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刚刚登上帝位,想出去玩,但是心里也有些忐忑。他想着,既然自已年轻,又刚刚开始统治,恐怕朝中大臣对他并不完全臣服,百姓的归顺也未必牢固。于是,他决定出宫走一走,看一看,顺便放松放松。

赵高见状,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他面带微笑,开口安抚道:“陛下,您不必担心这些。先帝的出巡不仅是为了展示秦国的威仪,更是为了让海内外的臣民知道,秦国的帝王不仅能管理国家,还能亲自体察民情。如今天下已然安定,如果陛下不出巡,反而会显得您不够自信。我建议,您大可以出去走一走,这样反而更能显示您的威风。”

秦二世听了,心里一阵欢畅,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信任。他看着赵高,心想:这赵高果然懂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于是,他当即决定,春天一到,就和大臣们一起踏上巡视之旅。

秦二世沿着秦始皇之前的路线,开始了他的出巡。他不忘在秦始皇立下的石碑旁刻上自已的名字,还特地添加了随行大臣们的名字。这一刻,他仿佛继承了父亲的伟大事业,并以此来彰显自已在历史长河中的存在。嗯,看起来孙悟空的“到此一游”也不过如此,不过最好别随便乱刻字,破坏风景的行为可是有可能违法的。

话说回来,秦二世的这趟巡游从碣石一路沿海南下,直抵会稽,又前往辽东,最后才返回国都咸阳。回到咸阳后,他心情愉悦,决定大大地奖赏赵高,于是将赵高升任为郎中令,让他掌握朝中的实权。赵高的未来看似光明,权势更上一层楼。

然而,正当秦二世准备尽情享受这段胜利的喜悦时,天空却不合时宜地上演了一出异象——日蚀。古人对于日蚀和月蚀,称之为日月薄食。没有现代天文学的知识,他们往往将这些天象视作天意的警示。回想起前一年,月蚀的现象恰好在秦始皇去世时出现,如今又来了日蚀,秦二世不禁心头一紧,觉得这一切都不像是巧合。

“赵高!”秦二世急忙召来赵高,脸色凝重地问道,“这次的日蚀究竟预示着什么?难道我们也要如父皇那样面临困境吗?”

赵高见状,心里微微一笑,他早已习惯了处理这种古怪的“天意”之事。他镇定自若地回答:“陛下,不必过于担忧。古人常说‘天有异象,地有灾异’,但这些天象未必就能左右我们的命运。我们只需按部就班地处理政务,天意的事交给天去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智慧的笃定,仿佛天象的变化只是人生的调味料,不值得过分焦虑。

于是,秦二世在赵高的安慰中,重新振作精神,继续规划他的统治之道。尽管天上的异象时有提醒,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依然希望未来能够如愿以偿,安享盛世的荣光。

赵高看见了机会,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他向秦二世低声说道:“陛下,天象变幻,正是上天的警示,提醒我们要审慎执政。依我之见,不如趁机大赦天下,这样一来,您不仅可以赢得百姓的感激,还能积攒些许德行。”

秦二世听罢,眼睛一亮,似乎被赵高的话点醒了。“这倒有些道理。好吧,就照你说的办。”他说道,似乎已经决定。

赵高见状,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却突然迟疑了一下。“不过,陛下——”

秦二世立刻瞪大了眼睛:“不过什么?你干嘛要拖拖拉拉的?快说!”

赵高缓缓回答:“陛下,这事儿我说了您可能会不高兴。毕竟,涉及到您自已的家人和朝中的重臣,我不敢贸然开口。”

秦二世的眉头一皱:“有什么好忌讳的?我们很熟,你直接说就好了。”

赵高点了点头,低声继续道:“陛下,谨慎执政不仅仅是善待百姓,还要防范那些威胁您政权的人。比如,您老爸去世后,朝中确实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纷纷,说您继位不正。那些不服的官员们,势力依然很强,尤其是那些老臣,他们与先帝有着深厚的关系。如果任其发展,迟早会对您的皇位构成威胁。”

秦二世的脸色变了变:“难道说那些人可能会联合我的兄弟们反对我?那该怎么办呢?”

赵高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阴谋的冷酷:“陛下,正因如此,我才要提醒您。朝中那些王公大臣,尤其是掌握兵权的蒙毅,他们一旦联手,威胁绝对不容小觑。我们应该采取行动,将这些有潜在威胁的人和他们的宗族一并处理。用大秦的连坐法,连根拔起,彻底消除这些隐患。”

秦二世微微一怔:“这……要是蒙毅联合我的兄弟,问题会很严重啊。赵高,你的建议如何?”

赵高笑了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陛下,连坐法能有效遏制这些潜在的威胁。我们可以将这些有罪者的宗族一网打尽,逐一处理,直到他们的势力彻底消失。至于您的兄弟和其他可能威胁到您位置的人,也应该一并解决。处理完这些人,朝中职位就会空出来,我们可以将这些位置给那些新提拔的忠诚之人,他们会感恩戴德,誓死效忠。这样一来,陛下您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秦二世听后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你说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会按照你的计划来做。处理这些人的事就交给你了,好好办。”

赵高心中一阵得意,暗自想着:看来,我的计划又要成功了。而当初被秦始皇重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已有这个能力,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在秦二世下达了“处理异已”的命令后,赵高如同猛兽嗅到了猎物的气息,开始了他的清洗行动。头号目标,毫无疑问,是蒙毅。这位曾经判了赵高死刑的大臣,除了过去的恩怨,更因为他是蒙恬的弟弟,手握重兵,若不除掉他,赵高心里清楚,迟早有一天,蒙毅可能带兵闯入宫中,那届时的倒霉蛋,定是赵高自已了。

然而,尽管赵高已经摩拳擦掌,却也知道,处理一位大臣的事可不是轻而易举的,得走正规的程序。于是,他在朝会上向秦二世提出建议:“陛下,蒙毅此人有罪,为了秦国的安全,必须将他清除。”

秦二世对这些复杂的政治权谋毫无兴趣。他的日子里,享乐才是重头戏,处理赵高的建议只是顺便的事情。于是,他随口应了:“好吧,赵高,你去办。”

正当赵高得意地准备实施计划时,突如其来地,有人站出来喊道:“等一等!”

秦二世不禁皱眉,抬头看去,发现是他哥哥的小儿子子婴。他不悦地问:“子婴,你有什么要说的?”

子婴严肃地回应:“启禀陛下,蒙氏一族是国家的功臣。如果没有确凿的罪证就这样处决,不仅会使朝中大臣心灰意冷,更会对秦国的安定造成不良影响。”

秦二世满脸的不屑:“哼,什么好事不好事,只要对我有威胁的,就该死。赵高,你照办就是。”

得到秦二世的允诺后,赵高立刻指派使者前往代地拘拿蒙毅。蒙毅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拘捕感到极度困惑,他问使者:“你们要抓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使者冷冷地答道:“当初先皇要立太子,你却百般阻挠,这就是你的罪。”

蒙毅惊讶地喊道:“你们搞错了吧?以我的职位,先皇怎么可能和我讨论立太子这种大事?你们得查清楚!”

使者不以为然:“陛下说你有罪就有罪,你认命吧。”

就这样,蒙毅在莫名其妙的冤屈中死去,成为了悲惨的牺牲品。赵高没有停手,继续大肆清算秦国的王室和宗亲,连坐的牵连人数简直数不胜数。

在那些被处决的王室公子中,有一位叫将闾的,他对秦二世的判决极为不满。他认为自已一直奉公守法,不应遭此横祸。于是,他要求执行刑罚的使者给他一个说法。

使者依旧冷漠地回答:“陛下说你有罪就是有罪。我是来执行命令的,不是来跟你讨论的。”

将闾听后,愤怒而悲凉地说:“这还有什么天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连个道理都没给,就要如此对待我!”

最终,将闾和他的两个兄弟一同拔剑自刎。

在咸阳城的阴影下,公子赢高目睹了恐怖的清洗行动,心生恐惧。他打算逃离这座弥漫着血腥气息的城市,但却担心自已的家族也会遭到株连,灭门之祸随时可能降临。无奈之下,他决定向秦二世上书,提出了一个让人唏嘘的要求。

赢高在上书中提到,他这一生所有的财富和荣华都源于先帝的恩赐。既然先帝已死,他觉得自已也应随之而去,陪伴在先帝的陵寝之中。秦二世读完这份上书,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对赵高说道:“赵高,你快来看,这里竟然还有人想着为先帝殉葬的!真是天大的笑话!”

赵高微笑着回答:“陛下,这正是我们所期望的。大家连自已的命都顾不上,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反叛之心了。您可以高枕无忧,尽情享受您的荣华富贵了。”

秦二世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好吧,看来我如果不答应这公子赢高的要求,未免太过无情。来人啊,给公子赢高十万元的安家费,让他好好安度晚年,也算是个了结。”

谁能想到,秦始皇的继承者竟然会如此轻率?秦始皇当年总共育有三十四个孩子,除去扶苏和秦二世,其他二十六人都被杀害。幸存的仅有六人。在这些动荡的岁月里,秦二世先是滥杀功臣,接着屠戮宗室,再之后则施行严刑峻法,进一步压迫百姓,以防民变。只差没大兴土木了,真是暴君的典型了。

而秦二世确实有意大兴土木。因为他突然下令加速建设阿房宫。真是荒唐,难道秦二世没有意识到自已在继续父亲的工程,而这工程只会引发更多的愤怒吗?

秦始皇的奢华工程从未停歇。他开始时调动三十万大军讨伐匈奴,接着又调派五十万人攻打百越。随后的阿房宫和陵寝建设,更是召集了七十万劳工。仅仅这些数字相加,就有一百五十万人之多。更不用说,还要加上修筑长城和驰道的工程,规模更是庞大。

秦始皇的工程几乎动员了全国一半的劳动力,总数恐怕也超过了二百五十万人。当时秦国总人口大约在三千六百万人到四千五百万之间,这个动员人数已经占据了全国五分之一以上。秦二世竟然还要继续扩大动员,这简直是将人民的愤怒推向顶点。

更荒唐的是,秦二世竟然为阿房宫配备了五万名勇士来保护他自已。咸阳城中原本就有不少闲职人员,这五万人加进来,城中的粮草供应成了大问题。秦二世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掠夺百姓的财产以满足自已的奢侈需求。简直是将暴政的名声推向极致。

秦二世的统治下,秦国不只是大兴土木,还翻倍加剧了对民力的剥削。他的最新伟业是动员无数劳工前往北方,以防胡人入侵。结果,老百姓的生活已经惨到家徒四壁、骨肉分离的地步。

在这种绝望的境地中,人们开始考虑自已的未来。眼前的生活已经无以为继,那么,百姓会如何选择?当然,他们中总会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喊出一声反抗的口号。与其继续在黑暗中挣扎,还不如奋力一搏,试图推翻这个暴政。成功了,可能迎来光明的未来;即使失败,也不过是个痛快的结局。

正是在这种激荡的心境下,秦朝的民变开始在民间悄然酝酿。到底会是谁,敢于站出来与秦二世对抗呢?

秦二世元年,火种终于在大泽乡点燃了。大泽乡,即今天的安徽宿州东南部刘村集,就是这场风暴的发源地。领头起事的两位人物,便是陈胜和吴广。

首先介绍一下这两位英雄。陈胜,字涉,来自阳城,今河南商水西南。吴广,字叔,来自阳夏,今河南太康。两人都曾是贫穷的农民。年轻时,陈胜曾在打工期间对同事们许下诺言,说如果将来有钱了,绝不会忘记大家。那些年轻的工友们听了他的发言,纷纷讥讽,觉得这不过是一场空话,谁会相信一个打工者能富裕起来呢?

陈胜听了这些冷嘲热讽,却只是摇头笑了。他低声喃喃自语:“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句话的意思是,小鸟怎能知道大鸟的远大志向?这不仅仅是对那些庸俗者的不屑一顾,更是对自已远大志向的坚定信念。

机会终于来临。一天,陈胜和吴广接到了一道征调命令,要求当地官员派遣九百人前往渔阳,即今天的北京密云西南,进行屯戍。屯戍,简单来说,就是军队驻防。换句话说,这两人要被派到离家八九百里远的地方去守卫。

如此遥远的征调,根本没有什么选择余地。既然没有金钱和权势的庇护,陈胜和吴广只能安分守已,踏上前往渔阳的路途。

在这样一个动荡的时刻,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而陈胜和吴广的故事,也由此开始了。

由于陈胜和吴广身材魁梧,两人自然被安排了个小头领的角色——当上了屯长。这个小官职虽不显赫,但却也象征了点儿权力。在七月的一个雨季,他们到达了蕲县,也就是现在的安徽宿州市的大泽乡。由于连续的大雨,他们被困在了泥泞中,前进的道路被水流和泥土封锁得严严实实。

\"哎,这历史是不是搞错了?\"有人忍不住嘀咕。陈胜和吴广从河南出发,按理说应当往北去河北,但现在却跑去了南边的安徽。难道他们迷了路?还是之前已经被安排到安徽去了?历史书上没写清楚,不过这无关紧要。

真正关键的是,他们现在要从大泽乡赶往渔阳,距离更远了。然而,这也不是重点。真正的要害在于,他们由于大雨的耽搁,几乎要迟到。这在秦国的法律下,迟到可不是小事,轻则鞭打,重则杀头。想想这条法律,似乎是从古老的夏朝抄来的,简直苛刻得让人咋舌——迟到就要杀头,真是想不通。

陈胜和吴广心里明白,这法律的苛刻与他们的命运息息相关。如果他们现在没有立功,就要面对被杀的厄运,简直不值一提。于是,两人经过讨论,决定不再等死。他们意识到百姓早已受够了秦国的统治,干脆振作起来,号召大家一起反抗暴秦,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陈胜对吴广说:“吴广,凭我们俩的背景,大家可能不太会相信我们。如果没人跟随我们,那我们的反秦之举不过是以卵击石。我们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陈胜有了个主意。他告诉吴广:“我听说秦始皇本打算把皇位传给他的长子扶苏,但却被胡亥抢走了。百姓们都知道扶苏是个好人,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我们现在在楚国的地盘上,楚国将领项燕曾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誓言著称,深受楚国人民爱戴。我们不如打着扶苏和项燕的旗号,举兵造反,这样或许能引起百姓的响应。”

吴广听后,有些半信半疑,但也不得不承认陈胜的建议有一定的道理。虽然把扶苏和项燕扯在一起的确有些奇怪,毕竟项燕临终时的誓言和扶苏的遗志似乎不太搭边,但考虑到陈胜是个农民出身,能知道这么多内幕信息,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重要的是,陈胜和吴广这两位平民,居然敢于在历史上掀起第一次平民起义的浪潮,他们无疑是开了个历史的先河。至于他们的理由是否会被百姓相信,陈胜似乎不担心太多。大多数人容易受煽动,不会去深入思考。

于是,吴广认同了陈胜的计划,决定按照这个主意进行。他们的反抗,开始在风雨中渐渐成形。

不过,在做大事之前,陈胜和吴广决定还是找个人算命。毕竟,面对暴秦的铁拳,他们需要点额外的吉兆来壮胆。于是,这对农民起义的先驱们就找上了一个自称能与神明对话的算命师。

算命师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古怪的符咒和神秘的器具。陈胜和吴广一进门,算命师就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一会儿,仿佛能从他们的瞳孔里窥见天机。最后,他缓缓开口:“你们想做的事,原则上是有成功的可能的。”他抬起头来,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补充道:“不过,成功还得请鬼神相助。”

这算命师的口才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说得模棱两可,既不给明确的预言,也不直接提他们的计划就是要造反。这样一来,万一未来的暴风骤雨真的席卷而来,他就有了挡箭牌。再加上一句“请鬼神帮忙”,就好像把责任推给了那些无形的力量。这招儿和徐福给秦始皇提建议,声称求得仙药需要“诚意”以及“机缘”是一模一样的套路——总之,出了问题就怪神怪命运去吧。

陈胜和吴广面面相觑,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们知道,高人们总是能在模糊的预言中藏匿自已的意图,果然,许多所谓的“高人”都藏在民间,这些话术与策略让他们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