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须得慎重应对才是啊。”。

公孙瓒的脾气很冲,但幸运的是,他有一般不错的文臣武将。

见他老毛病又犯,田楷再次站了出来。

“萧让如今是四郡百姓心中的英雄,您现在派兵讨伐他,即便获胜也会交恶与辽东百姓,失去民心。因此,我们不

占人和。”

“况且,还有刘虞一心想要对付我们,一旦我们与萧让开战,刘虞便有足够的借口对我们下手。彼时,我等将腹背

受敌,此乃地利之敝也。”

如今已近隆冬,天气寒冷,本就不利于行军打仗。强行用兵,士卒行伍必定怨声载道。因此,我们也不占天时。”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无,故请主公三思。”

这一番话,说的公孙瓒和其他人心服口服,大家纷纷点头称善。

公孙瓒虽然脾气暴躁,但现阶段,他还~能够听得进意见。

“典正所言极是。”

不过,问题又来了。

公孙越问道。“田将军,难道我们就任其发展吗?如今萧让拥有四郡之地(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萧让自设了两

郡),百姓拥戴。用不了一个冬天,他就能彻底站稳脚更,到时候只怕我们想打也难了-吧。”

公孙瓒点点头,“这个问题同样很严重。

他之所以能够在幽州,迅速的站稳脚跟,并且能够与前此时和现任的刘虞抗衡,正是因为,他有极高的声望,得到

了众多百姓的支持。

如今,他面对了刘虞同样的问题。

一旦让萧让站稳脚跟,便要如同刘虞一样头疼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呢。

田楷道。“既然知道了问题所在,便可对症下药。”

“首先,主公的名望并不比他差,而且主公资历老,施恩与百姓的时间长。只需要再加上一些惠民政策,百姓定然

不会抛弃您。”

其次,咱们主动向刘虞示好,瓦解他和萧让的联盟。此时萧让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足以威胁到我们两方。刘虞

只要不笨的话,肯定不可能继续真心和萧让合作了。”

“最后,正好利用这个冬天,好好的加强士兵们的训练。因为主公的威名,咱们许多士卒已经松懈了。咱们的兵力

多余萧让,但要以惫懒之军击久战之师。正如三将军所说,到时候未必打得过。所以,我们不但要让士兵们重新训练起

来,而且训练的强度也要提高!”

治军,治民,外交!

三种手段一起上,田楷这番话,可谓是对症下药,说到了公孙瓒的心坎里。

“我赞同田将军。”

关靖第一个附议,“主公,眼下即将入冬,每年冬天都会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冻死饿死,咱们今年的收成不错。

正好可以用多余的粮食,赈灾济民。”

严纲,王门,单经等将也纷纷道。“我等也会督促士卒训练,把这个冬天变成一块磨刀石!”

“善!”

看到大家同仇敌忾,公孙瓒大喜。“眼下还剩下游说刘虞了,谁可为使?”

“渔阳太守,邹丹。

田楷建议道。

公孙瓒立即采纳了田楷的建议,命渔阳太守邹丹前往涿县游说刘虞。

这个时候,刘虞也在担忧这件事情。

他害怕萧让崛起。

幽州境内,一个公孙瓒就让他头疼不已了,如果再来一个比公孙瓒更狠的人,想想就头皮发麻。

所以,他和阎柔魏攸等人商量了一阵,立即同意了公孙瓒的请求。

数日后,

“好我知道了,告诉豌豆让她注意安全,你先退下吧。”

喏。”

萧让的书房中,一个衣着朴素,相貌平平的男子退下。

此人是绣衣,萧让安插在涿县的绣衣使林菀的部下。此次前来,是将刘虞和公孙瓒私下里合谋的消息,传递给萧正

这也说明,林菀的潜伏很成功。

刘虞和公孙瓒会联合起来,萧让一点都不惊讶。

毕竟,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情,足以令任何人重视。

但萧让,一点也不担心。

他们不可能放下所有芥蒂。齐心协力来对付他。

十月初,天降大雪。

一夜之间,玄菟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往年,大雪降临的时候大家都会愁眉不展,然而这个冬天却格外的热闹。

不少孩童走上街头,打起了雪仗。

这样的场面,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了啊,想不到在有生之年,竟能在这边境之地再次见到。”

一间临街的小酒馆内,大雪皑皑的窗边,四个身穿棉服,气质温雅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起饮酒。

他们看着窗外的孩童嬉闹,不由心生感慨。

“如今朝纲紊乱,宦官当道,党人受禁锢之祸而不得翻身。十常侍唯亲是用,对各地百姓横征暴敛,以至于中原百

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他们逼得四方之民揭竿而起,又有太平道人四处传播信徒,其心难测。如今三万里中华,这里

恐怕是最后一片净土了啊。”

幼安兄所言极是,当初你叫我们一起来避祸,我等还有些迟疑。如今看来,这是最好的选择啊。

“可不是吗,此地太守雄才伟略,英雄少年。对外威慑四夷,对内勤政爱民,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啊。就连我身上

这间棉服,都是他发给我的。”

棉服制作的很粗糙,甚至有些难看,但他们一点都不在乎。

对于他们这类人而言,外表根本不重要。

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够取暖,便是好东西。

“我听说此间太守,年仅十九岁。便率众击破辽西乌丸,斩敌数万,夷灭高句丽,夫余和猫貊。此等功绩,比冠军

候霍去病将军,也不遑躲让了啊。突然好想,见一见这位少年英雄。”

另一人点点头,“我虽已经厌恶了官场,但不知为何,来到这里后突然又想为百姓做点事了。”

四人了得很投机,没有察觉一个身着裘衣的少年,来到了他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