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宅
医院内，顾清婉躺在病床上。精神倦怠。
旁边的床头放着信纸和钢笔。
护士调整了一下输液开关，嘱咐一句：“你就安心休养吧。”转身离开病房，手里握着病历和一封信。
此时医生和廖世杰进屋。
医生检查了一下顾清婉的基本情况，示意廖世杰出门交谈。
廖世杰走出病房，随手将门关上。随后神情关切的问：“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顾小姐头上的伤已无大碍了，只是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思想一时难以接受。偶有神智恍惚。需要时间调养。”
廖世杰点头，若有所思
医生：“廖先生是内行，我就不啰嗦了。给顾小姐换个环境调养，不多时日便会好的。”
医生嘱咐完毕离开，廖世杰透过窗户望向妻子，神情凝重。
顾清婉神智稍清，望着窗外的风景。窗外树影斑驳。
不多时，在顾家老宅的郊外，汽车一路颠簸。树影掠过车窗。顾清婉望着窗外的风景。
廖世杰从身后给顾清婉披上披肩
廖世杰：“小心着凉。”
顾清婉回过身望着丈夫露出一丝微笑：“不碍事”
廖世杰：“想什么呢？”
顾清婉似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可又无从可想，淡淡的回答：“哎，没什么。肇事的司机抓到了吗？”
廖世杰：“还没，不过临行前我刚从警务厅了解到他们正加大力度追查此事，毕竟老爷子的身份特殊，或许。。”
顾清婉打断道：“人走茶凉，物是人非。他们又能下多大力气，我已经给良英鸿写了封信，希望他能出面帮忙。”
廖世杰：“你说的是警务处处长良英鸿吗，听闻他与你家是世交。”
顾清婉：“嗯，所以才将此事托与他办，不管怎样都要抓住凶手，否则我一日都不得安心呐。”
廖世杰：“肯定会抓住的，咱们一定要有信心。你说是不是啊，老康。”
司机康地山正专心开车，没料到家主会问自已。他看了一眼倒车镜中的廖世杰和顾清婉生涩的回道：“是，是啊。”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认真开车。
廖世杰：“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你养好病。这次回老宅，就是因为之前总听你说这边风景秀丽，远离尘世。我心想这对你养病最有益处。所以提前让人把老宅打扫干净了。住进去后你就安安心心的，其它的不要多想。”
顾清婉：“有你这医学博士在，我这病不好也难呢。你最近也够操心了，等一切安顿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廖世杰用手梳理着顾清婉的头发。
顾清婉：“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不过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
汽车穿行在顾家老宅门外的石板路上。顾家老宅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腰之上。远远望去仿佛绿色海洋中的一个小岛。此时阳光明媚，林间光影斑驳，花香鸟语，分外宜人。
汽车继续前行，略带锈迹的老宅院门打开，汽车缓缓驶入。停在正门口。
佣人上前打开车门，廖世杰与顾清婉相继下车。
顾清婉故地重游勾起无限回想，她站在院中环顾景致。院墙上的铁荆棘让她心生疑惑。
顾清婉：“阿杰，怎么院墙上都加了这些东西，怪吓人的。”
康地山在一旁卸着行李：“小姐有所不知，老宅闲置后只有个把人留守。去年过年的时候，几个镇上的毛贼翻墙进院顺走了些字画古玩。虽不是什么大事，可为了安全就加了这些铁荆棘。现在保准连鸟的都飞不出去。”
廖世杰不满康地山多话，喝道：“怎么这么多话，赶紧干活。记住把发电机加满油。晚上不要忘了关闭。”
康地山搬行李的的动作赶忙加快连声道：“是、是”
廖世杰转脸对顾清婉：“装了这些铁蒺藜是不好看了，不过安全第一嘛。山里寒气重。咱们还是先进屋吧。”
顾清婉听到丈夫关爱之语，心生温暖，搂着他的臂弯进了屋。
夫妻二人进入顾家老宅，佣人们都在忙碌，这时一个佣人端着咖啡急匆匆的走过不小心撞在了廖世杰的身上，咖啡泼溅出来，洒在廖世杰的衣服上。
廖世杰生气的骂道：“怎么做事的，这么不小心。”
女佣：“先生恕罪，我急着给您泡咖啡，一时慌了神。”
顾清婉看了看廖世杰：“算了，下人们不小心，你就别生气了。”转脸对女佣：“快去拿件干净衣服过来”
女佣诚惶诚恐：“是，是”说完急忙欠身离开。
此时其他佣人也相继在大厅聚拢迎接廖世杰与顾清婉。
顾清婉看了看众人面带疑虑：“怎么都是生面孔。以前的家丁呢。”
廖世杰：“婉儿，这些个佣人是我新选来的。以前留下的老人不多了。有的年龄太大，我怕照顾不好你，就给足了钱物打发回老家了。这些个新来的手脚很勤快。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是了。”
顾清婉：“也好，对了，于妈妈还在吗？”
廖世杰：“哪个于妈妈。”说着望向众仆人，寻求解答。
一个女佣人低着头答道：“回小姐话。在呢，她和以前看马棚的王三还有园丁沈安留下了。”
顾清婉：“那他们人呢？”
女佣：“王三和沈安年龄太大，脑筋和腿脚都不怎么灵便。他们现在守着菜园子，平时不怎么出来。于妈是主动要求留下来的。但她年纪也很大了。平日里只是偶尔打扫打扫后院。不常露面的。
顾清婉：“这些老人一辈子都在顾家伺候，如今年纪大了也需要人照顾，你们往后要多多顾及他们。”
廖世杰：“听到了吗？”
众人：“是”
这时女佣拿着干净的衬衣过来。
顾清婉接过衣服对廖世杰说道：“好了，你也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吧。”说完挽着丈夫的臂弯进入起居室。掩上了房门。
顾清婉：“给，先把衣服换下来吧。”
廖世杰一边换着衣服一边与妻子闲聊：“这帮下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廖世杰脱下了脏衣，将干净的衬衣套上，顾清婉起身帮他扣着扣子。
廖世杰知道妻子不想自已再想着烦心事于是换个话题：“对了，我这次特意带了两个厨子，一个擅长西餐一个擅长中餐，咱们在这有口福了。”
顾清婉笑道：“你可真会享受，好吧，那我就跟着你沾光咯。”
正说着，屋外传来一声异响，廖世杰和顾清婉一起出来查看。
也许是进来的时候不曾留意，此时墙上的顾老先生的画像吸引了顾清婉的目光。她看到父亲的画像又想起了伤心事。眼圈不自禁的红了。
廖世杰不住责怪自已：“这帮偷懒的废人。我一再叮嘱要撤了这些的。居然在这里留着一幅，真是该打。”
也不等人来，廖世杰自已动手摘下画像。顺手放进旁边的房间。
房门关闭，昏暗的光线中，顾老先生的画像显出丝丝诡异。一个身影从阴暗处走出，把画像摆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