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郑回心中震动,看着她因为醉意而稍显迷蒙的眼神,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抚上去。

“放心,我的承受能力很强的。”

“那也难受。”她嘟囔。

“噗......”

离他们最近的严池忍不住笑出声,他问郑回“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本来以为郑回不会回答,没想到他想了想认真的点头。

“是。”

郑回过的好就好,严池想到他很久没想起的一个女孩子,那时候她也这么关心自已,她也能猜出自已心中所想,可惜,老天爷不让她快乐太久。

他们这些人里,总要有人得偿所愿吧。

从霍飞扬走了之后,崔高远就没说话了,他只拉着 伏曳玩,喝酒打牌,伏曳不会的 他教,伏曳不想玩的他玩,整个场只有他最活跃。

他喝了不少,走路都晃,还没停下来的意思。

“他今晚怎么回事。”

严池靠近郑回问,这人一向是最乐观的,也很少喝酒,今天一点节制都没。

郑回叹气,这该让他怎么说,说你妹妹带了男朋友来,他心情不好。

再看严檀,话也不多,只是默默喝酒,看起来心事重重。

她身边的男人倒是忙前忙后的很照顾她,郑回冷眼看过去,这男人好是好,就是有点太小了,戴个眼镜,斯斯文文,就跟大学生似的。

“小檀儿哪儿找的。”他用下巴示意。

严池看过去,他也迷惑呢,“说是个大四生,至于在哪个学校读,还没问。”

天知道,当他有一天回家的,小妹忽然告诉他,她有男朋友了,那个惊讶。

学生啊,郑回摸着下巴,怎么看两人怎么陌生,也不能说是陌生,说是拘谨更合适,可都是男女朋友了,还拘谨吗?

两人好像老板跟员工一样。

今晚闹的不是很愉快,众人早早散了,走之前章理还感叹,“最近水逆吧,连续两个生日会都搞的乌烟瘴气。”

郑回和严池相视一笑。

就当是好事多磨吧。

郑回的生日,醉的确是崔高远,章理送他回去,他还不情愿,“放开完,我还要喝,我要陪嫂子不醉不归。”

根本就没醉的伏曳:.......

“他好菜啊。”

她跟郑回吐槽。

“什么?”郑回怀疑自已听错了,这话根本不像是伏曳说的。

结果她又重复了一次,“他好菜啊,喝的还没我多,醉成这个样子。”

今天晚上,伏曳的酒量征服了很多人,没想到他们嫂子看上去清清冷冷,柔柔弱弱,居然这么能喝。

“嫂子,酒量这么好,怎么练的?”

闵嘉茂可太崇拜这个嫂子了,能喝酒,不扭捏,长的好,还有才华。

他就搞不懂了,他郑哥随便相个亲,怎么就相到如此极品的。

这让常年相亲不利的他感到老天的不公。,他也不差啊,有钱,长的虽说没有郑哥好看,但也不丑,怎么就没有优秀的女人瞎眼看上他呢。

“天生的,嘻嘻.....”

伏曳虽然没醉,但也喝了不少,这导致她的话很多,性子开朗不少。

听到她说天生的,众人都觉得她吹牛。

“切~”

伏曳委屈死了,怎么还不信呢,她从不骗人的。

“郑回你告诉他们,我喝酒厉害是不是天生的。”她抱着他的胳膊摇晃。

郑回无奈,只好对他们说,“是真的,你嫂子没结婚的时候,连酒吧都没进过。”

夸张。

到底有几个人信郑回不知道,反正他解释过就行了。

——

到家的时候,伏曳缠着郑回问,“你现在还爱她吗?”

“不爱了。”

“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对吧。”

“对,那你爱我了吗?”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郑回的回答,伏曳怀着淡淡的失望,闭上了眼睛,她太困了,不等了,下次再问吧。

她不知道就在她睡过去后,郑回亲遍了她的脸。

“爱,但我要偷偷的爱。等你爱我了我再告诉你。”

伏曳有心事,郑回比谁都清楚,她还没有对自已交付全部,所以他也不告诉她,他爱。

他不要再像十六岁和十七岁时那么狼狈了。

——

郑 回这里气氛正好,韩回雁那里就不是这样,

她功成名就,回国的时候信心满满,她是郑回最爱的人,她坚信自已回来可以和他再续前缘。

霍飞扬说过,她走了之后郑回的表现,那就是最爱她的表现啊,

可现在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郑回怎么能对她如此冷漠,

自已现在事业名声都有了,她成功的把自已的爱好变成了事业,谁见到她不称赞一声年轻有为。

她想郑回是理解她的,毕竟那是她的爱好,爱一个人不应该爱她的一切吗。

郑回怎么能先移情别恋呢,简直不可饶恕。

她现在是小有名气的大提琴演奏家,比伏曳一个家庭主妇好多了。

十年不见,郑回的眼光都下降了好多,居然喜欢上那种只靠男人的菟丝花。

不可思议。

不过,她也不见得就会输,她 手里还有一张王牌,谁都比不上的王炸。

梁蕙兰当年就看不上自已,可现在自已功成名就,和伏曳一比,她就不信梁蕙兰还会选择伏曳。

——

周末,郑觅一早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她哥生日她都没请到假出来。

礼物她早就准备好了,她打算这次回家送给他,换点零花钱。

年年都这样,只要她送她哥礼物,不管是什么,最后都能收到一大笔钱。

郑 觅兴高采烈的出了校门,每次她妈都会派车来接她。

看到不远处停着 的车,郑觅脚步轻快的准备过去,结果被人叫住了。

“郑觅。”

顺着声音,她看过去,是一个女人,她不认识的女人,很好看,烈焰红唇大波浪,黑色上衣,红色半身鱼尾裙,个子很高。

很有风情。

她不认识。

“你叫我?”

郑觅指着自已问道 。

那人笑眯眯的点头,眼中含着慈祥。

慈祥?

郑觅甩甩头,这什么破比喻,那人还没到老奶奶的程度。

应该是一种老母亲的欣慰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