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易不服软,就是服软,说的话也是半带娇嗔半带敲打的,顾景良明知道她动机不纯,可偏偏没出息地十分吃她这一套。

他听了这两句话,先是十分锐利地盯着盛景惜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像是忍不住一般,“噗”的一声就笑了,一边笑,还一边伸手去捏她的脸。

“你这个妖精,明知道你是打的什么主意,老子偏偏就吃你这一套,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笑了,盛景惜也跟着笑,就势把自己手里那杯酒递到顾景良嘴边。

顾景良十分受用,就着她的手把那杯酒给喝了。

灯红酒绿、醉眼迷离,美人在旁,包间里灯光暧昧不明,盛景惜一袭红裙,更衬得雪白肌肤惹火迷人,顾景良心旌神摇,眼底炽热毫不掩饰。

想起外人对盛景惜的评价:漂亮是真漂亮,诱人也是真诱人,就是性子太野一般人驾驭不了,当女伴女朋友用来撑门面是首选,当老婆不太合适,太抢眼太强势!顾景良有一种很满足的成就感,这样一个尤物,这样一个又漂亮又够野的女人,是他的了!下一秒,他抽走盛景惜手中的空酒杯,随手往地上一扔,人就压过来直冲她红唇而去。

盛景惜知道顾景良混,也知道他做事没有章法、随性而来,因此早有准备,可还是被他毫无章法的亲近弄得眉头轻蹙。

她牙关微闭,并不费劲阻挡,顾景良轻易闯入,灵活的到处扫荡。

他有百般的花样,打定了主意要看盛景惜脸红心跳。

偏偏盛景惜随波逐流,任他怎么撩拨,就是泰然自若,他轻她也轻,他重她也重,他啃咬她也不甘示弱回咬他。

几个回合下来,顾景良被她刺激得更加来劲。

正巧这时候有人敲门。

盛景惜想起来,她进来之前让陈晖送酒来着。

伸手就要去推开顾景良,偏偏顾景良不让她如愿,两手一揽让她更贴近自己。

盛景惜有些慌,没人的时候顾景良想怎么混她不管,可不能让熟悉的人看见她受制于人、身不由己。

向后仰头略微拉开距离,盛景惜含糊不清警告他:“顾,唔,景良你,放开,我——”顾景良极限挑战,偏偏不让她如愿,追着她在她唇上故意啄着,发出很响的啧嘴声:“怎么,害怕了?”

盛景惜心里怒骂:我怕个屁!好在顾景良并不有意为难,又狠狠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后就真的放开她。

他看着盛景惜嘴上被自己啃花的口红,心里漾起满足,伸出手指替她揩掉多余的,笑得十分得意。

盛景惜瞪了他一眼,抽了张纸巾自己细细地擦,然后就听见顾景良说了一句“进来!”

门打开,陈晖端着托盘送进来一瓶罗曼尼康帝。

陈晖有礼有仪地走到茶几前,小心翼翼将酒放在上面,职业十足地弯腰微笑着说道:“顾总晚上好,盛小姐晚上好.”

盛景惜没说话,顾景良点了点头。

“盛小姐您点的酒已经送到,请问现在开吗?”

盛景惜没回答,转头对着顾景良:“顾总现在还能喝吗?”

问男人还能不能喝,多挑衅的问题!顾景良不怒反笑看了她一会儿,也只有这个女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了。

“开了,再去开一瓶一样的送过来!”

顾景良说完,一只手轻松将盛景惜揽过来抱坐在自己腿上。

陈晖点头应了,很快就去安排。

等到人走门关上,顾景良凑近了对着盛景惜说道:“刚才陈晖瞪我了!”

盛景惜本来要躲要挣扎,听着这一句又不动了,语气淡淡:“你有什么值得他瞪你的?”

顾景良故作无辜,耸耸肩膀:“不知道啊,可能他看我欺负你,气不过,所以才瞪我!”

盛景惜知道陈晖肯定看不上顾景良故意捉弄她,一时表情控制不住,就让顾景良抓了把柄。

“他又没吃豹子胆,哪里敢瞪你?要瞪他也应该是瞪我.”

“那他又为什么瞪你?”

“不知道,可能是嫌弃我没骨气吧!”

顾景良轻笑一声,往前凑在她脸上亲了亲:“怎么,你攀上我就叫没骨气了?是骂你还是骂我呢?”

说完他又变了脸色,一脸阴鸷凌厉:“还真是给他脸了!我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是敢骑在我头上?”

盛景惜笑了笑,拿起酒瓶倒了半杯酒递到顾景良面前。

“顾总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不拘小节,你随便往哪一坐,谈的都是成千万上亿的生意,犯不着浪费时间在意一些小人物的喜怒哀乐上面.”

顾景良不接,颇有兴趣地看着她微笑:“听你的意思,旁人要是骂我损我,我不能理不能打?不然就太拘小节了?”

“你这是要我像你一样,委曲求全,被人骂、被羞辱都装作没事发生?”

盛景惜知道顾景良故意的,果然,下一秒他的话就变得特别的尖酸刻薄。

“自己都难保自身了,还有闲心替别人着想,这不像你啊,盛小姐!”

盛景惜被当面戳破计俩,面上有些讪讪,看了他一眼,干脆身子往后一沉,手里那杯酒一口气喝完。

“怎么,我话说的太直,惹你不高兴了?”

顾景良冷冷看着她,冷笑一声,面带讥讽:“别委屈你自己了,既然受不了我,该干嘛干嘛去吧!非留在这里不是存心找骂?”

盛景惜在那一刻真想站起来就走,可是她不能。

她还要仰仗着顾景良的身份地位,还要指靠他重兴盛世集团。

咬了咬牙,盛景惜暗暗用力把指甲掐进掌心里,到底是忍着没吭声。

就在这时又有敲门声,顾景良视线始终在她身上,随口说了句“进来!”

陈晖端着一瓶一模一样的酒进来,还没等走近放下,顾景良先开了口。

“陈经理,麻烦你这么辛苦跑来跑去,这瓶酒,就当是我请你了.”

陈晖当然意外,既要受宠若惊,还要恭敬有礼:“谢谢顾总抬举,这都我我分内工作,应该做的.”

可顾景良脸色一变,瞬间晴转阴。

“怎么,陈经理你不识抬举、不想喝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