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年刺死慧武,在寺内精舍转了转,不见半个僧人出来,便从寺庙侧门摸了出去。

绕到大路,陈应年远远望见寺门前边火光冲天,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正自疑惑,树后跳出一个人影道:“大哥,弟弟已候多时了!”

陈应年见是陈应时,道:“应时,前头打的怎么样了?”

陈应时奇道:“大哥,你怎的知道前头在乱战?”

陈应年道:“洞若先生锦囊妙计上说的清楚,今夜会有贼人强袭陈家沟村民,剿匪司女司君柴映雪率军来救,深陷险境,必须大哥来救,方能活命。”

陈应时惊掉下巴,道:“不对啊大哥,这事在锦囊妙计的另一面,你没看就走了,现在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应年道:“第二张锦囊上写的十分之详细。”

陈应时明白了,那第一张锦囊大概是洞若先生早就料到了当时的情况,留在背面的字,是故意写给他和他二哥看的。

这一想,他对洞若先生神机妙算之术,非但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简直有些恐怖。

陈应时想着一拍大腿,拉着陈应年边跑边道:“快走吧大哥,去晚了,二哥尸首都该凑不完整了。”

陈应年被陈应时拉着奔向普照寺寺门。

路上陈应时告诉陈应年,洞若先生在信上背面写的是要先去府衙报官,说有强贼会于普照寺前屠戮村民,请府衙发兵救应。

陈应时道:“哥哥,二哥说他报官之后,官军只当他在谎报,无人相信会有强贼胆敢在芙蓉城外逞凶,不派军不说还要羁押办他。幸亏那个女将军说:牵扯百姓安危,不可不做准备。她保下二哥并引了十八骑人马前来查探,现在来看,她很可能便是洞若先生说的那个叫柴映雪的。只不料强贼足足有二三百人,另外还有三十弓弩手,二十长枪骑士,二十龙戟骑士,现如今柴女官与她所领之人皆被团团围住,二哥也陷在里面,这早晚不去,他们非得全部交代不可!”

“哎呀哎呀,为兄好像看到了好多杀戮值啊!”

陈应年叫一声,疾风似奔去。

普照寺前空地上,强贼一番势力,柴映雪所带十八骑为一方势力,陈家沟村民为一方势力,随陈庄村民过来找乐子的人为一方势力,陈应日自已为一方势力,一时间五方势力混做一团。

陈应年到时,已经尸堆如岗,多有村民战死,强贼也伤亡甚大,彼时已不足百人。柴映雪被五个壮汉骑手围在中心转灯儿似血战,所带十八骑皆被打翻在地,生死不明。

陈应年瞅一眼,心中暗道这强贼可不简单,从兵甲配置及其武艺来看,不像普通打家劫舍的强贼。自已若是不来,村民官军结果如何还当真难以预料。他想着伸展手臂,舞着斩月横刀跳入战圈,左冲右突一路杀到陈应日身旁。

陈应日手中使一根梢棒,被七八个刀牌手围在垓心,左遮右拦堪堪自保。

陈应年抖擞精神,持刀杀出一条血路,突进重围对陈应日大吼道:“会同三弟去护村民!”说话间劈倒三名强贼。

陈应日自知手中梢棒对上铁铠钢甲不具杀伤,喘息功夫丢在地上,捡一把钢刀趁强贼围攻陈应年,冲出重围去寻陈应时。

陈应时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把钢叉,他边戳边道:“各位绿林好汉,我戳的不准,看我哥面上大家都不要乱动。”

他口中说着,手中钢叉挥舞三五十合,已杀了三四名强贼。

陈应日接上喊道:“三弟跟我去助村民。”

陈应时舞着钢叉吼道:“二哥自去,我要去助大哥。”

陈应日道:“便是大哥让咱们去护村民!”

陈应时使招铁锁横江逼退围攻众贼,趁这个间隙向里边望去,正瞧见陈应年飞身而起,用手中早已砍断了的刀刺死一长枪骑兵,踹落马上那贼落在他马背上,一夹马腹驰骋过去,伸手抢过强贼手中长枪,挺贼枪策贼马来回冲锋,如入无人之境。

陈应时见了喝一声道:“大哥不当人子,杀人夺枪抢马在那里逞起威风。”说着翻身刺死一逼近强贼,夺过强贼手中五尺长短戟,连砍带刺又杀了两贼,哈哈大笑道:“大哥内行,夺贼兵刃杀贼才是爽快。”吼一声:“二哥,咱弟兄杀到那里去帮村民。”

兄弟二人望着打杀村民处强贼杀去。

那里柴映雪被五骑围着,鏖战多时气力有些不济。外边一人大喝一声:“闪开。”五骑听闻兜转马头,见说话的是家主定下的领队卫燕,便四散开来。卫燕跃起黑马挥起掩月刀劈来,柴映雪连忙横枪架挡,不料卫燕力大刀沉,她虽挡得一刀,终是力有不逮,被刀锋伤了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