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巽(xun)国,由九百多年前一个小部落首领从大夏国迁移下来,建立起来的小国。几百年来因占据地理优势,屹立几百年不倒。服饰上也和夏国有异曲同工之处,总之区别不是特别大。
步星第一次穿那么华丽金丝线绣的衣裙,她身后的发辫梳个发型盘在额前,再配戴上一个红宝石置额前,宫女欲想给配上一对银制大耳环时,发现她没有耳洞。
步星见她的神色踌躇,便对她摆摆手:“不用戴了,这身衣裙已经够重了。”
铜镜里的少女还没长开的脸蛋,配着她那双转动的眼睛,看起来古灵精怪和俏皮。
大殿里面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躺在一个捆着长胡须的男人怀里,嘴里发出娇笑声。男人没有威严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精力耗尽的模样,看着怀里的女人眼神充满宠溺。他身旁坐在王后宝座的女人,神情才真正好像一个王。
“拜见父王,母后。”来到殿中央,快速扫了上面一眼屈膝低首跪拜道。
男人听到声音才抬眼看了一下:“起来吧。”又继续低头和怀里的女人继续低语喝酒。
步星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坐着的女人,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踩到裙摆,踉跄一下才站好。
席上顿时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嘲笑声,女眷捂着嘴偷笑,男的虽然未笑眼神的鄙视已经呈现出来了。
“开食吧。”王后抬了抬手,示意大家。
步星看了两旁坐着的人,他们个个神情高傲,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她。步星后退着来到那个空位置坐下,她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后一端。
“母后你不会让一个裙子都不会穿的蠢货,当一国的公主吧?”坐在右手旁中间一个女孩,看向宝座上的母后问,说完之后还笑了起来。
“一个灾星也配。”坐在前头的少年不等王后回答,他便开口说话。当年为什么还没杀了她,还让她被千迹山门派收养了。千迹山常年隐居在深山老林,如一摊死水几千年来不曾有过动静。这个灾星在没把他们克死了,反而活得好好的还是有点能耐。
“你看那呆瓜的样子会有修为在,不过是那千迹山骗人的嘴罢了。”
步星看好戏看着他们,好像他们说得不是自已。
她有些想不明白她的生身母亲,为什么放任一个狐妖为妃,太奇怪了。她看着已经坐起来在父王腿上的女人,喂酒给她的父王说话一声声那个娇媚。
她那个母后对他们两个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冷冰冰的如一个提线木偶坐在黄金宝座上。
这个王朝除了怪异之外,内部还一片乌烟瘴气。真不知道师父让她回来,是干啥。
王后无声睨了众人一眼,拿起筷子优雅吃起东西。
见母后没有什么要说的,他们几个急忙闭嘴。他们全都是王后亲生的孩子。旁的王妃没有一个子可以降临于世,只有王后的血统才能留下大王的孩子,其他妃嫔得妃位那一刻起她们便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公主,那个望星塔是国师的禁地你千万不能去,公主王子都不行,离一米远都要处死。现如今是国师大弟子灏(hao)在里面修炼,并肩负护国重任。”一个年轻的太监指了指她看着的塔,开口说道。
“大国师呢?”步星问。
“大国师闭关修炼。”
夜深人静,宫墙冷寂无边,只有众星拱月的夜空是热闹的。
满壁的烛光和灯架上的灯光照得塔内如白昼,中间放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青铜鼎,青铜鼎旁边刻着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字样。
步星刚想上前一步脚底滑了一下,她低头一看一摊像血状黏糊的东西,她蹲下去凑近闻了闻是血腥味。
她看着那个大青铜鼎,围着它走了一圈也看了一圈,如果她没有看错就是师父说的淬魂鼎也称作炼魔鼎,把有修为的人或者妖剥离他们的灵髓供自已吸收,增强自已的修为。
“何人胆敢夜闯这里?”
一个穿着玄衣戴着半面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现,汇聚法术毫不留情的打向步星。
步星想汇聚法术怎么也汇聚不了,怎么回事?她边疑惑边快速躲开法术攻击。她看着自已的手心,又看向可以自由使出法术的男人,心里更疑惑了。 糟糕,她好像真的施不出来法术,刚想跑她就他被捆住了。步星无计可施,想到自已还有一层身份忙不迭说到:“放肆!我是公主你敢这样对我,不怕掉脑袋……”
男人笑了一下道:“公主又如何?”一掌把她拍进她身后的鼎里。
“师父,人已自投罗网来了。”他低头对面前的人行礼道。面前的老人发须全白,独坐在八卦阵内。
老人睁开眼睛笑了笑,看向他道:“很好,等中元节那天我俩一起炼化她。”
哎呦,她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她这是什么享受啊,分明是来历劫的。地上的冷意瞬间包裹着她的全身,冷意刺骨。
这就是第一层寒冰淬炼,冰封脉。第二层是魅火,炼融化身体。第三层也是最后的步骤是雷电火,淬炼灵髓。
“冷死我了,我以为你是死了。”一个白色扑腾着翅膀龙首的东西,从她的百宝袋里飞了出来。
“如果出不去的话,你我都要葬身于此。”步星坐在地上冥思苦想还是想不到办法,望着那个龙首模样的精灵说道。
“啊!我不要。”它用双手抱着自已的脑袋,痛苦叫道。
“我也不想死。”
气玄望着她飞到她面前:“快掐诀,我变武器。”气玄是上古神界的神器灵,可以按照主人的想法变化。
“铁锤!你自已变,我现在使不出来一点法术。”她冷得跺跺脚,她想应该能用铁锤把这个鼎给锤爆。
“……”
气玄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她现在真的是太弱了,既然被一个青铜器给困住了还使不出来法术。
一束光闪过面前一只铁锤浮现在空中,步星握了起来砸向旁边的青铜里的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