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鹤卿刚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缓了一会她坐起身,感觉腰疼脖子酸。
“婵娟~”她尾音拖得老长。
婵娟听见喊她立刻推门走了进去。“娘娘这是怎么了?脖子不舒服吗?”
见李鹤卿揉着脖子,婵娟连忙将李鹤卿扶到化妆台的小凳子上帮她捏捏脖子。
“娘娘,刚刚殿下来了,坐没一会就被乔护卫叫走了。”婵娟说着她睡觉时发生的事。
“哦!对了,康王的护卫还送来了一封信叫奴婢给您或者殿下都可以,刚刚殿下来奴婢就把信交给殿下了。”
李鹤卿并不在意信的事,既然说是交给谁都行那便不是什么私密的事,即便是私密的事她也无所谓。
感觉脖子舒服点了,她便起身打算去外边透透气。
“咦?这是什么?”路过罗汉榻,她看到炕桌上有一枚精致的盒子。
走过去,拿起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通体白色,质地柔润造型简约的发簪。
“这个发簪的材质好眼熟。”她回想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快步走回化妆台,打开放发簪的匣子,里面可不就有只材质一样的发簪吗!
“婵娟,这支发簪哪来的?”她拿起盒子里的发簪问。
婵娟看了一眼道:“这是殿下的簪子,之前娘娘在书房戴回来的。”
夜威恒的发簪?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是什么材质的呀?不像是木头,也不像是矿石,感觉像是骨头的材质。”她仔细的打量了几圈。
象牙在前世属于文物,李鹤卿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些,而原主别说象牙了,就连普通的珠宝都认不全。
婵娟回想了一下说:“虽然奴婢也没见过,但奴婢听说殿下有一支成色很好的象牙发簪,就是这般通体白色,油润光亮的。”
“象牙?”原主的记忆里有关于象牙的一些信息。很贵重、很难得、没见过......好吧!
她想着可能是夜威恒着急走落这了,便带着两只发簪往书房走去。那封信,就静静的躺在炕桌上,李鹤卿压根就没注意到。
书房门没关,她轻叩了两下门便直接抬脚迈了进去。
见来人是李鹤卿,夜威恒露出了一个很柔和的笑。“睡醒了?”他伸手示意李鹤卿坐他对面的椅子上。
李鹤卿也不客气,坐下后将手里盒子递了过去。“殿下许是走的急,东西都落下了!”
夜威恒见是送她的木盒,便伸手将盒子打开。低头一看,两只簪子都在里面,样式还挺像。
他将他自己的那支拿出来,又将盒子递过去道:“送你的。”
李鹤卿接过盒子,盯着夜威恒那妖艳的脸,问道:“这东西不便宜吧?”
乔冰立刻接过话说:“三万金。”
李鹤卿大叫一声拍案惊起。“什么?多少钱?三万金?”
夜威恒回头怒瞪乔冰,转过头对李鹤卿说,“都是些身外之物,你能喜欢便好。”
李鹤卿缓了缓心神又重新坐下,满脑子都是三万金......
她手里区区七百两银票她都觉得自己富的流油了,人家花三万金子送人只浅浅一句身外之物。
“那个...能冒昧的问一句,殿下有多少财产吗?”她可太希望自己摇身一变成富婆了。
夜威恒高深莫测的回了一句:“总之是够你挥霍。”
李鹤卿一听也不纠结,起身拿起盒子说:“成,既如此妾身就不跟殿下客气了,殿下若是蝗灾那边有需要,妾身可以考虑帮帮忙,那殿下先忙,妾身先回去了。”
李鹤卿走到外面,咋想都不对。自己为什么要主动帮他?就因为人家给了个贵重礼物?可是话说出去了,也没办法收回了。
捐粮之事一切都如夜威恒所料,一直到第三天,陆陆续续的才开始有粮商找到户部来。
夜威恒一大早便来户部等着了,但所幸粮商们还顾忌着是皇家的事,也不敢太造次,差不多的就都同意抵税了。
“殿下,珍谷坊愿出二十万斤粮送往边关各处,只不过他们指定必须走珍运镖局,费用我们出。”来的是户部的一个小官差。
夜威恒心想这谷丰年果然会办事。
他和小官差说:“可以,二十万斤分下去够我们边关撑许久了。”
事情一切都办的特别顺利,第二天皇上身体基本已经好了,早上便恢复了上朝。
听到粮草之事一切都顺利,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好好好,太好了,朕已经许久没这么舒心过了,连时,拟旨。”夜朗泰此刻情绪高涨,直接就把赏赐决定了。
“宣王与宣王妃这次救驾有功且数功并赏,就将京郊那套庄园别院赏给他们夫妻俩吧!”
一听京郊的庄园别院,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京郊庄园占地三千亩,且地理位置绝佳,夜录清求了夜朗泰好几次,他都没舍得给,这次就这么赏给夜威恒了。
“再赏宣王妃一壶南珠、两颗珊瑚树、六匹金丝锦、十张裘皮......”夜朗泰把所有能拿的出手的好东西几乎都赏了一遍。
“宣王嘛!朕觉得赏你这个好王妃就挺不错,赏个金玉良缘的牌匾吧!再赏一道御赐婚书。赏千亩肥沃的良田,千亩南海海域,两座矿山加京郊的三座山头吧!”
夜朗泰说完后又嘱咐连时。“挑一座茶山给他分过去。”
京郊的茶山一共有六座,产出的茶皆为极品,每年产出的茶叶很少,夜朗泰自己都当宝贝一样,谁立大功了才赏下去二两。
就在大家惊讶于皇上大手笔的时候,夜朗泰又说话了。
“这赏也收了,那南城蝗灾......”他欲言又止。
夜威恒哪还不知道自家老爷子的心眼子,给了他这么多好东西肯定得有难题跟着,但此时的他可不惧挑战。
“父皇放心,儿臣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左右李鹤卿发话了,她愿意帮忙,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下了朝之后,夜威恒出了宫门还没等上马车,便被人叫住了。他一回身,竟是李鹤卿的父亲。
“不知李将军叫住本王所为何事?”他连一声岳父大人都不愿意叫。
见夜威恒对自己的态度语气满是疏离,自己是又气愤又不敢说什么。毕竟对方是亲王,自己虽是一品将军,但与最高爵位相比还是不敢造次的。
“殿下,听陛下的言语,小女最近似乎做了许多出格之事,女子不得妄议朝政,臣作为父亲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是臣的失职,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李盛言嘴上虽说是自己的失职,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叫夜威恒别怪罪他。
“父皇都没说她是在妄议朝政,怎么?李将军是怕自己女儿不被怪罪,还是怕自己女儿连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