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做噩梦,让我深受其扰,便敲开了许菁菲的门:“今晚我想跟你聊会天。”我把梦告诉了她,她沉默片刻,竟说:“你就叫宋醒,顾北笙只是你的第二人格。”说着她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不断给我洗脑。终于,我头痛欲裂,眼前一片金星,晕眩感袭来,持续了好久,我感到额头上有汗冒出,忽然,大脑一片空白,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等再次睁眼,旁边有一个女生,我不认识她是谁,只记得,自己叫宋醒。“你还好吧?我是你另一个人格的好友,许菁菲。”她与我讲了许多,听到母亲已死时,我并没有失控:“也许罪魁祸首不是顾盛,如果是他,那为什么要打电话回来?他完全可以选择将我妈埋在异国他乡。”许菁菲:“我也这么觉得。”她强行唤醒宋醒这一人格,一是不想要顾北笙那样不沉稳,她想赌一把,宋醒这一人格比顾北笙更理性,然而她赌对了。其二是她也有私心,想让宋醒帮她把家暴的父亲送进监狱。或者,让他死。“阿菁”“唉”,”“我想创立一个组织,制裁法律制裁不了的恶人,顺带,帮你报仇,再调查出我妈死的真相。”“那我和我哥一起加入,组织叫什么?”“叫......WAKE X7。”

后来几天,我们在自己的朋友中招人,很快,WAKE X7有了另外五个人。朱漫、王庭树、张珩、余敬飞。我们决定物色第一个制裁对象,在网上发布了一个帖子,许青远和朱漫负责计算机,他们给IP地址加了密,除非专业黑客,不能轻易查到。很快,一位女士私信说,希望我们可以帮她教训一下丈夫,让他别再家暴自己。一见是个家暴男,许菁菲瞬间炸了:“我最讨厌这种了,跟她说我们去。”

地址离得不远,我们开车去了那里。拿出强力粘钩和登山用的安全绳,上了九楼。那位女士打开窗迎我们进去,她丈夫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张珩行和余敬飞把他抓起来,抬到椅子上,用绳子结结实实捆好。许菁菲上去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他疼得酒醒了大半。“你们谁啊!”我拿出胶布贴上了他的嘴。接着一顿拳打脚踢,又用钢绳抽他,他胡乱叫唤,半晕半死过去。我们这才停手,用一盆水浇头,他惊醒,“你听好,你下次要是再敢打她,我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料下面警笛声响起,我们赶紧从大门出去,见电梯已上来,便从楼梯下,只听那户人家隔壁的说:“警察同志,快去看看!”到了一楼,我猛地看见了贺开颜,现在出不去,只得躲在暗处。突然,楼上:“去楼梯间看看!”我们只得冲了出去,飞奔向车,贺开颜追了过来,她看见了我,显得很吃惊。余敬飞一踩油门,出了小区。我向后看去,贺骑着摩托追上来,到了车后面。“小北!你快停手!这样是违法的!你若一意孤行,我只能和你对立!”余敬飞加了油门,贺见劝说无果,停了下来。

“原先的小区是不能去了,我们去海边我妈曾经用来度假的别墅。”夜晚没有月亮,只见灯塔的红光在闪烁。我用指纹开了大门,曾经每个暑假都会来这度假,如今这竟成了避难所。张珩脸色不太好,走过来犹豫了一下说:“我想.....退出。我的梦想是当警察,如今却成了个逃犯,实在受不了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这个地方的。”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好吧。还有谁想退出?”无人应答。“如果没有了,我希望之后不要出现叛徒。”我放张珩出去了。少了一人,便要再招一人。朱漫开口:“我的表弟和你一样大,他什么都会,可以让他来。”“他叫什么?”“一周从简。”二十分钟之后,我透过窗看见一个少年骑着车过来,“表姐,我来了。”

WAKE X7还是七个人。

一早,我们分成两队,一队出去探探情况,一队留守。我、朱漫、周从简、许菁菲开车出去了。在经过红绿灯时,一个男人从天而降,朱漫猛地刹车,许菁菲愣在原地:“他是……许斌。”他是从一栋办公楼楼顶跳下来的,当场死亡。警察在楼顶发现了一封遗书,他是因欠下巨额高利贷还不起而自杀。许菁菲:“他的债务,跟我和我哥有关系吗?”“你父母已经离婚,你们跟了你妈,所以和你们没关系。”出了警局,由于车送去维修了,我们走路去车站。许菁菲脸色苍白,正愣神,后面冲出来几个警察:“贺警官通知,抓住他们!”我们狂奔起来,不料许菁菲被抓住:“你们快走,别管我!”她拖住还想追上来的警察,我们赶紧上了公交车,从他们面前开走。

回去将事说了,大家又是一阵沉默。王庭树:“要不我们在网上发帖,这种事想必会深得民心,到时可以用舆论压力让警方放人。”一众赞成。纷让警方放人,在他们眼里,许菁菲已经成了正义使者。贺开颜联系了我:“小北,我可以放人,但你们下次不要太过分,我希望是你不要再组织这种事了。”我:“开姐,我还是要干,你别管了。”随后,我将她拉黑了。

次日许菁菲回来了。网上一片祝贺,一些网友开始投稿恶人,请求我们给予帮助。由于制作武器要钱,我们便发消息说自愿给钱,不愿的暂时不接。很快,收入可观,接了19单。晚上便到了地方,这次是一个偷窥女生的变态。朱漫拿出镇静剂,这是她之前当实习医生带来的,还有大量药品,随后她辞了职。我们第一次试用周从简做的可伸缩钢绳。银色环上有三个按钮,一按便弹出十米绳,另外两个可以调节长度。绳头装了登山粘钩,又涂了强力胶,可承受两个人。所有人上了九楼窗户,那个人正趴在窗上用相机拍对面阳台上的内衣。我开了窗,他吓得丢下相机跑,我们翻进去,一把踢倒他。余敬飞:“老子最讨厌一个大男人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恶心!”说罢又一脚。那男的爬起来:“你们放过我吧!”“要不是你没杀人,我早把你送上西天了!”那人吓得直哆嗦,“我…… 我这就把照片全删了。”余敬飞:“哼!”直接砸碎了相机。“给老子把电脑打开!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那男的颤抖着打开电脑,当着我们的面删了所有照片,余敬飞气不过,又将电脑砸了。打了他一顿,我们拍了照,发到网上,又掀起一阵不小的热潮。

第三个恶人,是一个才二十几岁的恶毒后妈,她已经骗了两个有钱人,卷走了许多钱,现在她傍上了一个有两个孩子的离异富豪。但经常趁丈夫不在,用湿毛巾抽打两个继子。我们进入了一个高档小区,但安保较严,费了好久才找到一个豁口翻了进去。这次是那个女人的邻居看不下去举报的。2栋101的窗户锁上了,还带栏杆,看来要另寻他路。走到门附近,见一个女孩正要开门,大约十几岁。朱漫走过去,“小妹妹,你的后妈是不是经常打你?我们是一个组织,可以帮你教训她。”女孩先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转而是迟疑,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最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恨意,“你们快进来吧。”她让我们躲进了房间,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面带惊恐地躲在了衣柜里。“小成,她没来,他们是帮我们教训那个女人的。”男孩闻言怯生生地走了出来。女孩关上门走了出去。那个女人很快回来了,“快,给我弄点水果来。”许是知道房里有人撑腰,女孩拒绝了。女人将包摔在茶几上:“好啊,还敢说不!”说着就给了一巴掌,“啪”一声格外响。许菁菲直接冲了出去,见有这么多人在,女人直接软了下来:“你们是小安的朋友吗?快坐。”许菁菲看她那张瞬间伪善的脸,过去扇了一巴掌,将她打得原形毕露:“你这贱人,敢打我!”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我和朱漫过去帮忙,双拳难敌六手,女人很快被按在地上。我招呼女孩过来:“你自己替自己报仇吧。”叫小安的女孩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发泄着所受的委屈,直打得女人保养得当的脸上又红又肿。我们又将女人警告一番,便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网上都纷纷指责恶毒后妈,我们正窝在沙发上乐呵,一条信息弹了出来:“我排的号是32,但我女儿现在很不正常,精神快要崩溃了,能不能请你们提前啊?”我直起身子,这个印象很深刻,是一个16岁的女生一直认为自己杀了人,导致精神很不正常,据她母亲所说,她们那一带附近有传言称有杀人犯躲着,因此她怀疑女儿是撞见杀人犯行凶惊吓过度以致认为自己杀了人。我和大家说了一下,一致决定先处理这件事。

那个地方不在祁州,在两个城市的边界上。穿过几条小巷,好不容易找到了,只见这的房子起码是二十多年前的了,墙上道道裂缝,饱经风霜,有几扇门上有“拆”字,红色的油漆褪了大半,一户人家打开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响亮刺耳。叩响了门,一个妇人打开门,约莫四十五岁,脸色蜡黄,细细的皱纹布在脸上,头发白了好些,总之,形容憔悴。“你们好,请进吧。”我们刚踏入,房间里立刻响起:“你们不要抓我!人不是我杀的!”妇人赶忙走进去与她说了一通才出来:“还请见谅啊。”我们听了她详细说了女儿的情况,十分不乐观。“我找了好几个心理医生,都无法让她说说那天晚上出去丢垃圾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忽然想到陈予知:“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可以让她帮你看看。”我打了电话过去,她正好有空,可以过来。

我们跟着妇人走进房间,女孩抬头,开始尖叫,面带惊恐缩到了角落。我惊讶地看见她脸色苍白,16岁说是26都不为过。我们尝试与她说话,可徒劳无功,她只一个劲地颤抖,双手抱头蜷缩着。没办法,只得作罢。

一个多小时后,陈予知到了。“你们在外面等着,别进来。”不知说了什么,女孩又开始尖叫,但很快恢复平静。几分钟后,屋里没了动静,大约过了1分钟,女孩开始小声说话,不多时,陈予知走了出来,说了女孩刚才说的话:“那天晚上,她下楼倒垃圾,由于楼下垃圾桶不见了,于是便穿过小巷去了另一处,不想刚走到转角,却撞见了一个人正在用刀捅一个女人,那人也看见了她,于是直接跑了过来,吓得她愣在原地。那人把带血的刀塞进她手里,转过去顺着小巷跑了。恰逢一个大妈也来丢垃圾,一看就以为她杀了人,她拼命解释也无济于事,大妈在楼道里喊开了,吸引许多人下来,她百口莫辩,只得跑回了家。有人报案,警察抓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人,他身上有死者的头发,这才洗脱她的嫌疑。”女孩在一旁听着,我看她脸色好多了。“既然真相大白了,那我们就走了。”妇人满眼感激地送我们出去了。

朱漫打开新闻,热搜是祁州市边境出现杀人犯”。她点进去一看,杀人犯的照片公布了。但当我盯着看了几秒后,脑子突然一片空白,随即一阵天旋地转,便失去了意识。但大约一分钟后,我醒了过来,指着照片说:“他……他是我叔叔顾荣的手下。”陈予知立刻反应过来顾北笙又出现了,但此时还不能把她催眠。“他经常替顾荣做事,之前我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好,没想到他竟然杀人。”王庭树突然惊叫;“你们看!死者的照片和身份也上新闻了!”我赶紧过去看,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呆在了原地。“你怎么了?”“这个女人,是我妈的闺蜜。”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很震惊。许菁菲:“是不是这男的和你妈的死有关,然后知道这件事的女人被他杀人灭口了。”我似是一下被点到了,虽然许菁菲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但不能排除这一可能性。再者我又突然想起知道我妈有怪病的除了我、顾盛,还有顾荣。再联想到之前见过顾荣的一个大学同学,他说顾荣一直喜欢宋柯婷,但多次表白被拒。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很可能是顾荣因爱生恨,派人害了我妈,又将她的闺蜜杀人灭口。想到这,我打了个哆嗦,冷汗冒了出来,周围人都看着我,我便说了出来。一向想象力丰富的许菁菲当即认定是顾荣干的。但我认为还是要再调查一番。

之后,还是同样的晕厥,宋醒又回来了。朱漫刚刚录了音,让我听了,“顾荣现在是祁州市市长,想扳倒他,仅凭这点空想的证据还不够。”“还得再调查一下。”我们离开了小巷,却没注意到转角处走出了一个人,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市长,她已经有所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