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先生……”
陈野惊奇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信一。
他穿着一件黑色行政外套,气质不俗。
跟在床上还病着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此刻,在信一的手中,还提着两袋子见面礼。
信一微笑着将见面礼放在诊所的柜台上,他微笑着说道:“野先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一定要收下。”
米娅瞪大眼睛,他连忙扯了扯陈野衣袖,低声道:“谁啊?”
陈野随口回答,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还不太熟。
“切,你当我眼瞎啊,这人不管是气质还是谈吐,都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且你看到他提的两个袋子没,我刚刚瞟了一眼,里面装的都是名酒,和上好的茶叶,最起码值好几万,普通朋友能有这么大气?”
米娅没好气的瞪了陈野一眼。
她觉得陈野肯定没对他说实话。
“那个,先生你好,我叫米娅,是陈野的员工兼助手,礼物我们就收下了,快请坐,我去给你泡茶。”
“唉,米管家,你不是说只是我的员工,不是我的助……”
只可惜,陈野一句话还没说完,米娅就提着两袋子礼品一溜烟的上楼去了。
至于礼品到底是放她自己房间,还是陈野的房间,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这个死财迷。
陈野在心里狠狠地吐槽。
换成别人突然送这么重的礼,陈野还不一定会接受。
不过看信一至少价值两百万的座驾,陈野就彻底打消了拒收的念头。
不要白不要。
再说了,这些东西对信一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两人坐下后,陈野好奇道:“信一先生,你的……你的家事都调查清楚了?”
信一叹了一口气。
“野先生,你走后没多久,我就让物业的人送来了监控录像,你敢相信吗?所有的监控录像最重要部分,全都被人剪下来了,这之后我又查看了我家里的监控,结果你猜怎么着?好巧不巧,我家里的监控设备全都坏了……”
说到这里,信一的眼神一闪而逝一抹愤怒,他双拳紧握,连指节骨都开始发白,足可见,此时他的内心有多么痛苦。
一个是他的夫人,另一个是他的半个干儿子。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竟然媾和到了一起。
而他,竟然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陈野的提醒,他很有可能会将这顶绿帽子继续带下去不知道多久。
“多亏野先生你提醒的及时,我才发现这两人除了有问题之外,还在偷偷转移我的财产,尤其我家里那位,更是利用我的人脉和地位,暗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我全都被蒙在鼓里。”
顿了顿。
信一又咬牙切齿说道:“我现在很怀疑,给我下蛊的人,正是柳下,野先生你先前给我的提醒,是很正确的……”
陈野翘着二郎腿,一只手在沙发扶手上,不停的敲击着,他想了想说道:“信一先生,按道理说,这些都是你的家事,我不该多问,可恰好你的这位司机,很有可能跟我的仇家关系匪浅,所以我还是想问问,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要清理门户。”信一双眼有寒芒一闪而逝,但紧接着他又叹了一口气。
“可这两个人实在太聪明了,到目前为止,我根本就抓不到他们的现行,也有可能,是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这件事情,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事先说好,虽然我们是各取所需,可不管怎么看,最后都是你获利要多一点。”
陈野也不拐弯抹角。
“信一先生,我帮你解决这次麻烦,你可就等于欠下了我一个人情……”
“野先生,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话,不管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信一直勾勾盯着陈野的眼睛,一脸的迫切。
陈野笑笑:“好,一言为定。”
“就是这里了,都给我听好了,给我拆干净,一块砖块都不留,我要那小杂种连个立身之处都没有……”
陈野和信一刚刚达成协议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动静。
带头的,正是去而复返的小泉春树,在他的旁边,还有一票凶神恶煞的打手,以及还跟着一整个拆迁队
除此之外,不远处,也响起了各种拆迁机械赶来的轰鸣声。
整条街道都被这强大的动静吸引。
就连对面日料店的美少女们也纷纷走出店门看热闹。
尤其店长朽木白原,甚至还专门搬出了沙发,坐在一群女人中间翘着二郎腿,悠闲的看起了好戏。
楼上的纪子,米娅们听见动静后,也纷纷下楼。
“春树,你……你这是干什么?”
纪子早就料到小泉春树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竟然搞出了这么大动静要强拆小楼。
“八嘎,贱人。”
小泉春树对着纪子的脸,反手就是一巴掌。
只不过这一巴掌还没到达纪子脸上,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捏住手踝。
陈野沉声道:“那会儿打得你还不够舒服吗?还想再来试一试?”
小泉春树先前在陈野手上吃了亏,一心想着是陈野偷袭,他才会吃亏,要真是正面真刀真枪的干,十个陈野都不是他的对手。
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保管会将陈野揍的满地找牙。
但此刻再对上陈野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简直太过天真。
陈野仅仅是手指发力,他手踝的骨头就已经疼的好像要粉碎了一般。
小泉春树努力想要挣脱陈野的手,却发现这简简单单的几根手指,就像是钳子一般,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不知不觉,小泉春树已经疼的额头冷汗直流。
但这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绝对不能丢脸。
故此,他只能紧咬牙关,怒喝道:“八嘎,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赶紧拆啊。”
“都别动,我看谁敢?”
关键时刻,米娅迅速阻拦在所有人面前。
“你们有什么资格拆我们的楼?”
“呵呵。”
突然,小泉春树身后的轿车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冷笑。
随着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带着墨镜,正叼着雪茄吞云吐雾的中年男人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刚刚下车,就立马有手下上前撑伞,
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面前的整条胡同,咧嘴露出一颗大金牙。
“就凭这块地已经被我买下来了,这个理由,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