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我登基后的第五年下半年了,庄妃陈婉茵诞下一对龙凤胎,我给四阿哥取名永珪,三公主取名璟惠,并晋封她为庄贵妃。

因为这“龙凤呈祥”的喜事,再加上出征准噶尔的大军得胜归来,我准备在宫中设宴,好好庆祝一番。

“诸位爱卿,皇亲国戚,以及各府的命妇们,今日朕设此宴,旨在与诸位共赏佳肴、同享天伦。大家无需拘谨,就如在家中一般自在便好。这桌上的每一道菜皆是御厨精心烹制,希望能够合大家的口味。若是有不足之处,还望诸位不吝赐教。”

众人行礼过后,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随后,我又转而望向殿中的乐师与舞者,“接下来还有歌舞表演,是他们排练了多日的,望大家能沉浸其中,不要辜负了他们的这番美意啊。”

宴厅内,烛火辉煌,觥筹交错,随着悠扬的乐声响起,舞女们身着华服,缓缓步入宴厅中央。她们的衣裳艳丽夺目,或如朝霞般璀璨,或似夜空般深邃,每一道光线在她们的身上流转,仿佛赋予了它们生命一样。

乐声渐入高潮,舞女们开始翩翩起舞。她们的动作优雅流畅,时而轻盈如燕,时而热烈如火,每一个转身与跳跃都精准无误。随着乐曲的起伏变化,舞女们的表情也随之改变,时而笑靥如花,时而眉头紧锁,如此来回变换,让舞蹈更显生动迷人。

一舞毕,太后开口了,“皇帝喜欢看舞?”

“这些舞女舞姿曼妙,犹如彩蝶翩翩,又如雪花飞舞,实在叫人移不开眼啊!”我放声大笑,一边给太后倒酒,一边说道。

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浓了。“皇帝治国有方,致使四海归服,万民景仰,哀家也甚是欣慰,特意准备了一曲《霓裳舞》献上,不知皇帝可否给哀家这个面子?”

我心中一暖,立刻起身行礼,应了下来。

虽然我知道太后不是皇帝的生母,可是我从穿越过来起,就对太后颇为恭敬孝顺,不但每日去给她问安,她生病了我也亲自侍奉汤药。

在我看来,这位太后虽然聪慧,但并不像电视剧里的那样精明算计。很多次,我被朝廷与后宫的事务所扰,也都是太后在背后为我出谋划策。我想,她对我这个皇帝也是真心疼爱的。

在现代的世界,我并没有享受过多少父母的疼爱,所以就把这样一个我认为慈善的太后,真的当成了自已的半个母亲,也算得上是我的一个情感依托。

大殿中央的舞台被轻纱覆盖着,悠扬的乐声在耳畔响起。众人屏息之间,轻纱飞扬,朦胧中,一个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

引领着所有人的注视与期待,纱幔被缓缓揭开,仿若云层半开、晨雾初散,一位绝代佳人犹如从仙界走出的仙子一般徐徐走来。她肩披薄纱,身着羽衣,裙摆飘飘,如天边最耀眼的星辰,又如深海中最柔软的海藻。

她的容颜绝美:面如桃花,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肤若凝脂,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透露出超凡脱俗的气质。

随着《霓裳舞》的旋律逐渐高昂,她开始翩翩起舞,长袖凌空,长发飞扬,宛如仙子凌波,将《霓裳舞》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

舞台上的烛光随着她的舞姿来回变换,时而绚烂,时而柔和,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梦幻般的光芒之中。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倾倒,有的惊叹于她的容颜,有的陶醉于她的舞姿,更有的闭目聆听,仿佛整个灵魂都被这美妙的乐声和舞姿牵引着,飘向了不可触及的远方。

我也看呆了。

过了半晌,我才回过神来,“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小女名唤意欢。”

啊!!!是意欢!!!

在电视剧里,我最惋惜的就是意欢。因为一次偶遇,她便深深地爱上了那个风姿绰约的男子。为了他,她甘愿入宫为妃,用自已的一辈子,默默地、不争不抢地陪伴在他身旁。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钟爱的男人却因为她的身份忌惮她,甚至不惜给她喝避孕药,不留半分情面地,将她那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的孩子送出宫去。

一次又一次地燃起希望,却又一遍又一遍地心灰意冷,最后她的梦碎了,碎在了得知真相的那天晚上,碎在了那场熊熊的烈火之中,终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作了一抔黄土。

可是,她的命运不该如此。

她美貌绝伦,多才多艺,对皇帝痴情一片。当初我刚穿越进来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意欢,一定不会像渣龙那样辜负了她。我会给她一生所爱,会给她尊重与信任,会让她过上她梦想中那种夫唱妇随的生活。

“皇帝,你看她如何?”我还在沉浸于她的美貌之时,太后开口了。

电视剧里,意欢是太后安插在皇帝身边的棋子,为的就是监视皇帝,在需要的时候替太后说话。可是现在,我如此孝顺太后,把她当作亲生母亲一般,而且在我看来,她也是真心待我,那为何还要在我身边安排棋子呢?

不过,我虽有些诧异,但也没多想。

“依儿子看,此女甚好。”我恭敬地对着太后笑了笑。

太后见状很是高兴,遂提出让她入宫。众人看我这种态度,也纷纷请求让我纳她为妃,以充盈后宫。我本就有此意,虽然对太后有些怀疑,但是依然封了意欢为贵人,封号为舒。

“玉质随月满,艳态逐春舒”,我希望,这样一位有着美玉一般美好而纯净的品质、有着辉月一般华美而清冷的容颜的美人,能像春天的花儿一样,舒枝展叶,肆意绽放,散发出最动人,最绚丽的光芒。

“意欢性子恬淡,心地善良,又对皇帝一片痴情,有她在皇帝身边,哀家很是放心。”晚宴结束后,太后和福珈走在回慈宁宫的路上,“太后,您都夸了她一路了。”福珈听罢,笑着答道。

“皇帝整天忙于朝政,若是后宫再不安宁,他怕是更要忙坏了。后宫中多些像婉茵和意欢这样的女子,不但能帮着料理六宫,还能安抚皇帝,替他排忧解难,总比像金玉妍和富察氏那样的毒妇好。”说话间,太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而问福珈:“金玉妍的饭食……?”

“回太后,这几个月一直给她下着药,听说她现在每日咳嗽不断,怕是没多久了。”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早早处理掉此人,还六宫一片安宁,皇帝在前朝,也能少被家事烦心。”

“太后待皇上极好。”说着,二人已经回到了慈宁宫,福珈伺候一边着太后更衣,一边与太后闲聊着。

“皇帝这几年对哀家恭敬孝顺,况且又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他既真心待哀家,哀家自然也得为他多考虑,给他选一些贴心的,别叫他整日为着后宫女人们斗来斗去闹心。”

说罢,太后拿起桌上的书册,翻看了一会儿,“选秀在即,这些姑娘,你可了解?别到时候再选几个狐媚子进来,扰的后宫不宁。”

“是,容老奴给您一一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