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韶澜停下手中动作,对着姬天烬说道,“宫主,您的身体十分健康,甚至比上一次号脉还要好很多,没有什么问题。”

韶澜顿了顿,又开口道,“不过我还是会给您开些补药,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

姬天烬原本并不喜欢喝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而且他也讨厌喝苦汤药,于是直截了当道,“我不是没病吗?开什么补药?会不会很苦?”

补药是真的,韶澜想要借机继续创造和姬天烬多接触的机会也是真的,再说韶澜可是神医,死了一炷香之内的人都救得回来的那种,汤药苦又怎么会难得倒她呢?

“补药能让你的身体更好,不会苦的,就算是苦的,我也有办法把它变甜。”韶澜笃定道。

“那就随你。”姬天烬随口敷衍道。

姬天烬虽然是怕麻烦,不想和韶澜多说话,所以随便说的,不过韶澜听着还是很感到很开心,因为这样,她和姬天烬接触的机会就又会变多了点。

不过姬天烬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感到有点烦,只见姬天烬又说道,“既然给我看完了,那就给三堂主也看看吧。”

他顿了顿,复又开口,“对了,我还没告诉你,三堂主吃了世人苦苦追寻了几百年的神药,‘九命红莲’,不过因为她本身没有武功基础,所以武力方面是体现在进步比普通人快,还有‘九命红莲’似乎有强健体魄的效果。”

“只不过之前三堂主在练武的时候还走火入魔了一次,走火入魔太伤身体,所以你帮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抑制走火入魔的方法?另外,‘九命红莲’这药曾经有过几次失败的经历,所以林苟苟服下的这颗也未可知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你好好给她看看,她的身体有没有出问题,帮她疗愈一下。”

姬天烬对着韶澜道。

虽然只是姬天烬一番话而已,却让韶澜觉得无比危险,因为姬天烬向来对他人的事情毫不感冒,而且说话也是爱答不理,言简意赅,而现在却特意让自己给他号脉完以后,又给这个林苟苟诊治,还表现得十分关心的样子,足以见得这个林苟苟对于姬天烬来说已经很不一般了。

而且这个林苟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幸吃下了“九命红莲”,韶澜作为医者,自然是知道这神药的功效,还有它有多难得的,为什么这个人明明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却可以如此好命?

可是现下迫于姬天烬的指令,韶澜虽然在心里很讨厌林苟苟,可是她也得为林苟苟诊治。再说,医者仁心,虽然韶澜面上冷若冰霜,丝毫不关心他人的死活,但只要诊治了。最起码的医德还是有的。

于是韶澜也就淡淡应答了一声,然后示意林苟苟给过来,自己帮她诊治了。

林苟苟自然是兴冲冲的过来,直接把手腕伸到了韶澜的面前,毕竟同是女孩子,根本用不着搭着细线来号脉。

韶澜对于林苟苟如此积极的态度愣了一下,不免觉得这女子的性格还真是……别具一格,甚至有点大大咧咧,再说直白一点,就是有点蠢。

但韶澜也直接拉过林苟苟的手,为她号起了脉,可号着号着,却也不免微微皱眉。

而林苟苟自打把胳膊伸给韶澜以后,首先感觉到韶澜搭着自己手腕上的手,也是十分冰冷,心想看来这位美人不止面上冷若冰霜,心冷不冷知道,但是体温也够冷的。

然后就是一直盯着韶澜的脸,观察她的神色,毕竟在被号脉的时候,在医生开口前,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问题,也就只能通过韶澜的神色来判断了。

所以林苟苟一看见韶澜皱眉,自己心里也有些慌乱,心想她怕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吧?一时间内心十分忐忑。

过了一会儿,号脉结束后,林苟苟也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生怕韶澜会说出来自己其实有大病。

倒是姬天烬先开了口,“她怎么样?”

韶澜下意识看了姬天烬一眼,内心觉得他对这个林苟苟实在是很关切,然后说道。

“三堂主的脉象有些乱,应该是这‘九命红莲’的缘故,所以我也是愣了一下,不过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这种脉象又乱但是也没什么大问题的情况,是十分少见的。”

“至于走火入魔,我只能先给她开一些镇定的药,慢慢调理,不过这种武功上的事,服药其实未必会有效,除此以外倒是看不出三堂主的身体产生了什么问题。”

“只不过这个脉象需要定期检查,以便于出了什么问题,能及时发现,毕竟实在是很奇怪。”

韶澜向姬天烬汇报道。

林苟苟紧张地听着,直到朝韶澜说完,才松了一口气。

总结下来就是自己的脉象异于常人比较紊乱,但是看不出来什么明显的毛病,走火入魔也未必能治,看来这“九命红莲”的影响可真不小。

“嗯”,姬天烬应答一声,“那看来除了走火入魔以外,问题不大。林苟苟,你听到了吗?要经常去韶澜那里检查。”

林苟苟听到姬天烬的话,赶紧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毕竟这世界上的没有人比林苟苟更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韶澜为姬天烬和林苟苟看完身体,姬天烬倒是十分“无情”,甚至与韶澜许久未见,也没留下她喝一杯茶。

毕竟姬天烬已经是这魔宫的宫主了,在魔宫里是绝对的老大,又武功那么高,早已经不需要什么刻意的人情世故,向来都是按心情行事,再说他又不喜欢韶澜,所以结束后,姬天烬就对着韶澜道。

“既然我和三堂主都没什么事情,那你就先下去吧。”

纯属单纯把韶澜当成了“工具人”。

韶澜闻言,看了姬天烬和林狗狗一眼,虽然她还想再多待一会儿,但迫于姬天烬开口,如今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在这赖着,只能恋恋不舍地打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