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来到杜晓晴举办生日宴会的酒店,偌大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一片狼藉。
杜晓晴正趴在一张桌子上,看到我进来,拿起手中的酒杯,向我摇了摇,痴痴的笑道:“文彩,你来啦,我,我头疼……”
杜晓晴本来涣散的眼神,随着我的靠近越来越明亮,双颊绯红,一身白裙的映衬下,妩媚动人。
还没等我到她身边,她就站起来,摇摇晃晃扑向我,倒在我的怀里,声音呢喃,“我赢了……”
“姐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嘻嘻,我没醉,我今天是最清醒的了……我知道,你提前回去了,后面的,后面的事情你没看见,呵呵,这不怪你。”
我沉默着,架起杜晓晴往外走去。
杜晓晴挣开我的怀抱,眼神迷离的盯着我说道:“文彩,你就不想听听,后面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吗?”
后面的事情是什么,桌子上那99朵红玫瑰不是已经告诉我答案了吗?那鲜艳的红,夺人心魄,红的刺眼,又刺心。
杜晓晴见我依然沉默不语,叹息了一声,扬起头,灯光的照耀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角倔强的闪耀。
随后,杜晓晴抓起桌子上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然后昏倒在我怀里。
我赶紧开车带她去医院,路上,杜晓晴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由于是大晚上的,医生只能给杜晓晴挂了点滴解酒,最后医生还建议查一下胃。
挂了一会儿吊瓶,杜晓晴醒来,一开始眼神慌乱,像只走失的小鹿,看到我以后,瞬间安静了下来。
“姐姐,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说着我起身倒了杯热水,把杜晓晴靠在我的肩膀上。
杜晓晴安静的靠在我怀里,虚弱的说道:“我好累……”
“喝点水润一下再睡吧。”
杜晓晴点点头,我把水杯送到她嘴边,可是杜晓晴却嘟嘟嘴,看着我说道:“用嘴喂我。”
“啊,这。。。这是在医院里。。。”我有点巴结的说道。
杜晓晴不再说话,喝完水后,躺下便闭眼睡觉。
等到杜晓晴挂完吊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我开车送杜晓晴回到别墅,由于医生嘱咐过我明天再查一下杜晓晴的胃,所以我暂时住下。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来到了医院,陪着杜晓晴做完胃镜等各方面检查,果然如医生所料,因为这半年多来经常喝酒,杜晓晴的胃黏膜受到损伤,如果不及时治疗,会越来越严重。
好在检查及时,现在吃点药病情就会控制住,但是以后尽量不能再喝酒了。
“姐姐,以后尽量别喝酒了。。。”我嘱咐杜晓晴。
以后的日子,或许,我连嘱咐的资格都没有了,以后的杜晓晴就要成为苏浩宇的妻子,成为苏太太。
而我,就是一个局外人。
我心里计划着陪杜晓晴最后一段时光,等到年底放假,我就辞职,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留在她身边。
由于年关将近,公司的施工项目已经陆续停工,工人开始放假回家,杜晓晴又开始忙于公司各方面的业务。
而杜晓宇也放假回来了,每天就是跟着杜晓晴的后面帮着处理一些简单的业务。
这天中午,我和杜晓晴刚从绿意盎然绿植公司回来,就看到办公大楼那里站着的沈玉,只见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生,和杜晓宇差不多大的年龄。
看到我们后,他们两个人赶紧快步走过来。
沈玉有些紧张的说道:“你们好,我今天是和我哥哥一起来谢谢你们的。”
到了杜晓晴的办公室,我帮忙泡好茶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杜晓宇也进了办公室,只见杜晓宇和沈玉的哥哥又是亲切的握手,又是热情的拥抱。
等我们一起吃过饭以后才知道,原来杜晓宇和沈玉的哥哥沈旭是校友,而且沈旭是学的建筑专业的。
一顿饭之后,沈旭答应毕业后来杜晓晴的公司上班。
就连杜晓宇都忍不住嘚瑟起来,“姐,咱们赚大了,这家伙就连很多国企都抢着要,这顿饭真值……”
杜晓晴平淡的说道:“这可不是一顿饭的功劳。”
于是把杜婷婷带人欺负沈玉,以及处理强拆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啊,看来还得是好人有好报。”
“说起来,文彩也是有一点功劳的,你打算怎么谢人家。”
“姐,我不是已经在精神上和行动上支持你们两个人了吗,而且以后还会坚定不移的支持你们,这就是最大的感谢。”
我有点疑惑的问道:“什么精神上和行动上支持我们两个人啊?”
杜晓宇惊讶的看着我说道:“啊,你不知道吗?我姐为了你……”
“小宇……别说了。”
杜晓晴阻止杜晓宇继续说下去,眼中充满了委屈。
杜晓宇欲言又止,又是着急又是无奈,看得出杜晓宇很听杜晓晴的话。
就像把杜晓晴当做了妈妈,长女如母。
一路沉默,回到公司,我最终找了个机会,单独把杜晓宇拉到了一边。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快点跟我说。”我半是命令半是哀求的语气说道。
杜晓宇挠了挠头,“额,我姐不让我说……”
“但是这次,我不听她的了,因为我不想看着她每天伤心难过。”
我越听越糊涂,催促着杜晓宇赶紧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晓宇整理了下情绪,“前些日子,我姐生日那天,你去参加了吧?”
“嗯。”我点点头,记忆犹新,心还是钝痛。
“那么,我姐和苏浩宇的订婚你也知道了?”
我看向窗外,天气阴沉沉的,开始飘起了雪花。
“知道。”
“嗯,我姐不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结局,本来想支开你和子妍姐姐的,结果看到你们提前走了。”
结局不就是这样子的吗,难道还会有另一种结局不成?
“所以,结局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什么?怎么不一样了?你快说啊。”我焦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