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简单的问题，孙萍萍也没有过多思考，脱口而出。
“办公桌上有按钮，按一下就能通知我们俩了。黑色的按钮是呼唤我，白色的按钮是鸥依。还有，我俩会随时在您身边待命，办公室也在这边。”
我看了一下周围，这样的黑白按钮似乎还很多。
譬如，旁边洗手台的镜子上，就有一模一样的。
既然说了会在我身边待命，鸥依刚刚就有可能在门外偷听。可我也不可能现在过去开门确认，有失形象和风度。
于是，我翻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查找实时监控软件。可找了半天屁也没有，无奈之下，我又只能问孙萍萍。
“这电脑，不能查看实时监控的么？”
这一次，孙萍萍犹豫了，没有立刻回答我。她应该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所以开始尝试性的回答我的问题。
“老大，你是在问电脑摄像头的事情吗？如果是想看外边丧尸的情况，暂时还做不到，需要我叫技术人员过来吗？”
“不用。”
直到此刻，我才发觉问错话了。
又关电脑摄像头啥事了？要我自拍么。
我半信半疑的点开电脑摄像头。一时间，无数的区域实时画面，尽收眼底。我去，不是吧，这电脑和桌子，居然还是一体式的，并且接地。最重要的，是这台电脑，并没有联网系统。
我找到了疑似办公室走廊的摄像头，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人。此时的夏鸥依，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认认真真的工作。
好叭。
这样我就安心了。
至于刚刚的线上会议，我可是一头雾水，只能撂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们就和副总说，我喉咙不舒服，有事看着办。还有，我要副总他们四人的资料，找到后拿来给我看。”
“收到。”
语毕，孙萍萍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原本的紧张情绪，也是消散了一些，终于有了一点秘书该有的样子，安安静静的离开。
咕咕咕。
肚子有点饿了…
话说回来，寡人该如何用膳呢？刚刚才吩咐完事情，不至于又把人叫过来吧，那样只会招人反感。
无奈，我打算一个人瞎转转。我的办公室，就在走廊这边尽头，要想出去外面，必然也会经过秘书的办公室。前脚刚经过门口，后脚孙萍萍就跟了过来。
作为一个秘书的修养，就是不会问多余的事情。所以，她一直安安静静的，第一天相处，还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至于夏鸥依，这会儿应该是去和副总接触了，不见她的人影。
我所在的地方，为地下3层，三间办公室，两间卫生间，仅此而已。走廊的尽头，是我的专属电梯，只会直上直下的，内侧甚至没有数字按钮。
它攀升的速度特别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到了最高层：34楼。这里的布局，和酒店基本差不多，只不过电梯口少了烟灰缸。看样子另一个我，也不喜欢吸别人的二手烟。
除了专属电梯外，旁边还有另一部电梯，用来通往各个楼层。很快，我就发现了一间私人餐厅。入口就单一个门框，没有门扉。里边就只有一张餐桌，两张椅子。桌子很长，大概有两米，铺着白布，放着果盘，还提前摆好了刀叉。
所谓的服务员，或许是一个酒保。
他就站在餐桌旁的不远处。
那里有一个U字形的小桌台，刚好挡住他的下半身，也没其他员工可以聊天，还得保持庄重的站姿，别提有多无聊了。
孙萍萍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有些紧张，立刻小跑到我身前，从包中取出了一个仿真人皮半脸面具，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紧张的托到我的面前。
在我看来，这就是秘书和上司之间该有的默契呀。
哪怕我忘了做一些事，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餐厅内，酒吧不认识我，也看不清面具下的脸，可他还是认识孙萍萍的。况且，这儿是传闻中那个魔鬼吃饭的地方，一般人可没那个胆子进来。
待到我就位后，男人这才礼貌的靠近，递给我一本中英双文的菜单。上面的菜品丰富齐全，图片活灵活现，都是些我没吃过的美食。
挨鸭。
就随便吃点喽。
这大半年来，吃冷冻食品久了，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吃的。屌丝的快乐其实也简单，酱黄瓜，咸鸭蛋，甜甜的牛肉干，外加一碗浓郁的蟹粥，暖心又开胃。
可这样很难符合杀人狂的人设。所以我只能去点一些不那么廉价又好吃的菜品，大概就是西冷牛排，支竹羊肉煲，苹果沙拉，外加佛跳墙。刚好三菜一汤，中西结合。
菜品也不是那么快就能上齐的，会做许多无用功，譬如动作规范，菜品的摆位，烹饪过程的介绍，主厨的介绍。我估计，假如其中一步出了问题，才好让我追究责任吧。
当然，最关键的一环，便是试毒。
没错啦，孙萍萍会帮我试毒。
这下毒的方法，可以说多种多样，不仅仅局限于菜品，更多会利用餐具。我的小碗，要用热水烫过后，再把水倒入秘书的小碗中，这水也是需要孙萍萍喝下去的。筷子刀叉同理，且需要我亲眼见证。
试毒的过程，就在酒保手上进行，男人掌心有托盘，托盘上放着秘书的小碗。至于这张餐桌，一般人可没资格使用。
待到秘书试毒二十分钟后。
确认没有剧毒，我这才能吃上一口菜。而且，哪怕我吃完后，部分残渣和餐具，还会放入透明的样品袋中，以便后期检测慢性毒药。
这34楼，除了专属餐厅，还有许多客房。
门是关着的，我目光单单停留了两秒，秘书就有反应了。
她慌慌张张的抢在我前面，一把压住门把手，再那么轻轻一推，把房门给打开，完事肺部一振一振的，瞬间的爆发力把她累坏了。要问其中缘由，似乎是怕我的手被灰尘弄脏。
可尽管如此，该有的站姿，该有的素养，依旧需要她咬牙做到位。只见孙萍萍面色紧张，故作平和的向我说道。
“老大，这是小女的房间，劳步您光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