老板心情不好,指着名的叫她多带些人过来,于是呼呼啦啦叫了十几个姑娘围过来。

夜宴的那些姑娘都是专业培训过的,不该看的、不该说的,绝对不越界一步,只是今天情况特殊,大老板心情不好,点着名地要她们开放点,不要拘泥,于是,眼下这群莺莺燕燕便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毕竟,她们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围坐在顾景良身边,守着这样一个多金又俊俏帅气的年轻老板,不比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老板们好吗?于是,大家个个都是心里激动地如小鹿乱撞,拿出看家本领地想要博得大老板的欢心垂青,这个敬酒,那个喂水果,还有点燃的香烟抽了一口送到他嘴边的,一时间,无不讨好殷勤。

顾景良被前簇后拥、百般殷勤地伺候着,心里想的却是,去你的假清高!老子没了你,身边有的是女人!老子又不是非你不可了!一时间,顾景良众星捧月般地被供着,也渐渐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陈姐自上次见识了顾景良的阴晴不定,因一句玩笑话被他呛声揶揄以后,也学乖了,轻易不敢再招惹这祖宗,只在一旁支应着。

顾景良看陈姐不多说,干脆主动打起招呼来:“陈姐,还生气呢?”

陈姐冷不丁被提名,非但没有受宠若惊,反而暗暗叫苦,脸上迅速漾起笑意:“大老板说的是哪儿话?我哪里生气了?”

“陈姐不是生气吗?我看你不理我,还以为你还记恨着上次那事呢!”

“没有,大老板您说笑了,我哪里就那么大气性了!”

他们俩你来我往的,其她几位可一脸懵,有胆大的干脆半是娇嗔半是好奇地问了句:“大老板,陈姐记恨什么事了?”

顾景良想起这事很难不再想起盛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