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等人只觉得江晏性情大变,却没有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反倒觉得现在的江晏更讨人喜欢,以前那样真的很讨人嫌。
“以前是我不懂事,我赔个不是,里长叔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计较,”江晏弯腰作揖,态度诚恳,“还是先解决王保昌半夜来我家盗窃一事吧。”
“他盗了什么?”里长道。
什么意思?里长要保王保昌?
江晏眸色一沉,很快又敛起眼睑,“他们要进屋里,我正好醒来,便拿着木棍躲在门后,等他们进门时一棍子砸晕。”
也就是还没偷就被捉了个现形,江晏身手这么好,以前都没看出来,倒是深藏不露。
因着王保昌几人没有盗窃成功,反被江晏打了一顿,没什么好赔偿的,而且其他几人是从犯,王保昌是主犯,想着王保昌的难缠。
里长让他们写保证书,再签字画押,最后向江晏道个歉,这事便先揭过了。
“有这几份保证书在,谅你们也不敢再找江晏的麻烦,日后他家要是出了事,都算在你们头上,衙门第一个抓你们。”里长面色威严道。
王保昌这次吃了大亏,被逼着写了保证书,画押签字,江晏一家子要是谁有个三长两短他都难逃干系。
人被捆着,又有里长和族老们作主,王保昌再猖狂也不敢在这些长辈面前人五人六,最后灰溜溜的带着同伙离开。
江晏在里长还有族老们面前说了许多好话,还说会记着这份人情,以后有条件了会上门送礼道谢。
里长和族老都没把他的话放心上,他自己一家子不饿死就行了,不敢指望让他送礼。
江晏虽然对处理结果不满意,但他现在人微言轻,不好揪着不放,里长和族老的面子也要给。
王保昌以后不来招惹他就算了,否则决不会像今天这样轻轻放过。
这出一闹天也亮了,江晏困得直打哈欠,不过还是带着方袅袅给两个孩子做了早饭,简单吃过早饭又进了空间。
“一夜之间秧苗长这么高了?”方袅袅大为震撼。
江晏瞌睡虫都跑光了,精神大振,“拔秧插秧,希望今天就能干完。”
方袅袅被拉着一起干活,她想说自己不会,但身体有自己的想法,原主是会干农活的,她一下田就有肌肉记忆,嘎嘎拔秧插秧,速度和动作比江晏还利索几分。
干了一天只搞完一半,用了整整两天才把秧插好,奇怪的是,秧苗在空间多长一天,也没有变得更长,还是第一天那个长度,正好适合插秧。
空间的三亩地种下去后,江晏和方袅袅在床上整整挺尸半天,如果不是有灵泉水喝,他们觉得至少要挺尸三天才能恢复,太特么累了。
胳膊发软,双腿打颤,以前看电视上别人插秧挺简单的,这次亲自体验才知道这活一点都不轻松。
接下来几天,江晏带着方袅袅满村子跑,村里有条小河,夫妻俩看见有人在河里捞鱼,也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用竹篓捞了一条三斤大的红鲤鱼。
倒霉的是方袅袅鞋破了,脚大拇指露出来,被水蛇咬了一口,当时正好江老太经过河边,到底是自己亲儿子亲儿媳,过来捏着方袅袅的脚在水里一通洗,伤口挤了又挤。
过了一刻钟才停手,江老太说:“行了,水蛇没什么毒性,用水洗一洗被咬的伤口就能好,用不着找大夫。”
“真的没事了,我会不会中毒而亡?”方袅袅心里害怕,眼泪汪汪望着江晏。
江老太瞪了她一眼,“以前你可没这么矫情,最近撞邪了不成,还跟老二撒起娇来,越来越看不懂你们两个了。”
说完她就走了,老二和他媳妇忒古怪,那腻歪样看久了眼疼,不过两口子关系能改善,知道好好过日子是好事。
“别哭了,如果是毒蛇伤口早黑了,毒素会迅速漫延整条腿,你也不能站着傻反应没有,人早就该瘫在地上了。”江晏指了指她的腿,让她自己看。
方袅袅看着卷得高高的裤管,又看了看白嫩的小腿,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