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晖哪敢不从,硬着头皮说道:“既然顾总肯赏识抬举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拎起那瓶酒对着瓶嘴直接开喝。

好几十万一瓶的红酒,陈晖就这么被逼着一口气“咕咚咕咚”全喝下去。

在这种场合来回周旋、全身而退的,哪个不是有点量的?一瓶酒下肚,明明肚里快要翻江倒海,陈晖脸上依旧不红不白。

顾景良笑了笑,拍起巴掌:“好!陈经理好酒量!”

陈晖拿着空酒瓶,酒劲没那么快上来,一时半会儿的还算正常,他点头道谢:“谢谢顾总赏识!”

顾景良大手一挥:“赏识不赏识都是虚的,陈经理这量是真的,看这劲头,这一瓶你也能一起喝下去吧?”

他说着,指着茶几上之前送上来的那瓶酒。

盛景惜闻言眼眸不由得紧了紧,傅景良这是想整死陈晖吗?就在陈晖难以置信看着顾景良,思索他的话里真假有几分的时候,顾景良迷人又危险的脸突然又阴转晴。

“陈经理,瞧你紧张的!我吓唬你呢!”

“这瓶可是盛小姐请我喝的,我才舍不得分别人一口!”

顾景良说着,拿起茶几上那瓶红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自斟自饮,然后看着陈晖语气闲闲地说道:“耽误陈经理工作了,你去忙吧!”

陈晖被顾景良盯得后背发凉,点点头道了声谢就走了。

等到包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时,顾景良看着盛景惜就笑了。

“还真是沉得住气,不怕我整死他?”

不是盛景惜见死不救,而是有时候人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陈晖在顾景良这样的人眼皮底下做事,有的是被拿捏的机会,如果他不能管理好自己的行为情绪,旁人再怎么努力也救不了他。

况且,就算她开口替他说话,顾景良也不见得就会听她的心软收手。

“你教训员工,我有自知之明!”

盛景惜意思很明显,你教训自家员工,我凭什么要去插手?顾景良听了了然点头,撇嘴耸肩,明明是自己很在意的员工,这么若无其事,还真是个心狠的!“得啦,你也别生气,不然的话,接下来的场面岂不是要更动肝火!”

顾景良说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盛景惜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就听见他说着“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彪形大汉架着两个男人进来,一进来就把那两个男人扔到了顾景良脚边。

盛景惜这才看清楚,那两个人双手反剪,被五花大绑。

两人一见了顾景良,争先恐后地爬过去拉着他的裤脚磕头求饶。

“顾总饶命,顾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顾景良嫌恶似的抬开裤脚,还故意拿手掸了掸:“知道为什么请你们二位来吗?”

那两人磕头如捣蒜,一致说道:“知道知道——”“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吗?”

“知道知道——”“嗯?”

顾景良脸色一变,狠狠抬脚,“咚”的一脚狠狠踹在其中一个人脸上。

“妈的——知道还犯?”

“知道还做?”

“拿我不当回事是不是?”

他每说一句就踹一脚,直踹的那人口鼻流血,另一个没挨打的吓得瑟缩一团,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他每踢一脚,那人就跟着瑟缩一下,十分配合。

盛景惜看不清那两人的脸,不知道这俩人究竟是谁、做了什么,惹得顾景良发这么大的脾气。

等到顾景良踹累了,停下来大喘气,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她:“知道这俩混蛋是谁吗?”

盛景惜摇头:“不知道!”

“笨!这就是昨天晚上策划要绑你抓你的那俩混蛋,专门从岄城来的!”

盛景惜一听,顿时抬眼就去仔细打量那俩人。

一个吓得头都快埋到肚子里去,一个一脸血看不出眼睛鼻子。

“是谁的人?”

盛景惜语气淡淡的,回想昨天晚上荒郊野外的惊险追车。

顾景良随意踢了踢地上满脸血的家伙:“嘴硬着呢,问了半天不说是谁派去的!”

“不过呢,他们可说了,原本打算先绑了你,等到玩够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法治社会还这么鲁莽任性,真够胆大妄为的!”

这话从顾景良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讽刺。

盛景惜的重点不在最后两句,而是顾景良那句“等到玩够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上面。

人命对于这些人来说,怕是连蝼蚁都不如。

顾景良看着盛景惜:“人我替你抓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收回视线,盛景惜看着顾景良:“你方法多,你教教我!”

和顾景良比,她也面冷心硬,可是那都只是小打小闹,没有真正出过人命见过人血,可是这回不同,这回人家是冲着让她死来的。

顾景良闻言笑了笑:“行啊,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献丑一回!”

他说着又冲地上那俩人扬了扬声:“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谁指使的你们?”

那俩人咬死了嘴,就是不交待,那没被打的一副可怜兮兮:“顾总,不是我们不说,真的是被人牵制不敢说,他们绑了我老婆孩子——”顾景良一伸手制止住,说道:“停!别他妈给我演戏博同情,我最缺的就是那玩意儿!”

“有老婆孩子还接这活,怎么的,自己不替老婆孩子着想,是等着我发善心替你可怜他们呢?”

那人不敢再多说,一个劲地跪地求饶。

顾景良冲不远处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点头离开,不一会儿便提着两大桶桶装水过来。

“你们远道而来,一定渴了吧?来,请你们喝水!”

那俩人一看,这真是请他们喝水,18、9升的桶装水,这要是喝下去,不撑死他们才怪!“顾总,饶命,不是我们不说,是真的不敢说啊——”顾景良不理会,也已经没了耐心,干脆一挥手。

身边壮汉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那两人,撬开牙关,桶装水里加了根进水管,就这样捣嘴里直接往里灌。

顾景良点了一支烟抽着,往沙发里一靠,就这么冷眼看着。

那俩人一开始还挣扎,无奈被人禁锢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水灌进嘴里,水进的急,咽不及反灌进鼻孔里,半是喝半是呛的,咳嗽的快要窒息。

盛景惜在旁边看着,心想这大概和水刑差不了多少吧!顾景良还算仁慈,没有打湿块毛巾盖在他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