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主呢?难道已经...

想到这婉风看向母亲:“娘,这面铜镜从何而来?”

“还不是庙门口那神算子,四岁那年说你是什么神童正在历劫,当下乃是最后一劫,只要你过了这一劫便可重返升仙。前几日便来府上非说这铜镜是助你历劫成功的重要之物,定要留在身边。要不是见他以前说得有些准,我八成当他是个江湖骗子,还说什么节外生枝的鬼话。”

原来如此,这面铜镜竟是穿梭时空的重要之物,那她要回到现代,就得好好护住这枚铜镜,再寻来湖蓝色菌子,估计就可以回去。

想到这,她便心情豁达起来。

“娘,不是说我要去庙里还愿吗?准备出门吧!”正好可以见见所谓的神算子是何方神圣。

苏夫人看着女儿洒脱的脱口而出,竟有些恍神,以前她女儿总是有些推三阻四,不愿去这也不愿去那,总喜欢一个人待在苏府,静静地养育着花花草草。

性格温顺得简直不像话,就连妹妹欺负她,也不曾反抗。

要不是她安排几个灵水的丫鬟时刻跟随着,都不知道被茹琉那丫头欺负多少回了。

苏夫人一直记得婉风初来月事那一天,茹琉就没安好心,在婉风喂食池中鱼儿的时候谎称苏老爷要将她许配他人。

情急之下的婉风急忙站起来慌不择路的就要前去找爹爹,不料被地上的香蕉皮绊倒。

要不是随身的丫鬟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她怕是要落入池子中。

随后茹琉更是假惺惺的说自己不小心让香蕉皮着了地,让婉姐姐莫怪。

在婉风站好准备前去找爹爹时,茹琉却哈哈大笑说那是她开的玩笑,姐姐还当真了。

善良的婉风没有生她的气,反倒是觉得爹爹没将她许配他人甚是万幸。

事后苏夫人才知地下的香蕉皮就是茹琉那丫头故意而为之的,为的就是让婉风出洋相。

一气之下的苏夫人,前去“警告”茹琉,以前的小打小闹她既往不咎,要是再让她知道她欺负婉风的话,定是让她们母女二人住到别院。

茹琉也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她娘就是个孕育的工具,对苏老爷而言毫无半点感情。

而她只不过是苏老爷一次播种而留下的芽儿罢了。

她深知要想在苏家立足必是不能玩得太过,在往后的几年倒是也安分不少。

“娘...娘,你发什么呆呢?”

婉风用手在苏夫人面前晃晃,暗想这妈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要不怎么连女儿不能喝酒这事儿都不知道。

苏夫人回过神连应几声:“好,好,红英吩咐管家备车。”

一路上苏夫人都在细细打量着婉风。

婉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道:“娘...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苏夫人这才收回目光,从容淡定地说:“娘亲就是觉得这次你醒来之后和以前大有不同,好像...好像...”

“小姐好像更活泼,也霸气了。我听说小姐还动手打了乱嚼舌根的二小姐丫鬟喜雀。”

“还有这样的事?茹琉那丫头又开始皮痒了?婉儿,这次你做得好。就应该这样,让她们以后不敢再欺负你。”

婉风尴尬的挤出一抹笑脸,她当时就是气不过,气不过原主被人这么诋毁,就顺手甩了一巴掌。

来到寺庙,上过香,还了愿。

却始终没有看见苏夫人口中的神算子。

婉风不禁疑惑的问道:“娘亲,为何不见以前的神算子?”

苏夫人漫不经心的应道:“兴许是去了什么地方,话说娘亲也才见过他两次,一次是你四岁时,一次就是前几日他来府上送铜镜。这人啊也是,十几年过去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看来还真是个人物。

母女俩正准备离去。

一个年轻女子踉踉跄跄地跑到佛前大声哭诉起来:“神明可鉴啊,我定是没有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话音刚落身后紧跟着一个半老徐娘拉扯着年轻女子:“你这毒妇,就是你,是你把我儿子毒死的。我就说当初你怎么心甘情愿来我家冲喜,那会儿就觉得你不安好心,但竟想不到你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随之一阵嗷嚎大哭:“造孽啊,这娘们儿才进门两个月,不仅没冲喜成功,反倒是把人给冲没了,谁给我评评理啊!呜呜~”

这时,寺里的老和尚闻声寻来“阿弥陀佛”急忙把老妇人和年轻女子分开。

不一会儿,来几个当差的衙役,就把两人带走了。

婉风一脸疑惑的看向母亲。

苏夫人则是轻轻的摇头叹气:“唉,当下的小妇女可真是心思歹毒啊!”

婉风一着急:“娘亲认为女子真如老妇人所言如此恶毒?”

“老妇人都哭成那样了,还有假?”

“那也不能听取片面之词,凡事都要讲证据。”婉风据理力争。

“老妇人定是有什么证据才会如此肯定,当差的衙役来得及时,证明人家早就报官了。”

婉风被母亲这么一回话,瞬间觉得苏母好像也还是有那么点小聪明。

“娘亲,我想去看看。”

“按照之前那些知县的作风,人被带走,先得在大牢里关上大半天。然后再上公堂,像她这种证据确凿的,怕是几日后便斩首示众。”

婉风只好默默作罢。

明天她定要去看看,别冤枉了她人。

看那年轻女子,一出事就来寻求神明庇护,心中有佛之人怎会是心肠歹毒之人。

第二天一早婉风便想让青凤带去县衙门口。

青凤看着大小姐的样子欲言又止。

“怎么?我是连苏府都不能出了吗?”

按照古代人的的观念,大家闺秀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婉风知道这一点,却也试探性的问身边的丫鬟。

青凤一着急连忙又鞠躬。

“不是...小姐,青凤现在立马为您准备帷帽。”

这秋高气爽的,戴什么帽子?

正想跟丫鬟说不用了,青凤却已手拿帷帽缓缓走来。

只见这帽子,白纱制成,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丝网,其长到颈部,掩面甚佳。

好吧!好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总得刷些神秘感。

等她们来到县衙门口,却被告知今日无案可审。

难不成直接定罪了?

婉风不死心让青凤再去问问昨日从寺庙带回来的妇女到底是如何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