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露露是周婷的化名，做这一行，哪个女人都不想报出自己的真名字。
唐锋问道：“她什么时候开始来你们会所上班的？她最后一次在会所上班是哪一天？”
经理打开电脑查了一下，说道：“她去年九月份来的。最后一次在会所打卡上班是今年3月17号，那天晚上来了一个客人，说会包养她，就把她带走了。”
碎尸案发生在3月18，而周婷是在3月17晚上被一个客人带走了，随后向会所辞职。
很显然，这个带走周婷的客人大概率就是杀死周婷的凶手。
或者，是帮凶。
“还能查看到当时那个客人带走周婷时的监控吗？”
事隔几个月了，唐锋也知道监控应该早就被覆盖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了一句。
经理不由一愣，他也不知道周婷的名字。
唐锋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叫露露的女技师。”
经理这才反应过来，他摇头道：“我们会所的监控只能保留一个月，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下就会将监控视频另外储存，但那天并没有特殊的事情，所以没有储存。”
这个结果也在唐锋和谢安的意料之中。
“那你们有没有谁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带走周婷的客人长什么模样？”
这句话，唐锋是问会所所有的工作人员。
众人都傻站着，没有人吭声。
来会所来带技师出去包夜的客人每天都有，没有谁会特意记起这种事情。
除非是经常来会所的熟客，也许会有印象。
更何况，这事已经隔四个多月了，就算当时留意了，现在估计也没什么印象了。
此时，一名二十出头的女技师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
“我......我记得那个客人好像是个络腮胡子，当时我和露露在一起，所以有点印象。”
络腮胡子？
唐锋问那名女技师：“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客人大概有多高，身材胖瘦，五官有没有什么特色？”
女技师摇摇头：“中等个子，其他我都没有印象，我只记得他是个络腮胡子，这点印象比较深，其他我也没留意，而且时间这么久了，对他的五官身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唐锋和谢安都面露失望之色！
监控被覆盖了，见过那个客人的技师也早就没印象了。
中等个子，络腮须，这个两个特点几乎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
中等个子这个概念太笼统了，这几乎涵盖了近一半的男人特点。
而络腮须也没什么参考意义了。
唐锋怀疑这个客人的络腮须是贴上去的假胡子，目的就是掩盖他的真正面目。
如果这个客人是真的络腮须，那么他来会所带走周婷的时候必定会刮干净脸上络腮须，以免让别人记住他这个容易让人记住的特点。
所以，唐锋推断这个客人的络腮须百分之九十九是贴上去的。
见那个女技师实在想不起这个客人的其他特征，唐锋便决定换了一个问题。
他对蔡福生道：“蔡老板，你给我们准备一间房间，我们要单独询问一下他们。”
有些事情，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也许有些人不敢说真话。
“可以，两位警官到这间办公室来吧！”
蔡福生说着，把唐锋和谢安带到一间办公室。
“叫刚才那个女技师进来吧！”
唐锋对蔡福生说道，然后他和老谢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蔡福生应声出去了。
不一会，那个女技师进来了。
唐锋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周婷在四个月前被人杀了，我们现在正在排查凶手，现在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谢安打开录音笔，也拿出了笔录本，如果有什么重点就记录一下。
本来按理说是由他这个老刑警来问话，唐锋这个新来的菜鸟一旁做笔录。
一般来说，老警察带新来的警员，就相当于师父带徒弟一样了。
但现在，老谢对唐锋的破案能力佩服得很，哪里还好意思在唐锋面前充师父，他现在只想跟唐锋学学破案的手段。
“啊，露露被人杀了？”女技师吃惊的捂住了嘴巴，脸色也有些发白，显然吓得不轻。
虽然之前新闻报道过关于南飞商贸学院一名女生被杀的碎尸案，但会所里没有人想到这个被杀的商贸学院女生，居然就是他们会所里的38号技师露露。
她摸了摸起伏的胸脯，这才平稳了一下心情，说道：“警官，你有什么问题请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说出来。”
唐锋问道：“周婷在会所和别人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和谁发生过争执，打骂之类的事情？”
女技师道：“露露和姐妹们相处得都不错，人还好吧！好像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打骂之类的事情.....哦对了，那个保安队长打过露露。”
唐锋浓眉一挑：“那个保安队长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打周婷？”
女技师道：“保安队长叫侯顺，大家都叫他猴哥，最好色了，总是对我们姐妹动手动脚的，又不想付钱。露露刚来那会，他就摸露露的屁股，露露骂了他一句，猴哥就打了露露一耳光，还往她脸上吐口水，骂她婊子还装清清纯....”
“那后来呢？”唐锋问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化解这个矛盾？”
女技师道：“露露挨了打，就去经理那里告状，经理安抚她两句，让猴哥给她道了个歉，这事就这样过了。后来他们之间好像没有再发生过矛盾了。”
看来，这个保安队长也是个吃霸王餐的好色之徒，不过，若要说他是凶手，唐锋还是不相信的。
这一点不足以产生杀人动机。
他接着问道：“有没有客人对露露的服务不满意，投诉过她？或者，周婷有没有跟你们抱怨过哪个客人太变态，被客人打骂之类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