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拉面馆内,老板李星羽和他的厨子张老头儿开始准备食材和调味料,大锅里熬煮的牛骨汤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张老头儿换了衣服准备面团,二人配合默契,不多时三碗热气腾腾的拉面便端上了餐桌,李星羽放下手中的活计,出门来到马路斜对面的一家花店,李星羽有意地站在门口挡住“阳光”,小小的花店里便投下了他修长的影子。
背对着店门,正在修剪花束的女孩看见这熟悉的影子,笑容浮上她姣好的面庞,转过身朝李星云晃晃双手。
李星羽用手语温柔地回应: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方璃转身进入店铺的内室,不久后,她捧着一束淡雅的蓝色满天星,脚步轻盈地跳了出来。她今天的装扮颇为考究,一件优雅的POLO领开衩包臀裙,搭配一双简洁的白色休闲鞋,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高马尾,显得活力满满。
李星羽接过满天星,女孩关了店门挽上李星羽的手臂,二人穿过马路回到拉面馆,忙碌的老张头看见了,大声打招呼,“小梨子来啦!”
小梨子是女孩的小名,真名为方璃的她和李星羽从小在一家孤儿院长大,两人硬生生靠自已在这片寸土寸金的重庆区站稳了脚跟,在张老头看来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就是可惜了方璃是个聋哑孩子。
方璃虽然听不到声音,却也猜得到张爷爷在和她打招呼,微笑着摆手回应这个热心肠的爷爷。
张老头儿坐在餐桌边,心里不由得感慨,老天爷真是瞎眼,这么好的人儿听不清,说不了话,那些小混混四肢健全却到处惹是生非。
李星羽将那束满天星小心翼翼地插入柜台上的花瓶中,招呼两人坐下开始吃面,年轻的小伙子一阵风卷残云解决了面前的食物,用手语给方璃讲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李星羽:早上一群小年轻欺负了张老头儿。
方璃担心的望向不会手语的张爷爷,老头儿一头雾水,“咋了姑娘?”
李星羽:但有我在,痛扁了那些家伙。
方璃放下筷子:你没有受伤吧?
李星羽:我是无敌的。
方璃坐起来,对着李星羽竖起了大拇指。
张老头儿按耐不住,用肘子戳了戳李星羽,“你俩唠啥呢?小梨子给你竖大拇指。”
李星羽边说话边用手语翻译,方璃夸我又帅了。
老头儿知道这小子拿自已寻开心,气的吹胡子瞪眼,“我老张头儿年轻的时候可比你帅多了。”
……
吃罢饭,李星羽收拾了碗筷,站在方璃身后给小姑娘扎头发,他这一手是从小就跟那些阿姨大妈们讨教来的,于是上学时候的方璃头发总是整洁、漂亮的,直到现在很多同学还不知道方璃是个孤儿。
送方璃回到花店后,李星羽独自站在门口的黄葛树下,点燃一支烟。他凝视着远方,思绪万千。张老头儿年纪渐长,而方璃也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小女孩,是时候为他们共同的未来考虑了。怎么着都得在穹顶里面置办套好房子了,然而拉面店这点微薄的收入仅够糊口。
当初以为上了大学出来能找份好工作,结果什么都不懂填报了个艺术与数字媒体专业,自已压根不属于那种创意型人才,白白浪费一笔学费。
他并非没有考虑过快速赚钱的方法。曾有一位医生提出高价购买他的血浆,声称他的血型独一无二,未曾出现在人类历史记录中。李星羽起初心动,但医生眼中那份难以掩饰的贪婪让他警觉,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李星羽知道自已是个怪物,充沛的精力,旺盛的体能,普通的刀具划在皮肤上也不会留下伤痕,除了不会飞翔和镭射眼,自已简直就是超人。
怪物就用怪物的方式赚钱吧,李星羽掐灭了烟,拍拍屁股回到了店里帮忙。
一个月前一个自称福瑞局长的家伙找到他的住所,并邀请他加入一支特别的军队,虽然那个戴着花里胡哨猫咪头套的局长没有告诉他敌人是什么,但他也猜出了个大概,每隔几天他都能感觉到从天际突兀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些神秘生物,像大扑棱蛾子一样藏进了地球的角落里。
老张头儿的手艺不错,李星羽也是又帅又能干,所以拉面店手艺不错,不乏一些女网红来这里打卡,有些不怀好意的会歪在柜台边问李星羽这花真好看,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这种时候,他就会报以职业微笑指着街对面说,花是对面我未婚妻拿过来的,另外本店不提供预定座位服务。
忙碌到八点钟,一天的量也就卖完了,李星羽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来,“张爷,我和方璃晚上去外头吃火锅,你老跟着一起走呗?”
“不去,约了下面小区的几个老头儿麻将房。”张老头儿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捧着保温杯翘着二郎腿回道,“你们俩还想拉我当电灯泡呐?没门儿。”
李星羽穿好衣服来到门口拍拍张老头儿的肩膀,“行,钥匙我撂柜台下面,还是老地方,车站等我。”
“不碍事,我自个就回了,你和方璃好好玩去。”
“你啊,张爷,就是嘴硬。”李星羽龇牙咧嘴笑着威胁道,“我要是车站没瞧见您老,明儿个就拆了你的大门。”
张老头儿抿了口茶水,骂道,“没大没小的小子。”心里却是很暖,自从认识这小子后日子过得还是有滋有味的,看着李星羽和方璃挽着手逐渐远去的背影,老人闭上眼睛琢磨着哪天还是好好立个遗嘱,反正自已的子女也回不来了,不如帮帮这小两口在这大乌龟壳子里安个家……
方璃打手语:爷爷不一起吗?
李星羽:老头子不乐意当电灯泡。
方璃脸一红:那我们走快点吧,吃完早点送爷爷回去。
李星羽:没事,他去找其他老头儿玩
“嗨!这不是李哥吗?”
李星羽抬头,迎面走来一个皮肤白皙、容颜红润的少年,他身穿鲜红的羽绒服,一头雪白长发柔顺地倾泻至腰际,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双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奥秘的红艳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