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那种人还会写日记?!”
“...”
赵谦森手中拿着笔记本,一时不知该不该翻开。
他清了清嗓子,点头道:“这,确实是你父亲徐颠的笔记。这是我们在他的房间桌子上发现的,字迹也经过鉴定,与徐颠本人的字迹吻合...”
“给我看看。”
徐顾渊打断了议长的话,语气强硬地要求道。
如果议长的话属实,这本笔记确实是他父亲的日记,那么当今世上最有资格查看这本日记的人就是徐顾渊这个儿子了。
“孩子,别急。这本笔记本应交给你,但现在的你,恐怕还无法承受笔记中的力量。”
“我爸搞这么玄乎?还整个封印在上面。”
徐顾渊一手撑起下巴,回忆着脑海中父亲的形象,觉得议长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那个家伙,不是个好人,日记里肯定写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肯定会留下一些手段为了防止别人偷窥。父亲本身就是天下第一的灵能使用者,有点手段也不算稀奇。
却见赵谦森捋着胡须,笑道:“哈哈,孩子,你爹可没有那个闲心情给日记本装上封印。”
“那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因为书里的内容...少儿不宜。”
赵谦森长了张老态龙钟的脸,此时却挤眉弄眼地做出搞怪的神情。
徐顾渊刚准备强硬追问的话竟被他这调侃的语气强行抑制住。
他深吸一口气,改变态度,问道:“能告诉我书里记载了什么吗?”
“一些徐颠自身的修炼经历,还有一些日常琐事。这本日记因为特殊原因,无法通过任何方式拷贝,但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把琐事部分读给你听。至于修炼经历那部分...等你灵能达到青级,就可以开始正式阅读了。”
“是这样吗...”
徐顾渊低下头,沉默着,思考着。
许久,他再次抬起头,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
“谢谢议长告知我此事。不过,如果只是日常琐事,就不用劳烦您念了。”
“哦?不好奇吗?”赵谦森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展露着慈祥的笑容。
“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事。好奇,就是厄运的前兆。”
徐顾渊起身,摇着头说道:“再说了,我爸啥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能被他写进日记的那能是好事吗!我可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要是知道了他干的那些事,我反而生气,所以不如不知道。”
“议长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吩咐的吗?”
赵谦森保持着慈祥的笑容,看向徐顾渊,缓缓道:“没了。”
“那我先走了,今天的训练要开始了。”
“去吧,孩子。”
“再会。”
年轻的身影披上外套,吊儿郎当地走出会议室的大门。
大屏幕上,赵谦森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年轻人的背影,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他关闭了与分部的视频通话,安详地躺入一旁的躺椅,拿起那本老旧的笔记本。
“嘎吱,嘎吱...”
与老人同样饱经沧桑的摇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在这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回荡。
老人回想着那个年轻的孩子,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这个孩子,跟他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嘴上什么也不在乎,心底记得比谁都清楚。”
他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满页的留白,唯有中心写有一句龙飞凤舞的草书。
上面写着:好奇,就是厄运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