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玙初转身,一个瘦小的身影立在暗处,阴森森地看着她,吓她一跳。
看清楚人,沈玙初顺顺胸口:“小暖,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暖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鲜花礼盒上,嘟嘟嘴:“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沈玙初嘿嘿两声抱着她胳膊:“是时候,吃饭了吗?”
顾暖:“吃过了。”
沈玙初挽着她手:“走,上去聊。”
沈玙初把人请上去,倒了水,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洗好端顾暖面前。
两人在沙发上依偎而坐。
顾暖先开的口:“跟他和好了?”
沈玙初咬唇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我这几天都不敢跟你说话,想等你消化消化再去找你。”
顾暖指了下她额头:“你还知道我有脾气。”
早就知道结果的顾暖一下子泄气靠沙发上,像个娘家人,没办法只能妥协,又充满担忧:“听说他现在弄了科技家公司,还有家典当行快开业了,还有别的吗?”
沈玙初:“没有了。”
顾暖口吻像极了一位岳母大人:“那天他去墓园找你,说什么了?”
沈玙初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了顾暖。
顾暖端着的严肃立马崩掉,瞪大眼睛:“真的?”
迟晋洲居然会下跪。
反差巨大,顾暖憋了迟晋洲一肚子的坏话,到现在一句都没能倒出来,倒像是朝水里丢了个哑炮,连烟儿都不曾冒,悄无声息沉水下去了。
沈玙初点点头:“小暖,他那么喜欢管闲事,又爱逞强,他和他爸不一样。”
“你真的........”顾暖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你无时无刻都在外人面前护着他,还跟以前一样。”
沈玙初拉拉她手臂,小声说:“你又不是外人,我才同你说的。其实他也挺护我的,我欠他不少。”
喻晓凤的事,顾暖还不知道,沈玙初也不想给她平添烦恼。
顾暖语重心长道:“别的我都不担心,我主要担心他爹,那种生意人狡诈阴险,权衡利弊惯了,我怕你跟迟晋洲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迟晋洲弟弟又有心脏病,迟家所有的责任压力最后肯定都落在迟晋洲一个人身上,我担心你以后受委屈。”
沈玙初感动得吸了吸鼻子,这么多年,顾暖总替她处处考虑着:“我知道的。”
顾暖还是觉得差点什么,一肚子怨气:“反正你们俩真要结婚,该走的流程一样不能少。你要是随随便便嫁了,那样多吃亏,到时候沈叔都得托梦骂你。以后我们顾家就是你娘家人,什么彩礼、婚礼,都得最好的,风风光光的来。”
沈玙初破涕而笑:“结婚的事......”
顾暖撇撇嘴:“结婚的事你可得好好想想。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的,我去说,反正我又不怕得罪他,还有他爹。”
她知道沈玙初跟迟晋洲之间断不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两人走到今天,她看着过来的,迟晋洲要是把以前那副浪荡子性子收敛了,勉强过得去。
顾暖叹气:“和好了总得有一个期限磨合磨合,要是他死性不改,还跟以前一样一堆女人围着转,我第一个收拾他。”
“结婚的事,以后再慢慢规划也不迟,咱不着急。”
沈玙初笑着“嗯”了一声:“我不着急。”
沈玙初有些累,顾暖催促她去洗漱,然后再出来聊聊天,她得回去了。
沈玙初不着急洗漱,顾暖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南巷看见喻晓凤找迟晋洲的事,好像闹得挺不愉快,顺便提了一嘴。
沈玙初打直背脊。
喻晓凤又去找迟晋洲了?
顾暖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吗?”
沈玙初摇摇头。
顾暖没再问。
电话铃声响起。
是公寓楼的管家打来电话,沈玙初接起,便听到电话里传来争吵声。
“先生不让进,这里不能进。”
管家无奈讲电话:“沈小姐,有位叫李博轩的人自称是您弟弟,您认识吗?”
沈玙初捏紧电话,没想到他们会找到这里来,冷声道:“我不认识,你们把他赶走吧!”
“好的。”
电话还未挂断,沈玙初听见一声熟悉的男声:“干什么来了?”
“就是你。”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我今天弄死你。”
对面“哐当”一声,什么东西碎了,女管家惊叫一声。
电话里乱成一团,好像都在拉架。
紧接着电话跟着挂断。
顾暖见沈玙初神色苍白,往玄关门口去,追上去紧张问:“怎么了??”
沈玙初连鞋都没换,拉开门:“小暖,你就在这儿,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