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的翘楚,现在也只是堪堪二十三岁而已。

此时耶律仁康率领两万蛮卒缓缓行出三山关,远远望去这人在军中竟穿了一身大周的儒生袍,在兵甲林立的军阵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将军,前日我们的探马就已经散出去了,而对方把所有兵力都龟缩在黄沙城,外面仅有一些零散的斥候,似乎是想要死守,”耶律仁康身边的家臣低声说道,表情带着嘲讽,“果然是天驱余孽,永远都只会做缩头乌龟.”

“缩头乌龟可阻挡不了我大荒三百年,”耶律仁康不同于普通的蛮族,皮肤皙白面冠如玉,却生了一双虎目剑眉,较之江南道上的士族子弟,更多了几分肃杀阳刚。

“再凶猛的大虫,也阻拦不住我们大荒的铁蹄,”家臣笑呵呵地说道,“只要这次将军能剿灭天驱余孽,老太爷在朝里就能顺理成章地统领军政.”

“呵呵,两个朝廷,一个棋局,两方都是好大的手笔,”耶律仁康习惯性的摸了摸马鬃,“南周朝廷舍得用十万天驱换取三年时间,还不惜让出雍州,这分明就是算准了我们棋力有限,屠不了这条送上门的大龙.”

“其实天驱就算还剩下一点余孽,对大局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了,没有了宏烈,这支曾经号称陆战无敌的雄军,注定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这一点陛下和我爷爷都看得很透彻,倒是那个号称南周最年轻的千夫长,我多少还有些兴趣.”

说到此这位年轻的文武双魁,饶有兴致的笑了笑,“把探马都撒出去,只要发现他们的兵马出城,务必第一时间报我,其他的事情无需理会。

明日,我就要在渭南城大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