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我还是不会主动说话,他就找着话题与我闲聊,一日他问我曾去过哪些地方,我说我哪儿都没去过。
他就教我骑马,说现如今天下太平,他也不用驻守边关了,等我学会了骑马,就带着我纵马天下,一同欣赏他誓死守卫的河山,我郑重点头说好。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俊,马背上的他神采奕奕,整个人发着光,我都能想象他在战场厮杀时有多飒。
他夸我很有天赋,这么快就能自己控马了,我听着他夸赞的话语,莫名骄傲直至膨胀,利落翻身上马,我要纵马在这马场驰骋给他看看我的真实水平。
我抓着缰绳,扬着马鞭,马儿不断加速,突然马儿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斜,我被甩出去,一切发生地太突然,我用最快的速度双手抱头,一整个人摔向围栏。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浑身都疼,手背撞破皮儿了,还好脑袋没事。
“乐阳,你没事吧?摔哪里了?”
还不等我答话,抱着我就出了马场,往府里奔去。
“得之,我没事,就手背摔破了皮,你把我放下来。”
他还是没把我放下来,回到府里,我说不太严重,就手包扎一下就好了,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我身上,没别的伤口了,倒也就随我了。
我睡前有看书的习惯,合上书,站起身,头疼,我头突然好疼,疼得受不了,我用力敲打着自己的头,薛幸这时进来了,赶紧把我抱床上,唤下人去请大夫。
他钳制住我的双手,不让我打自己的头。
大夫来了,先施针,让我镇定下来后,给我仔细把脉、观察。
大夫问我以前是不是头部遭受过重创,我摇头接着又点头,我七岁那年刚醒来时,确实头部全是血。
大夫说,我的脑袋里有淤血,这次坠马脑部收到的巨大冲击,才引起了头疼。
脑袋里有淤血?那我不记得七岁之前的事情会不会就是淤血压迫?我问大夫,大夫说大概就是了。
大夫为我继续施针,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插进我的头发里,好疼的,但是还是忍受,他攥着我的手说,要是疼的话,就掐他,他和我一起疼,呵,幼稚。
大夫走后,他用陈述的语气说道,“乐阳是蜀地人。”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我是哪儿的人,还又说我是蜀地人,“得之,我说过我是苏州人,你忘了?”
“你可以失去记忆,但是一个人的口味不会随之改变,苏州人喜甜,而你你喜辣。”他是知道我身份有问题了?
我温声辩解着,“那是大部分人喜甜,有没有可能我是那一小部分人呢?”
“乐阳,你不是乐阳。”我脸上的微笑挂不住了,“将军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殿下的故人之女。”我挑眉,“将军去查了我的身份?”
“是。”
“将军查到了什么?”
“你七岁被三皇子的人抓起来,用来培养杀手,之前一直在外四处奔波为殿下搜集情报,前几个月,三皇子殿下为了拉拢我,亦或是监视我,故意引导我们相见……”
他查到的不是真的,但也不算不上假。
“我今夜不舒服,将军请回吧。”我一挥手床幔落下,将我俩隔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