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十几道防线,纳兰谦都用美食诱惑,纵使有几个意志力坚定些的,看到其他人在那吃的欢畅,这心就像被小猫用爪子挠了一下,最后也还是没有忍住。

“民以食为天,老祖宗诚不欺我啊。”

“妹妹,你那情郎不会不来吧?”渐渐的,那些人将纳兰谦视为纳兰暮雪的情郎,纳兰暮雪也失去了抵抗的欲望。

她以默认的口吻道:“不会的。”纳兰暮雪的眼神十分坚毅,对于纳兰谦,她有着十分的把握。

“都这个时辰了......”有人心急如焚道。

“再等等。”

话音刚落,一抹熟悉的身影豁然出现。

姑娘们互相张望,脸上也有了喜悦之色。

“只是就一个人,救我们会不会......”有人担忧道。

对于大家的话,纳兰暮雪置若罔闻,因为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纳兰谦。

早在看到纳兰暮雪的那一刻,纳兰谦就向她投去了安慰的目光。

“你怎么又来了?”里面的守卫看到纳兰谦自然也是和外面那些人一般的说辞。

纳兰谦端起一张笑脸,笑容极尽谄媚,用诓骗外面那些人的话再继续说一遍。

如纳兰谦预料的一样,这两人在推诿了两下之后,也没有拒绝,更是热情地邀请纳兰谦坐下来一起享用。

“哥,你们吃,我已经吃过了。”

那两人本来也就是客气一下,听到纳兰谦这么说,自然也不会怀疑什么。

“我帮姑娘们倒点水吧?”纳兰谦试探性开口。

所谓吃人家的嘴短,何况纳兰谦这还是帮他们的忙,那两人自然不会拒绝。

“那就多谢了。”那人吃着,边掏出钥匙递给纳兰谦,心中还想着这人可比王叔那个抠搜鬼大方多了。

自从昨日纳兰暮雪吩咐众人不要喝水,大家都偷偷地将碗里的水倒在衣服上,免得惹人怀疑。

纳兰谦提着水壶,打开牢房的门,心中默念“一,二,三......”

“哥,这肉可真香。”

“谁说不是呢。”

“就是这肉,怎么越吃越困呢?”

“我也有点,不会是......”

纳兰谦刚在心里数到十,外面那两人已经趴在桌子上,嘴上还有没吃完的肉。

“这十步倒,果然名不虚传。”

纳兰谦走到纳兰暮雪身边,扶着她身子道:“走吧。”

“大家小心跟在后面。”纳兰谦对着众人道。

“你短时间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黑药的?”据纳兰暮雪所知,这类药物是不允许在市面上流通的,一般也只有黑市才有的卖。

纳兰谦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的莲花楼。”

纳兰暮雪恍然大悟,她倒是忘了当初给了纳兰谦一枚印章。

“我才回贤王府,人脉有限......”若非没有办法,纳兰谦也是不好意思用纳兰暮雪的东西。

“你不必慌张,我当初既然给了你,便是让你用的,何况今日若没你,我怕是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第一次被救是意外,而第二次则是纳兰谦的主动出击。

纳兰暮雪心头涌起一点不太好的感觉,她对纳兰谦产生了点点依赖感,这种感觉她从未对人有过。

众人一路跟着纳兰谦下了山,各个对他感恩戴德。

但人多容易引起旁人注意,纳兰谦吩咐众人赶紧回家。

临走之际,有人还不忘调侃道:“妹妹,你这个情郎可以嫁。”她说着,更是直接对着纳兰谦竖起了大拇指。

纳兰谦不在的时候,大家的调侃纳兰暮雪还可以欣然接受,但纳兰谦就站在旁边,姑娘的话让纳兰暮雪顿时红了脸。

“你们不要取笑我了,我说了这不是......”

纳兰谦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大家都以为他是纳兰暮雪的情郎,但看着纳兰暮雪害羞的样子,纳兰谦不想让她继续尴尬,主动道:“我还没追到人家呢。”

“小弟弟,我看好你们哦。”

“路漫漫其修远兮。”

“任重而道远啊。”

看着众人远去,纳兰暮雪才抬起头来,刚刚纳兰谦说在追她是什么意思......

“饿了吧?先去吃点什么?”纳兰谦一开口,纳兰暮雪立马回过神来。

“好。”

路上走着,纳兰暮雪才知道原来纳兰谦为了救她,让纳兰靖先行。

她担忧道:“你不是担心秋娘会对舅舅下手?”

为了宽纳兰暮雪的心,纳兰谦道:“没事,我已经吩咐小九贴身跟着父亲,应当是没事的。”

听他这么说,纳兰暮雪也不再多言,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她一出门,就看到纳兰谦站在门口,纳兰暮雪有些诧异。

纳兰谦看出她的疑惑,“我不想一睁开眼睛你又不见了。”虽是调侃的话语,但其中带着点苦味。

纳兰暮雪听出来了,纳兰谦这是将自已被绑的事情归咎于自已身上了。

“与你无关,从我进那店,我就已经被盯上了。”事情发生后,纳兰暮雪便将整个事情梳理了一遍。

“就算你守在门口,他们总有那样或这样的方法将我掳走。”

“事后,我以匿名的方式给县衙送了一封信,里面列举了那客栈的罪证,但两三日过去了,还是没有音讯,可见……”

“知县有鬼。”纳兰暮雪说出了纳兰谦的判断。

“对。”

“那我们?”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不解决了那个幕后之人,解救了那批姑娘,还是会有无数的姑娘深受其害。”

纳兰暮雪明白纳兰谦的话,言之有理,“那现在我们要去做什么?”

“自是去会会这梁溪镇的父母官了。”

梁溪镇,知县府。

“这次过去多久了?”

陈主簿思索了一下,“半月有余。”

梁知县捋了捋胡子,“这老王做事情越发不靠谱了,你明天找个人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如今连画个画都画不好了是吧?做不好让别人做!”

“是!”

“铛铛铛……”门口传来阵阵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