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归
回到竹屋居所,叶凡在那片宁静的户外空地上开始了他的修行之旅。不论外界如何赞誉天才或是奇才,他始终坚信,唯有持之以恒的努力才是攀登武道巅峰的关键所在。
修炼之道,如同逆流而上,若不奋力前行,便会不可避免地倒退。这番深刻的话语,出自苏若溪口中,对叶凡日后的修炼生涯产生了深远且启迪性的影响。
白昼里,叶凡潜心研习破空拳;待到夜幕降临,他便转而探索血魔大法的奥秘。这部血魔大法,内容包罗万象,涵盖了内息修炼的心法、变幻莫测的身法、各种精妙绝伦的武技,以及强化肉体力量的独特门径,可谓无所不包。
然而,仅凭“血魔大法”这个名字,便足以让人联想到其源自魔道的修炼体系。自古以来,正邪两立,正道修炼者向来对魔道中人毫不留情,必欲除之而后快。叶凡在青阳门的日子里,耳濡目染了诸多斩妖除魔的故事,自然不敢轻易涉足血魔大法的修炼。
尽管叶凡初涉修炼之途不久,但他敏锐地觉察到血魔大法的非凡之处,远非普通心法可比。若就此放弃,实属遗憾之举。
因此,他决心先行研习一段时日,再判断是否能够修习这门法诀。历经数个夜晚的潜心钻研,毕凡领悟到血魔大法中蕴含的诸多奥秘实则可为己用,只要不涉及内息修炼,旁人无法辨识出这是源自魔道的秘籍。
血魔大法中的许多招式,阴险毒辣且威力磅礴,若能掌握,在生死关头或许就能成为救命稻草。叶凡最终抉择,决定研习此法,但他选择在深夜无人之时秘密修炼,以防被他人察觉。
叶凡心中已明了,所谓的正道、魔道,于他而言并无绝对界限,唯有实力才是立足之本。未经名门正派的教条束缚,他并未怀揣除魔卫道的理想,只一心追求提升自我力量,以求自保。
叶凡深思熟虑后认为,只要他谨慎使用血魔大法中的武技,便不会泄露端倪。事实证明,血魔大法的确非同凡响,目前叶凡仅修炼了强化肉身力量的部分法门,但已明显感觉到其进步速度远超破空拳。
在体验到血魔大法所带来的甜头之后,叶凡更是坚定了对这门秘法修炼的决心。瞬息间十日已逝,叶凡的进展犹如破竹,拳力竟飙升至九百九十九斤,只差最后的关键一步,便能踏入武力境的门槛。
然而,在未能实现突破之前,无论怎样苦修,力量都无法再进一步增长。面对此情此景,叶凡决定转移重心,开始钻研血魔大法中的身法与武技部分。尽管体内尚未孕育出内息,无法完全展现武技和身法的磅礴气势,但这并不阻碍他先行掌握其精髓所在。
与此同时,叶凡也意识到,即使此刻无法发挥出全部威力,修炼身法与武技依然具有实际价值,毕竟在实战中往往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助力作用。一般情况下,唯有达到内息境的修炼者才可能获得武技传授,而在此之前,大多数人都只能专注于锻炼肉体,研习基础招式。
这天,叶凡刚结束了药圃灵草的照料工作,返回居所时,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小青身着一袭洁净白裙,亭亭玉立于那里,显得格外动人。小青年纪虽轻,却已然风华绝代,尤其那傲人的身材曲线,让人不禁心生遐想。
尽管叶凡尚处年幼,但也对男女之事略知一二,因此不自觉地多凝视了片刻。他向小青施了一礼,问道:“小青,找我有何要事?”
小青察觉到叶凡的显著变化,同样禁不住多打量了几眼,然后才开口道:“叶凡,你今日的任务都完成了吗?”
“是的,都已经做完了。”叶凡回应。
“既然如此,能否请你代我去山下领取接下来几天所需的物资呢?负责为我们神女峰运送物资的老刘因病无法来送,而山上全是女子,所以只好麻烦你走一趟了。”小青言语自然流畅,没有丝毫矫饰。
“没问题,我很乐意帮忙。”叶凡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对于领取物资的地方,叶凡可谓再熟悉不过,那便是白坪。白坪周边林立着许多房屋,居住的大多是奴仆、杂役等人群,药童们也安居在白坪之中。
正巧叶凡本就有意下山探访旧识,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药圃管事张三以及药童大牛、二狗的身影。
在叶凡的记忆深处,他们所留下的印象犹如刻骨铭心的烙印,片刻未曾消逝。小青的目光落在毕凡身上,随口叮嘱道:“毕凡,记得多拿几套衣物,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尺寸要选大一些。”
这句话或许在小青看来只是日常关怀,却如春风般温暖了叶凡的心房,这是他生命中首次体验到被他人贴心关照的感觉。“小青,谢谢你。”毕凡告别神女峰,开始了他的第一次下山之旅。上山时心境波折起伏,而今下山,他已然是意气风发。
“大牛、二狗,还有张三那个老家伙,你们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尝尝十倍偿还羞辱的滋味。”叶凡在路上默默念叨,心中涌动着无尽的决心。
白坪,是青龙山的第一道门户,各类外界物资运进青龙山后,都会暂存于这片熙攘之地。这里每日都热闹非凡,各座山峰前来领取物资的人群络绎不绝。
当叶凡抵达白坪之后,并没有急切地去领取属于自己的物资,而是静立其中,细细感受这份人间烟火与勃勃生机。
在悠闲的步履中,叶凡不消片刻便踏入了那片熟悉的药圃领域。尽管这里承载了他十多年的记忆,此刻他的内心却充满了苦涩与矛盾。
这片土地,曾是他情感的创伤之所,每一次回顾都令他心生抗拒,但他心中挂念的人又迫使他必须重返此地。大牛、二狗等人对叶凡的所作所为,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至今仍无法释怀。
决定直面过去的叶凡,决意要向这些“老朋友”宣告自己的归来。其中的大牛,体格壮硕如牛,未曾修炼却已身强体健,昔日却是经常欺凌叶凡,逼迫他替自己照料珍贵的灵药。
叶凡很快便来到了大牛负责的那个药圃,一眼就看见大牛正恣意享受着美食佳酿。此时,他高声喊道:“大牛,我回来了!”
这一喊让正在畅饮的大牛抬起了头,他瞪圆了牛眼,盯着叶凡,似乎怎么也记不起眼前这位故人。
“你这小子是哪根葱?没看到牛大爷正在用膳吗?”大牛满不在乎地威胁道,“别碍事,惹毛了老子,一脚就能把你踹飞!”
在享受美食的过程中,大牛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被人搅扰,怒意顷刻间便如潮水般涌来。这时,叶凡嘴角含笑,开口道:“叶凡,你已认不出我了吧?”
大牛则满腹牢骚地回应:“叶凡?我认识的人中并无这个名字,我看你是故意来找茬的。”
曾经的大牛他们一直戏称叶凡为“傻蛋”,久而久之,连他的真名都淡出了记忆。“哦?是吗,原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就是那个常被你们欺侮、唤作‘傻蛋’的人,这样的过往,你应当不会轻易忘却吧?”
大牛听后连连摇头,难以置信地说:“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他?你们俩长得截然不同,更何况……那个傻蛋已经离世了。”
叶凡接着叙述道:“大牛,你可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日子,你为了验证自己的力气,一把将我的胳膊硬生生拽脱臼的情景?还有那些……”他特意挑了几件大牛曾对自己施加的欺凌之事娓娓道来,这些痛苦的记忆,对他来说永生难忘。
“你……竟真是那个傻蛋!”大牛震惊得瞠目结舌,脸上浮现出一副见鬼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