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官府的人敲锣打鼓的来给许病隐送赏。许病隐很识相的给来人塞了几两银子。宾主尽欢。

送走送赏的人。许病隐把陆浮伊支开,让她去芙蓉楼定一桌酒席,说是为了答谢师傅、师母。而他则去请二老。

陆浮伊去了芙蓉楼,找掌柜说要定一桌酒席。掌柜听此便带她去了包厢。

一开门,就见穆夫人端坐于桌前。

看到陆浮伊,穆夫人就拉着她唠家常。

说着说着画风一转:“病隐才高八斗,仪表堂堂。他不但博学,而且还会心疼人。他现在还考上了经魁,你与他成婚日后至少也是举人夫人。更何况那孩子还刻苦好学,前途无量。”

陆浮伊就说有什么不对劲的,一般都是送赏第二天才办答谢宴的,而且只有穆夫人在此,许病隐怎么也应该伴在左右。原来是来说媒的。

陆浮伊心想:“虽说这是迟早会有的事,但她还是感觉有点早,她现在才23岁,她办的户籍上写的才是18岁。她和许病隐相处也才不到一年。与之相对的是,这个朝代的读书人信奉的都是君子远庖厨,许病隐却每天变着花样做饭,尤其这段时间,他虽然每天都很忙,但只要是她提起过的,他都会想办法给她做。”

穆夫人看见陆浮伊有些犹豫,忙说:“别看病隐她双亲不在,没法搭把手。但这些都是可以请下人来做的。你嫁过去直接就能管家,不像别人家,还要被婆婆压一头。而且你为病隐的表妹,本身就比别人要亲近一些。”

陆浮伊思考了一下,她和许病隐情投意合。许病隐不仅尊重她,而且还符合她的审美。

和他在一起的生活的日子很符合她想象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平平淡淡的安逸的日子。她很喜欢这种有人在家里等着她的感觉,这让她不再像以往一样被孤寂包围。

劳累了一天,一回家就有人做好了饭,盼望着她的回来,两人一起吃饭,一起闲聊。这就是她所向往的家的感觉。而不是自己形单影只。

再加上,她一来异世就遇到了许病隐,这大概就是缘分吧。至于其他的顾虑,她相信许病隐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而且她又不是离开别人就活不了了。这个朝代,和离是很常见的,而且并不难。像村里的大花姐就是二嫁的,大家对此习以为常。她能靠自己挣钱,她不需要依靠别人而活。她自己才是她最大的底气。

她一向随缘,既然他来求娶自己,那说明许病隐也想好了。于是,她同意了穆夫人的说媒。

穆夫人问了陆浮伊的生辰八字。打算明天找个先生给算算合不合适。

接着穆夫人就去隔壁把这好消息告诉了许病隐。许病隐大喜过望,便要去隔壁。穆夫人并没有跟上,给小两口空间。却见他同手同脚的走出包间,有些分不清南北,推错了门。

包间里的富家公子哥们正谈天说地,把酒言欢,好不快活。骤然被这么一惊,都有些愠怒。许病隐也恢复了一点理智,赶忙解释。包间里的人闻此纷纷祝福。

其中有位公子哥认出许病隐是今年秋闱第五名的经魁。大家对其更加热忱。

陆浮伊有点心急,想着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过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其实也就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当她出门正好看见许病隐一脸的春风得意。

“这就是陆小姐吧!果真是面若桃花,清丽脱俗。与许兄是天偶佳成。”

“这不是妙笔娘子吗?”刚才那位公子哥又认出了陆浮伊。

“原来是妙笔娘子,那可真是珠联璧合。”

两人又与他们寒暄了几句便回了包厢。

许病隐看起来有些平静,但他倒茶时颤抖的手显现出他的欣喜若狂。

“那等纳吉,明日,让师娘给问问。”许病隐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陆浮伊笑着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