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海兰的儿子永琪是一位文武双全的皇子,史书称赞他刚健、笃实、恭俭,因此深受乾隆皇帝的喜爱。
我不知道在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平行世界”里,海兰还有没有儿子,如果有,她的儿子还是不是这般地优秀。只是,没有系统,我也只能按照历史来推断事情的发展进程了。历史上的永琪生于乾隆六年,而我现在登基已经有五年了,所以这段时间,我经常光顾海兰的寝宫。
“庄妃得宠也就罢了,怎的海兰这个闷葫芦竟也入了皇上的眼?”金玉妍用手扶着额头,语气中满是疲惫。
最近几个月,金玉妍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不光嗜睡,还老是胸闷,精神不济。
“贞淑,我这是怎么了,经常头晕不说,还吃不下饭,每天昏昏沉沉的,尤其是最近,精神愈发萎靡了。”金玉妍刚说完,就感觉嗓子瘙痒异常,遂捂着嘴咳了起来。
贞淑见状,满脸担忧:“主儿,奴婢又派人给母族送了信,让他们多找几个好郎中过来,再给您瞧瞧。”说话间,她轻拍着金玉妍的后背,替她顺气。
“富察氏被废已经让我忧心了,如今我的身子又成了这样,莫不是……”
不得不说,金玉妍是个聪明过人的女子,她仔细思索着最近发生的大小事,不由地产生了怀疑。
“废后一事,皇上和太后是早就知道的。这件事是我与废后两个人谋划的,如今一个身体每况愈下,一个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我身体的事,应该也是皇上和太后的手笔。”
“啊……那,是皇上和太后要害您?”贞淑闻言,吓了一跳。
“哼,两个混蛋,他们多半是知道了我才是背后的策划者,却又揪不出我的破绽,所以才想出这样的阴招来吧。”
金玉妍攥紧拳头,狠狠地捶在桌子上,紧紧地咬着下唇,最后竟然渗出血来。
“主儿,您放心,奴婢这就找郎中,一定给您看好。”贞淑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微颤抖地说道。
“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咱们也不是没找过大夫,看了那么多个郎中,你看可有什么起色?”金玉妍疲惫地坐直身体,面色苍白,肌肤消瘦,唯有眼睛还闪烁着光芒,透露着残忍与肃杀。
“白蕊姬生了个没用的公主,还能让皇上高兴成那样,那要是有人害了他的儿子,他怕不是要恨死那个人了,哈哈哈哈。”她的笑声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宫殿里显得尤为冷厉,充斥着妒恨与决绝。
“贞淑,我听说永琏的哮症近来愈发不好了。”金玉妍收起笑容,冷冷地问道。
“是,二阿哥本就体弱,又被废后那件事这么一激,病情就一直反复。这几个月,多少太医跑慈宁宫给二阿哥看诊,可就是看不好。”
“他不会好了。”
金玉妍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幽灵一样在空旷的大厅里游荡,每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与不详。尽管贞淑早已熟知自已这位主子的脾性,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过,这些事我肯定是不知道的,毕竟系统已经溜之大吉,我也没有上帝视角。相反,我最近还很轻松,甚至很高兴——前朝与后宫都有值得高兴的事。
经过将近一年的战争,准噶尔已经被彻底歼灭;因为富察家族的倒台,其他世家贵族也收敛了许多,前朝政治可以算得上是一片清明。
陈婉茵渐渐显怀,前段时间还查出其腹中乃双生胎,又给了我一个惊喜。虽然永琏的病情有些反复,但是太医说只要仔细照料就没什么大问题,所以这段时间,我也是乐得逍遥。
近来,我经常宿在翊坤宫,也是希望海兰尽早为我诞下皇儿。她与如懿早就盼望着早日拥有属于自已的皇嗣,最近,海兰对此也愈发上心。
“姐姐,皇上一连宠幸了我十几天,可是我这肚子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海兰与如懿在御花园里闲逛着,有些焦急又忧虑地问道。
如懿见海兰如此心焦,赶忙宽慰她,“别急,慢慢来,这种事情千万急不得。”
这段时间我心情甚好,给各宫也送了一堆赏赐。不光如此,我还给如懿恢复了位份,她现在不再是“娴贵人”了,又变成了“娴妃”。
“我向来都是不受宠的,只是近来不知怎的得了皇上的青睐,才开始侍寝。姐姐,你与皇上是青梅竹马,自潜邸的时候起,你就盛宠不断。虽说前段时间皇上因为李氏冷落了你,后来不又给你复了位吗?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也没有好消息呢?”海兰看向如懿,话语中满是不解与担忧。
如懿又何尝不知,在这深宫之中,对于一位嫔妃来说,子嗣不仅仅是血脉的延续,更是地位与未来的保障。况且她深爱皇帝,也希望拥有由自已与皇帝的血脉的融合而成的孩儿。可是盼了这么多年,自已的肚子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如懿抚摸着肚子,苦涩却又无奈地说道:“本宫盼了这么多年却迟迟没有动静,前些日子特地找江与彬来看,他说本宫的体质,怕是不易有孕了。”
“啊!怎么会……”还没等海兰说完,就听到了金玉妍的声音,“二位好兴致,娴妃姐姐,妹妹有礼了。”
三人互相行过礼后,走到凉亭里,坐了下来。
“听说近来玉妍身体不适,可好些了?”如懿关切的问道。
金玉妍莞尔一笑,伸出手理了理额头前的碎发,“好多了,难得姐姐还记挂着嫔妾。”
说话间,如懿这才看到,金玉妍的手腕上,带着同之前皇后送给自已的那个镯子一模一样的赤金莲花翡翠珠镯,便开口询问道:“这镯子,可是慧妃送给妹妹的?”
听到这儿,金玉妍笑了,“自然不是。当初我看您与慧姐姐得了这镯子,很是羡慕,就叫人按着花样打了个一摸一样的仿品出来。只是这镯子是富察氏赏给您二人的,我也不好戴出来,现在她入了冷宫,我这才敢佩戴,叫姐姐见笑了。”
金玉妍欠身行礼,温和地微笑着,只是这笑容里,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这镯子,本宫也很喜欢,只是前几年富察氏提倡节俭,说这镯子太过奢华了,就让本宫和慧妃摘了下来。”
“哦?是吗?”金玉妍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既然姐姐喜欢,反正如今富察氏已经入了冷宫,何不找出来继续戴着?”
三人接着又闲聊了许久,黄昏时分,才各自回宫。
“惢心,你把那镯子拿出来吧。”如懿与海兰回到了翊坤宫,一边招呼着宫人备晚膳,一边吩咐惢心道。
“姐姐,不得不说,那镯子确实华贵好看。”海兰闻言,笑道。
“是啊,本宫还很喜欢。”
惢心拿着镯子朝如懿走来,正巧一位端菜的宫女行色匆匆地侧廊冲出,似乎并未注意到她。两人瞬间相撞,宫女手中的菜肴险些洒出,而惢心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失去了平衡。她惊呼一声,手中的镯子随之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瞬间裂成了几瓣,里面的零菱香也随之洒了出来。
“啊,主儿,主儿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惢心和宫女立马跪着请罚。
可是如懿却没管她们,站起来俯身查看地面。她捏起一个小香球,递给同样过来查看情况的海兰。
“姐姐,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