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谢安之难得的过了几天闲散日子,每天不是逛逛街就是去大学门口打卡看美腿,只能说十分滋润。

两辈子第一次体验到有钱人的快乐,他时不时就能在库里南周围发现不少美少女,那婀娜的身姿差点迷花了他的眼。

可惜,他早已被某人收心。

不对,他压根就没来得及泛滥过……

命运对这一切,似乎都做好了安排,要不是谢安之不相信有人可以归置别人的命运,他都以为胧无月是被刻意安排的。

不一会儿,手机响起,他就听到了谭宇的声音。

“喂?”

“老谢!”谭宇似乎有些急了,语气带着紧张。“我跟你说啊,老谢,这个宇宙要毁灭了!”

“嗯?”谢安之一脸懵逼,刚刚喝进口中的水差点喷了出来。“你……怎么了?”

“他们都说我有病,我靠!”谭宇喋喋不休的念叨起来。

“我说这几天宇宙有有一瞬间停止了运转,没人信我,我太难受了!”

“你没事吧?兄弟!”谢安之挠了挠头,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安慰他。

“我和你说,我前几天神游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令人绝望的力量,硬生生捏停了这个宇宙的大道。”

“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只巨手,大到塞满了一片宇宙,一巴掌就把一个星系给拍没了……”他絮絮叨叨的讲着,谢安之出于对朋友的尊重,没有打断。

心里却是暗暗想着给他请个心理医生啥的。

太离谱了,这家伙。

直到一个小时后,谭宇这才咽了口唾沫,停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在那巨手拍下的一瞬间,看到了很多宇宙,包括我们所处的宇宙!”

“它们仿佛就是一堆层层叠叠的投影,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谭宇斟酌片刻,悠悠道。

“你们理解吗?就像一个人站在一个光源下,会有一个影子。”

“但是如果有数道光源,这个人理论中是不是应该有数个影子?”

“而这些影子之一,就是我们的宇宙……”

“因为被光源所照射的是同一个人,所以这些宇宙都是相似的,又是不同的……”

谢安之闻言,心头一跳。

两个世界或者多个世界这种事情别人不信,容不得谢安之不信。

他就曾在两个世界中换了位置,而且正如谭宇所说,是相似的。

“好嘛,兄弟,我过来看你!”谢安之越听越不对劲,这谭宇咋就朝着神奇的方向发展了呢?

而且说的貌似有那么几分道理。

“哈哈哈,老谢,我就知道你会信我,你一直都会信我。”谭宇哈哈一笑,给谢安之说了个地址,赫然是魔都首富家!

我去,这谭宇真是能藏啊,这种事情居然一点都没透露!

高中那么多年他居然掩盖的死死的。

不一会儿,谢安之驱车来到谭宇处,“豪华!”

“你不也有钱的很……”谭宇摊了摊手。

“先不说这个,进来再说。”谭宇叫人收拾了一间屋子,带着谢安之走了进去。

“老谢,你信我么?”他神色紧张道。

“信啊,怎么不信!”谢安之挠了挠头,要不是自已真的实现过跨界,他还真不会信谭宇这些鬼话。

“你只要记住,我们所处的所谓三维世界,是虚假的。”谭宇摸了摸后脑勺道。

“我不知道多出来那一纬度叫什么,但是想来,应该绝对有一个实体!”

“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世界是真实的……”

谢安之难得安安静静的听了一下午谭宇的疯言疯语,谭宇自然是开心极了。

“老谢,嫂子不在,我给你安排点节目?”

“去去去……”谢安之挥挥手走了出去。

不一会就接到了陈三水的电话,“喂?”

“嗯,怎么说?”谢安之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愤慨和低落。

谢安之并不觉得诧异,心里似是早有准备,“人的欲望是无极限的,而为了满足欲望,一点小小的鸡毛也能被玩出花来!”

“我知道了!”陈三水难受至极,事情的发展和谢安之所言分毫不差。

他甚至还未开口,就被谢安之一句话給堵了回去。

谢安之甚至能在电话里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正在不停的挑战着他的三观。

原以为世界够黑了,没想到这么黑。

“我明天过去处理。”谢安之没有多言,陈三水既然打电话给他,必然是他也搬不动这些大石头。

随即挂断电话,给阁老打了一个过去。

“阁老,灾区的事情,陈三水有没有和你讲过?”谢安之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没有,不过我早猜到一些大概,这红圆圈协会是马家的产业,他们在内阁的席位比我们多,根本拿他们没办法……”阁老无奈的声音传来,随即又是久久的沉默。

闻言,谢安之眉头一皱,“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不是我处理不好这些事情,主要是要陈斌,他既然要进内阁,就该出来走走了……”

“好,我会和他说的。”阁老果断道。

谢安之既然开口,想来是真想把陈斌扶上去了。

从目前来看,切割者并没有要立傀儡的意思,这让他心底不由得一松。

谢安之不再废话,径直挂断朝家里走去。

京都,陈家。

“切割者?”陈三水爷爷,不悦的杵了杵拐棍,地面被戳的咚咚响。

“嗯,听鲁老头的意思是要动马家了!”陈斌站在院子,抬头看着天空,心情复杂至极。

“你要和那恐怖组织同流合污?”老爷子气急,就要起身拿出家法伺候一番。

“爸!如今器官农场和神临教都被他们赶出去了,这个地界好不容易恢复些生机,我想是时候将规则落实了。”陈斌并没有避开的打算,狠狠地挨了一鸡毛掸子。

“哎,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听老朋友们说过,那些器官农场偷走了好多钱,足够这个地界所有人,两百年看病了!”老爷子眼眸一阵闪烁,深深地看了陈斌一眼。

“如果一定要做傀儡,我希望切割者能把这些血汗钱追回来,至少大家都能获得应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