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吃?”白无伤问身边走路手拿两个棉花糖狂舔的毫无形象的方千。

白无伤问完后,就忍不住想去摸一下进食中的方千的头。

方千虽沉浸于吃这个棉花糖,但还是察觉到了白无伤想要摸他的头。

他敏捷躲过白无伤的手,尽管嘴里还塞着棉花糖聚成压缩的糖丝,但他还是含糊不清地发出不满的声音。

白无伤被逗笑了,“你小子还护食?”

“烦死了,要你管。”方千不耐烦道。

他是看着白无伤免费给自己买了两串棉花糖的份上,才不去理会白无伤的“无法无天”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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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世界,千平方洲,大怀王朝,青州城,方千家宅中。

“这样做……有点不太好吧?”小辉在一旁提醒道。

张青山表面一本正经,内心已经快笑疯了,“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是为了保护他身份不会被泄露。”

方千躺在自己屋内床上,处于昏迷状态,而张青山正在……方千的脸上用毛笔画小乌龟。

“差不多得了,你不觉得很无聊吗?”凌子迟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张青山愣了一下,斟酌着问了一句,“那要不……你来?”

“就等你这句话来!”凌子迟立刻冲过去,夺过张青山手中的毛笔,只留张青山一人愣在原地。

凌子迟很认真的在熟睡的方千的脸上画下一笔又一笔的……小王八。

“你们……”小辉无语住了。

张青山一挑眉毛,“怎么,你也要来玩?”

“不不不,”小辉连忙拒绝,“我还是算了,我老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也不知道方千哥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

“不必担心,我已经检测过了,他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灵魂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大概是这小子私藏的功法锻炼神魂的,并无邪气或妖魔味道。”张青山安慰小辉道。

凌子迟还是不解,“他怎么会有这种宝贝功法?”

张青山不是很在意,“谁知道呢,可能是人家家上面祖上传下来的也说不定。”

“他家祖上之前很厉害吗?”凌子迟问一旁的小辉。

小辉想了一会说道,“好像是有点厉害,听爷爷说,几百年前前方家还是小镇大家之一,家主曾跨洲远游,境界不凡。”

小辉好像有点后怕,又问了一句,“这种修炼神魂的功法好像不能对使用者有太大外界干扰吧……”

还在方千脸上奋笔疾书的张青山又愣住了,笔在空中也随之停滞,他不太确定开口,“这么轻的触碰,应该没什么事吧?”

随即他又大手一挥,继续作妖,“没事,就算他灵魂迷失了,我也能驱魂召回来,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再退一步讲,就算我道法浅不行,我也可以求师尊出手相助的。”

“好吧……”小辉认了。

方千哥,你醒了之后可别怪我没有阻止他们,是阻止了但真没用啊!

“妖魔虽死,但主谋却逃了,我需要再去外面看看,你们不要跟来。”凌子迟不再胡闹,说完就要离开去办正事。

张青山挽留他,“啊?这就走了?不再画几道……啊不是不是,不再等他醒来一块吗?”

“不了,”凌子迟拒绝,“主谋溜了才是最严重的问题,我得回猎魔人小队中再看看,青山你保护好他们,我先走了。”

说完,他提起自己的绣春刀,前脚迈过门槛后脚跟上走了。

张青山觉得有点尴尬,毛笔在空中僵持不下。

这特么不是意味着方千醒来后要我一人面对我千哥的愤怒吗?

张青山不再作妖,把那根毛笔收起来,和小辉一样安安静静的等着方千醒来。

凌子迟来到青州城捕快总部,拿着自己镇魔司令牌一路无阻,见到了当地捕快中的猎魔人们。

“敢问阁下怎么称呼?”猎魔人中头对凌子迟抱拳行礼。

他看凌子迟这一身装束就知道他绝不是一般人。

“镇魔司,持刀者,凌子迟。”

“原来是镇魔司的人,有失远迎了,凌大人。”猎魔人中首领带头再次抱拳以表歉意。

凌子迟开门见山问道,“坐守青州城的猎魔人还有多少,我要准确人数。”

“连我在内共二十人。”首领回道。

“你知道镇魔司有命令调动各地猎魔人行动的权利吗?”

首领一下就明白了,“知道,凌大人下达指令我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凌子迟点点头,看来比自己想象的要简单不少,“带上十人跟我一起去城外,我有妖魔主谋的消息。”

“容我现在就去下令召集十人,一炷香过后即可出发。”首领转身离开,去召集人手。

凌子迟一人在捕快猎魔人特别执行处坐着,手里不断转着那枚自己的镇魔司令牌。

镇魔司身为天元世界最主要的镇压妖魔的力量,会在全天下各地各州分人去磨砺,越大越繁华的都市所派去的人越多。

规定是即便最小的城州也会有至少两个镇魔司中级别最低的持刀者镇守,以防意外发生,但凌子迟一直没有发现另一个镇魔司持刀者在哪里……

明明已经出了那么多凶案了,为什么还在暗处不出手?

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难道这座城里别的地方还有妖魔出没或是别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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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外,荒野山间。

“怎么你还想补刀杀我吗?”头戴鬼面具的人提起手里身穿飞鱼服的少年问道。

蒙面人身后有四头比之前城中作妖的妖魔更庞大更强的妖魔,它们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听蒙面人发话命令。

身穿飞鱼服的少年伤痕累累,露出部分,头上也有血滴滴落在地,脸上还有凝固干涸的黑血,血遮挡住了少年身上乌青的部分,不知之前受过什么非人遭遇。

蒙面人笑嘻嘻的开口,“你倒是隐藏挺深的,昨晚那三个愣头青出手完后,我假装逃跑想引他们跟上,你倒好藏在暗处,想趁他们消耗完我后抓住我吗?”

少年用不多的力气,挣扎着想举手打他,但他受伤太深,实在是连手都举不起来了。

他昨晚被一招打断脊柱后就明白,情报有误,这座城里有三境以上的敌人,自己这二境水平不够看的。

根本来不及发任何信号提醒另一位猎魔人,自己就接连要害受伤,失去行动能力,受到巨大的痛苦。

他知道同被分发至此试炼的镇魔司持刀人要比自己实力强劲很多,但他还是想告诉他敌人也远比他们想得强和多……

“没事没事,一个个来,你们都得跑不了……”

“啊啊啊!”

蒙面人提起少年的手在少年脖颈处猛一用力,少年哀嚎一声,挣扎着的手耷拉下去。

蒙面人好像嫌脏似的,扔开少年的尸体,用手在黑袍上反复擦拭好几下。